苏卿绝若有所思地觑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别白费气力了,这间密室已经全部封死,要外面的人才能打开!”
“封死?什么意思?苏卿绝,你根本是故意的对不对?怕我追到她,不惜让自己犯险?如果外面的人一直发现不了我们……”秦晚闻言,一抹深深的愠怒浮上心头。
不错,这才是苏卿绝,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倾尽所有,而其他人与他眼底,都是微不足道的尘埃,那个女子,何其有幸?
“没有如果!”苏卿绝厉声打断她,笃定地说道,转而信步走到楠木椅上落座。
旁侧摆放着一盘残棋,他捻起黑白子,自顾地对弈起来,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秦晚沮丧地垂下眼睑,裹紧衣衫,孤身一人坐在冰冷的墙角里,这间密室,与上一间截然不同,布局素雅却不失大气,灵位上镌刻着明德皇后四个苍劲有力的字体。
明德皇后?很熟悉的字眼,却又一时想不起听过!苏卿绝选在此处与女子幽会,是否暗藏特殊的意义?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晚依靠在冷硬的墙壁上,意识越发模糊,她的手臂因为受伤没有药物及时处理,依旧血流不止,身体过虚,又诱发她内心的弱点,如果长时间在密闭的空间呆着,会觉得呼吸越发艰难,意识越发模糊。
七岁的时候,她被绑匪困在密闭的车厢里整整一夜,自此留下无法跨越的心里障碍。
她努力睁大双眸,迫使自己不要昏死过去,心中的执念那么强大,可终究抵不住内心的折磨。
眼前的物什越发模糊不清,脑海里再次出现一个男人的背影,高大、冰冷、渗着无情,任她如何追逐,都无法触及。
是苏延!苏延!好恨!真的好恨!如同可怕的梦魇,会缠绕她一生一世!不死不休。
苏卿绝无视女人的痛苦呻.吟声,白壁修长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一枚棋子,心中顿时杂乱不已。
似乎,连带着一句哀求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登天还难!这如何不叫他怒!
听不过去,他重重落下一枚黑子,而后审视着她苍白的脸容,淡淡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秦晚不愿外人看见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蜷缩着身子汲取温暖,她偏过头对着墙壁,咬着无血色的唇,一言不发。
这厢,苏卿绝见状,心中火气更盛,换作任何女人,生了病,就该有生病的姿态,可她独独异于常人。
一把推散棋盘,他撩起衣袍朝她走近,幽冷的眸子聚着一抹复杂的疼惜,连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
秦晚惊闻那再熟悉不过的青檀气息,心中越发赌气,痛苦地呢喃着,“走开,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