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牙牙保持着侧头倾听的姿势,尴尬地看着开门的赵卓。她倒不是有心偷听的,只是担心赵卓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自己要是冒然闯进去,可能会被当成出气筒。
“帮个忙?”笑看着齐牙牙,赵卓问道。
“什么忙?”
“弄条期青藤给她。”指了指沈婵,赵卓说道。
齐牙牙闻言愣了愣,她走进屋子关上门后对两人说道:“期青藤需要本人的血才行。”
赵卓扭头看着沈婵,沈婵微微一笑:“没问题,要多少。”
“大概……”齐牙牙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好歪着头道,“一两口的样子。”
沈婵想了想,右手在左手手掌中心狠狠一划,划出一道半寸长的伤口来,然后她不知身后何处模出一个小玻璃瓶,捏着手掌将流出来的鲜血滴进了瓶中,不多时便凑了满满一瓶血。
赵卓和齐牙牙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这样够不够?”将血瓶递过去,女子问道。
“够了,够了。”齐牙牙愕然点头,接过瓶子,看沈婵的眼神不自觉就变了,仿佛在看一个女怪物一样。她也不是没见过狠人,但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今天能去抓吗?我明天就想用。”沈婵看着齐牙牙道。
“可以。我正打算和姐姐去呢。”齐牙牙点点头,偷偷看了赵卓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握着血瓶走出去找鸡窝头了。
赵卓看着沈婵,微一犹豫后还是说道:“其实弄期青藤最好还是需要本人去的,让她帮忙会有些麻烦。期青藤认主只能一次,多了没用。”
沈婵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那她要怎么才能带回来?”
赵卓摊手,做出两手不断交换着提来提去的样子:“就像我之前那样,在尖刺出来之前换位置。”
沈婵哑然失笑:“那还真是对不住她了。”
大概下午的时候,外出去弄期青藤的齐牙牙便和鸡窝头回到了公寓区。女孩两手捏着一条墨绿sè的藤子不断地变换着位置,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仿佛那藤子十分的烫人一样。她在每个地方停留都不会超过两秒,而只要所抓过的地方,就会很快出现细小的尖刺,过往的人看到这个阵势,均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一些,生怕自己被那尖刺刺到。而在齐牙牙身后,鸡窝头也以同样的方式提着一条期青藤,火急火燎地催促着女孩快点往前走。
敲开公寓门,两个女孩将期青藤往沈婵面前一丢,便再也支撑不住了,累的瘫倒在地上,长吁短叹着只剩喘气的力气。
看着面前的期青藤,沈婵回想着开门时候两人的姿势,不由得大感有趣:“你们一路就这样回来的?”
“不,不然呢?”齐牙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从北区那边一路就这样跑回来的……累死人了!”旁边的鸡窝头闻言看了沈婵一眼,语气微讽说道:“明明自己……有手有脚的,做这种事情却也要使唤别人……”
沈婵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理会鸡窝头的挑衅。她蹲,指着脚边的期青藤问道:“我要怎么拿?和你们一样?”
“它已经是你的了。随便怎么拿都行。”齐牙牙摆摆手,示意沈婵可以直接用手抓。
沈婵依言拿起两条期青藤,触手绵滑,微微有些沉重,似乎挺有分量。两条期青藤都约莫两指粗细,长度约有一米左右,整体光滑匀称,只在两端的时候出现一种如扭曲一般的收缩,竟似乎不是砍断的一样。
“怎么弄断的?”沈婵好奇问道。
“血涂到哪里,哪里就会自动被主体剥离出来。不需要刀砍……刀砍的话死的会先是你。”齐牙牙答道。
“那它现在是死物了?”
“当然是死物,谁有本事弄一条活着的期青藤给你啊。”齐牙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沈婵把玩着期青藤,或将其绑在腰间,或将其束在手臂上,觉得这东西还真是有趣,嘴里则随口说道:“如果期青藤只是需要血液就可以随意截取的话,那岂不是说男人也可以弄到这些?”
“男人当然能弄到……但男人又不像我们女人这样每个月都会自己流血。他们要弄期青藤,就必须要自己弄伤自己,谁胡傻乎乎的这么做。”
“但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啊。”
躺在不远处睡觉的赵卓这时候醒了过来,闻言插嘴道:“男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只有拳头。期青藤这种外物一点用处都没有。你除非全身上下都缠满了期青藤,否则我们总有办法杀死你。女人之所以用这些,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候,男人都只是想要强暴她们而已……这东西是用来保护自己不被侵犯的,可不是用来保命的。要杀人的话,多少期青藤都没用。”
“但难道你们男人不需要这些吗?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我说了男人保护自己的方式是拳头啊。再说了,男人怎么可能被人强暴。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女人强暴男人的事情。”赵卓撇撇嘴不屑道。
沈婵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看来那种风气还没流行到这边呢……”
“什么?”
“没什么。”女子笑着摇头,将两条期青藤缠在身上,然后美美地躺在了床垫上,“我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赵卓闻言大恼:“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婵翻身侧对着他,忽然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赵卓脸颊:“就是那个意思啊……我现在可以挑逗你,但你却不能拿我怎么样。”她手指纤细而冰凉,戳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竟让人脸颊忍不住发烫起来。赵卓心头微感异样,刚想拍开对方的手,忽听得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微吟,不由得扭头看去,就发现齐牙牙正脸sè苍白的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嘴唇乌青,很是痛苦的样子。
赵卓微微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