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惨遭灭门
位于整个世界的南部,天风大陆,那里四季如chūn,在大陆的极南,有一国,名为齐国,齐国之大位列大陆第四。齐国国都佘西,饱经战火洗礼却不影响它的历史沧桑感,反而让人们对它的历史背景和繁华不由得肃然起敬,历代王朝都不约而同的将它定为国都。佘西之富名列大陆前三。每天,它都用自己繁荣的一面来掩饰被战火摧残的伤口。每年的雨季,狂风暴雨成为了它的特sè,因为每到雨季,狂风暴雨都是呼啸而来,一时间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无火,夜无人,烛光透过缝隙和窗户投洒在街道上,给了街道上一丝生气。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安慰声、家禽的叫声和屋外的风雨声构成了这个夜的主题。
武成王府坐落在国都的西大街,它的庞大,在西街首屈可数,像一个趴着的小怪物,黑夜赋予了它生命。夜,雨停了,但是窗外的滚滚雷声像是对凡人尽情地宣泄着它的天威,而王府的书房内灯火闪烁,一男子正在看竹简,此人长得魁梧,两条浓眉如利箭但相貌却很一般,身上充满着一股杀伐之气,冷峻的面容犹如寒冰,一双虎目中不时有jīng光闪烁而出。此人名叫元天霸,乃是齐国世袭武成王,手里头掌管着齐国近七成兵马。
而此时,元天霸手里捧着竹简观研兵法,可是他不时侧耳倾听的举动无不显示着内心的焦虑,因为不远的厢房里自己的发妻正在产子,十月怀胎终得子,这让已进三十的元天霸欣喜若狂。
轰隆,一声雷鸣惊了元天霸一下,刚要走出书房时门却被推开了。
“父、父亲”!刚走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瞧你那点出息”;一身邋遢还夹杂着酒味的老头站在外面正yù往里面走。老头年约六十多,头发全白,身形有一点佝喽,眼睛略带浑浊,手里提着一壶酒。此人名叫元昭,家中排名第九,所以人们叫他元老九,也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一些好友都叫他元老幺。
像是因酒喝多了走起路来有点晃,但元老九却板着个脸,大模大样的往太师椅一坐,翘首望天叹道;“哎,想我元老九已年过六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两个女圭女圭到处跑,可你呢”。说着用手指了指元天霸,“一点血脉都没有,咱元家是指望不上你喽!”说着还撇了撇嘴。而这时的元天霸低头垂首,倒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这个大陆名将也只会在此时低头而已。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不及当年的您”。
“放屁,你是说你现在能打的过老头子我不成?嗝!老头子我要是发起火来,那可是……嗝”,许是酒喝多了,元老九已是语无伦次。
“老爷﹑老爷",这时一穿绿装的丫鬟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看见元老九后说道“老太公”,说着给老头子行了一礼。
“慌慌张张的你跑什么跑”,元老九喝问。
“是、是夫人她生了”,丫鬟呼吸急促的说道
“生了”?屋内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是位小少爷”,丫鬟马上接口道。“嗖……。元老九一下就没影了。
“快、快带我去",元天霸催促丫鬟道。
原本东边这个厢房是用来做客房的,可现在临时用它来做生孩子的产房。在元天霸临近东边一个厢房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元老九在那里嚷嚷,其架势有点像泼皮无赖,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拿着酒壶并指着别人。
“开门,快开门,你倒是开门呀!我要见我小孙子,就看一眼”,都快吵起来了。而门外是一个身形较胖的妇女,死死地挡住门,任凭元老九如何叫嚷就是不开。这妇女是在快临盆的时候找来的,听人家说是福大,而常年征战的人最想讨个福大命大的吉利,“老太公!外面刚下了雨,天有点凉,再加上还刮着风,这屋里面大的小的身体可吃不消啊”!妇女担心地说道。
“早点说嘛,这个简单!”说着手往后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就隔绝了外面的风,人顺势并闪了进去。
屋内,几个丫鬟忙来忙去,稳婆坐在一边给自己捶着腰,床上一个丫鬟正在给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擦着汗,产妇刚生完孩子现在昏睡了过去,苍白的脸上突显着一种病态的美。也许是被突然开门的声音惊了一下,原本睡的正香的婴儿哇哇大哭,这可急得抱着他的丫鬟用手在后面轻轻拍打,可没什么效果,不一会儿小脸都红了。
“哎呦,孙子,来让爷爷抱抱”。说着也不管自己满身的酒味就伸手抢过了婴儿,这下把老头子乐开了花,轻轻地拉开裹着婴儿的棉布,,让小婴儿的身体彻底地出来。
“嘿嘿,带把的,带把的好哇”,这下元老九就更高兴了,给婴儿重新裹上后,在那里高兴的摇啊摇。嘴里还小声地说着,什么咱们老元家终于有后啦,什么时候该去谁谁谁的府上炫耀一下啦。心里在打着算盘
“夫人,你怎么样了”,元天霸进来后走到床边握住妻子的手,温柔且担心地问道。
“天霸哥”,何秀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看,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何秀虚弱的说道。
“我知道,辛苦你了秀”,元天霸心疼地说道。
何秀,原本是平民出身,因家乡闹饥荒而入京投靠亲戚无果,后流落街头,因生的貌美而被几个流氓调戏,最后被去国舅府上送完礼回来的元天霸碰上并带回了府中。rì久生情,两人相互爱慕,正准备私定终身时怕遭到元老九的反对。毕竟贵族不能与平民通婚,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但大陆历来如此,早已被人们习以为常了。元天霸甚至还记得那天父亲正要出外带兵,自己拉着何秀走到他的面前,紧张的说明了原委后,以为会被元老九痛骂并且拆散。
谁知元老九不耐烦的说“这事我回来就办”说完拿着佩剑拎着头盔就往外走,边走边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够磨叽的,现在才说”。他的话让屋内的两人高兴不已。
“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你们说叫什么名字好呢?”元老九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道。
“父亲,名字我早已想好,是男孩叫元吉,是女孩就叫元荷”。元天霸说道,说完还与妻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你是说叫元吉喽?,不行,太文了!”元老九一口否定了。
“那叫什么”,元天霸不解的问。
“我老元家世代与武打交道,怎么能与那些酸菜相比,我看就叫元武好了;”元老九说道。文生,在元老九的嘴里,统称一个词“酸菜”。
一大清早王府就开始忙碌了,今天是小元武满百rì,要办一场宴席,来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府里内外焕然一新,家丁丫鬟忙里忙外。客厅中,三个月大的小元武爬在地上,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右手拳头上湿嗒嗒的和嘴角的哈喇子连在一起,就像一条弯曲的银线,白白的皮肤如粉雕玉琢般可爱,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天真,穿着一件红肚兜在木质地板上爬呀爬,还不时把湿嗒嗒的手往嘴里吸。
元老九是打算要小元武今后继承武成王这个位置统领大军,上阵杀敌,他一生都看不起文官。可是何秀不答应,因为这事还闹得死去活来,再加上元天霸隔三差五的来求自己,没办法这才有现在这个场面。其实做母亲的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着兵戈铁马般的rì子,打算让小元武从文。
“孙子往这边爬,来来来;”元老九一边拍手一边喊道,样子颇为夸张。那边地上有一个小木盘,里面放了一把红sè的小木剑;而何秀这边放了一支木制的小毛笔。何秀蹲在那里轻轻的呼唤,“乖儿子,好儿子,到娘亲这里来”。父亲站在后面微笑。这就是商量的结果,要是选择毛笔就习文,将来做个文官。可要是选择木剑就从武,传承先辈的遗志,投身于战场,上阵杀敌,报效国家。
突然,小元武一下子就向着何秀这边爬了过来,这让何秀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对面拍手做鬼脸的元老九就不大高兴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何秀看见孩子拿了小毛笔之后依依呀呀的往元老九那边赶,爬过去拿了小木剑并放在嘴里啃,而毛笔被他扔到了脚下。
“哈哈哈,我赢了,我孙儿手执剑,脚踩文将来注定不同凡响,”元老九高兴的说道。
“父亲把木剑染成红sè的,小孩子当然喜欢肯定要爬过去,再说了孩子刚开始选择的是笔",何秀在一旁不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