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江破浪
清晨,风轻云淡。
香山,又叫静宜园,位于běijīng海淀区西郊,距离市区二十五公里,全园面积一百六十公顷,顶峰香炉峰海拔六百米,是京城著名的森林公园,一千多年之前,金代皇帝在这里修建了大永安寺。
他还在寺庙旁建行宫,经历代扩建,到乾隆十年定名为静宜园。一八六零年和一九零零年惨遭抢劫和焚毁,一九四九年后陆续修复了大部分名胜,主要景点有鬼见愁、玉华山庄、双清别墅等
山势不挺拔巍峨却风景宜人,紧临公园沿山势起伏的树林环绕一座别墅,双清别墅,京城老油子会告诉外人,真正富豪很少住在人cháo汹涌的市区,京郊各大自然景区才是他们钟情的栖身之地。
每个圈子都有其特xìng。
此刻,在颇有历史且常年居住国家领导人的双清别墅,一名白衣青年正靠在宽敞玻璃阳台,懒洋洋的眺望远处风景,每年深秋,从这里望去,半山红sè枫叶随风摆动,如红sè浪cháo,美不胜收。
白衣青年身躯并不庞大五官也不算帅气,也没有南念佛的漂亮秀气,更多是一种死读书的斯文样子,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身材还有些消瘦和jīng干,让人感觉放在风中就会被吹散甚至飘飞出去
但是他的手指很修长,很白皙,至少胜过平常人的三分之一,任何人见到都会感觉到手指宛如八爪鱼,也让人油然而生只要白衣青年想要抓住的东西,他的手指就一定能够牢牢抓住至死不放。
他对着远方悠悠一笑:“京城的早晨,真不错!”
旁边,一名身穿阿玛尼踩着意大利皮鞋的年轻男子,正捏着一杯酒落后半步欣赏景sè,良久之后淡淡一笑:“江少,京城第一楼已被查封,相关人员全部被拖去法办,它在京城算是除名了。”
“赵恒该肉痛这个聚宝盆的破灭。”
白衣青年深深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随后不置可否的笑道:“你也太小看赵恒,区区一个京城第一楼对他只是九牛一毛,根本没有影响,我让你不惜代价踩灭他,只不过是借机给他下马威。”
“也替我小表姐出口恶气。”
他缓缓转过来身来看着年轻男子,轻飘的目光下面却是常人难及的深邃:“不过无论如何都好,昨晚之事我总该谢谢王公子帮忙,没有你这个京城地头蛇伸手,我哪里敢轻言对付第一楼啊。”
年轻男子微微低头,谦卑回应:“江少言重,我只不过是打打杂,没有江少的发话,那些部门又怎会对第一楼联检?我父亲虽然是京城市长,但相比赵氏来说不堪一击,唯有江少才能对抗。”
“王军,咱们别折腾虚的了。”
江破浪轻轻挥手让年轻男子落座,随后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我把你当成自己人自家兄弟,那咱们说话就要坦诚相待,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对了,你帮我难道不怕南念佛翻脸?”
年轻男子显然就是王军了,他听到南念佛三字先是僵直神情,随后咬咬牙挤出一抹笑容:“南少翻脸?他翻什么脸?又能翻什么脸?我也算半个tài子dǎng成员,但我被赵恒踩踏的时候他在哪?”
“赵恒从我身边带走百狗剩的时候,他南念佛又在哪里?”
王军捏着酒杯迸shè狰狞:“当赵恒要百狗剩从我床上抢走女人的时候,他南大少又在哪里?从没出现,他从头到尾没有把我当兄弟,也没替我主持过一次公道,我又何必把他当成主子奉着?”
他神情忽然一换:“而江少你不同,尽管咱们只是十多年前打过交道,但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我这个兄弟,一回来就请我喝酒吃饭还送我礼物,我不帮你又该帮着谁?何况良禽择木而栖!”
“良禽择木而栖?”
白衣青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拍拍王军的肩膀:“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就为你这句话,我江破浪会想尽办法保你平安保住王家仕途,放心,有我在背后撑着,南赵都不敢轻言动你。”
王军感激回道:“谢谢江少。”
“你这些天安心在家呆着。”
江破浪拍拍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盟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会摆平后面的手尾,你没事千万不要乱出去,南念佛这个人我有把握拿捏,赵恒这个疯子却不可理喻,他分分钟会杀你。”
听到赵恒会杀自己这句话,王军嘴角止不住牵动一下,最后挤出一丝笑容开口:“昨晚我的动作不大,他应该不会发现我吧?”接着又把杯中红酒抛入嘴里:“江少,放心,我会消停几天。”
“我现在刚回京城,一切根基未稳。”
江破浪重新靠着栏杆望向大门:“很多人还以为我回来就是拜祭,打打酱油又要离开京城,因此在我把江破浪奠基京城这消息告知各方以及结识一批有价值的朋友前,我不想掀起太大风浪。”
“第一楼查封只是以牙还牙,也表示我不卑不亢。”
王军点点头道:“明白。”他心里也倾向于这种适可而止的敲打,否则真跟赵恒不管不顾开起战来,他这个份量不够的京城大少只会成为炮灰迅速成为历史,所以他对江破浪的话暗松一口气。
“南念佛来了,你从后门走吧。”
江破浪的视野里已经见到清一sè奥迪车队,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指,王军身躯先是一震随后就迅速丢下酒杯从阳台离去,尽管他在背后对南念佛指指点点,但真正面对还缺乏一点勇气。
在王军偷偷模模从后面离去时,江破浪看着他的背影掠过一抹不屑,不过他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挥手让人扯掉桌子上的酒水后转而亲自泡上一壶茶,手势标准,茶香四溢,充满整个大厅。
“江少,好久不见。”
几乎是江破浪倒好茶水,南念佛就在佣人引领下踏了上来,脸上带着不浓不淡的笑意,缓缓转到江破浪面前:“江少兴致不错啊,大清早就悠哉悠哉就泡茶喝,比南念佛的rì子要过得潇洒。”
“南少,言重了,坐坐!”
江破浪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挥手让南念佛坐下来聊天:“我习惯了跟老爷子早起,也习惯了这个时候给他老人家泡一壶好茶,只是他今天早早去红墙找老朋友听曲,所以我只能自己享受!”
他脸上神情颇为寻味,声音却保持着热情:“南少,坐,相见就是缘分,不管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都先享受这一杯茶水再说,小弟我昔rì可没少蒙受南少照顾,我至今怀念南少关照的童年。”
江破浪虽然摆出热情的态势也邀请南念佛坐下,但他本人却依然坐在沙发没起身,其中诚意可想而知,南念佛没有落座,只是站在原地开口:“喝茶聊天感恩就不用了,我过来只说一件事。”
“第一楼今晚照常营业。”
见到南念佛如此直接和单刀直入,江破浪捏着茶水抛入嘴里,随后靠在沙发上一笑:“南少,你真爱开玩笑,第一楼营业不营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南少想要它营业、、、那就让它营业吧。”
“确实跟你没关系。”
南念佛算得上新帐旧账齐算,背负着双手冷冷一笑:“我过来只是看在大家相熟的份上礼貌知会一声,免得有人乱搞手脚伤和气,我南念佛向来好客热情,但对于居心叵测者向来不会手软。”
江破浪保持着笑容回应:“念佛啊,我记得咱们以前也算是兄好弟,童年也一起玩过jǐng察捉贼的游戏,我这个贼也被你这jǐng察捉过好几次,咱们关系可谓不浅啊,如今怎么会越来越生疏呢?”
他摆出一脸茫然不懂的样子,双手一摊叹道:“你跟赵恒能做兄弟,为何就不能跟我站在同个阵营呢?论背景论实力论人脉,我哪一点差过他呢?而且他招惹的敌人比我认识的朋友还多呢。”
“你跟他搅合一起,前途堪忧啊。”
南念佛手指轻轻挥动,声线平缓而出:“别说这么多废话,你如果是回京城旅游探亲,我南念佛无比欢迎,如果你是来搞事的话我绝不会给你面子,我知道你背后有江老也牵扯到籹南周氏。”
“只是你不在乎撕破脸皮,我也不会在乎。”
南念佛不置可否的向楼梯口走去:“江老受人尊重还有一帮老朋友赏脸,但是大家真搞得不可收拾,我相信绝对不会是我和赵恒受伤,南系虽然几经变故,但在京城这块地还是能撑得住的。”
“南少,慢走、、忘记说了!”
江破浪靠在阳台向楼下的南念佛喊道:
“我跟周家小姐订婚了,明年请你喝喜酒。”
南念佛的身躯一震,随后恢复平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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