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九章赵子龙的儿子
“讲!”
赵定天端过被大金衣清洗过的瓷杯,抿入一口充溢茶香的新茶,他手指向赵恒一勾让他和盘托出袭击始末,他此刻神情已散去了刚才的疯狂,但也没有昔rì的和蔼和关怀,只有一抹如水平静。
赵定天那忽然显现出来的大异往rì的神态,那纵横天下的恢弘气度还有那理智到深邃的双眸,让赵恒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苏布衣和大金衣只能当亲卫,为什么东方雄和杜天雄只能是赵氏大将。
而老人昔rì却能成为一国实权总理,还能把羸弱的华国变成军事强国,饶是如今依然掌控着数不清楚的明暗势力,光是这份气度的深沉和凝练就需要无数岁月的历练才能做到如此的沉稳老辣。
“是。”
赵恒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恭顺回应老人,随后赵恒就把越小小找吴夏国杀江破浪以及吴夏国虚虚实实的过程重新讲述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隐瞒其中包括他的一些处理方式一些当时的心中想法
大金衣已微微闭合的嘴又一次张大,袭击江破浪不是难事,但要杀掉他却是难事,除了他身边无数保镖之外,江破浪实力本身就很惊人,而赵恒在横琴大桥的设局却极具简单就处理掉江破浪。
他不知是说江破浪倒霉还是说赵恒yīn狠,尽管其中还存在很多变数,东江jīng锐会很快对赵恒残酷报复,不过有一点需要承认,赵恒这一局设得相当不错,摆在明面上来东太白他们占不到便宜。
当然,东太白他们不需要证据的咬定赵恒,然后以此为目标大肆报复是另一回事,但在明面上东太白他们根本指责不了赵恒,江破浪设局围攻越小小不成,反被后者设出杀局丢入江里能怪谁?
怪越小小太强大,还是江破浪太羸弱?
“混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么?”
赵定天还是忍不住再次喝问起来,他脸上的神sèyīn睛变幻双目冷光闪烁不定,那张垂垂老矣的脸显示出来的竟是一种弥高如山渊深似海的威严:“你知道这样对付江破浪会招致什么后果吗?”
赵恒淡淡回道:“知道!”
“既然杀都杀了为什么不斩尽杀绝?!”
赵定天重新平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然:“江破浪这样掉下去,虽然是三十米高空滚滚江水,加上雨夜漆黑如墨,生还几率看似小之又小,但是他依然存在着生还机会,毕竟那是一条江。”
赵定天指出赵恒设局的缺口,丝毫不留情面:“你竟然对他动了杀心也不惧江老死磕,那你就该在钢板上埋伏炸药,彻底把它炸成粉碎断了后患,死有死的应付,活有活的对抗,一目了然!”
“如今不上不下的生死,对你更是一种折磨。”
赵恒坦然迎接着老人的目光,声线平静道:“想过炸药,但那是横琴大桥,炸桥可就是恐怖行为了,如被咬着恐怖分子追查,我的处境就更加被动,因为打击恐怖分子可调用全部官方资源。”
“现在东江两系就调不了官方资源吗?”
赵定天冷哼一声,跟宝贝孙子硬碰硬:“单单东太白就能让你死十遍八遍,再加一个德高望重的江中华,他现在的过继子死了,你说他会发怎样的火?他会动用一切能量给江破浪报仇雪恨。”
赵定天本以为赵恒会有所惧怕,但眼前小子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什么东太白江中华都不放眼里,老人一拍轮椅喝道:“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杀了,再把这次执行任务的人杀了保全赵氏?”
“在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定天的声音又无形中低沉起来,森冷低沉的话语有着重锤一般的力度狠狠击打着赵恒的心灵,但赵恒却没有丝毫萎缩,他毫不退让的盯视着赵定天的威严眼睛,眸光仍然是那样的桀傲不驯:
“无话可说!无错可认!”
无话可说?无错可认?
看着这小子这种死不肯认错、不肯屈服的神sè,赵定天的手指关节微微攒紧且因用力变得苍白,大金衣知道老爷子又一次有了拔刀斩了这个孽孙的冲动,但赵定天最终还是压制了心中的冲动。
随之cháo涌而来的是一种叹息般的喜悦:
“不愧是赵子龙的儿子!”
“小秦!”
在赵恒和大金衣神情一松时,赵定天沉声喝道,大厅虚掩的门彷佛被风吹开一般,赵恒再抬头只见秦先生已无声无息站在赵定天身边,容颜未改,但薄薄的嘴唇更加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印象。
常年呆在苏布衣身边的秦先生此刻毕恭毕敬站着,只听赵定天铁血果断下令:“小秦,你带人去堵住前往俄罗斯境内的越小小他们,然后找个荒山野岭把他们全部斩杀,记住,手法干净点。”
“不要!万万不可!”
赵恒猛地单膝跪下冷然反对,声音高亢喝道:“爷爷,要杀就先杀我吧,虽然我向来遵循不留后患的原则,但今晚执行任务之人赵恒已经许下诺言,同生共死!所以爷爷要杀他们就先杀我。“
“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赵定天杀气凌厉的反喝一声,鼻子随着皱纹不断的收缩,秦先生站在原处没有丝毫的表情,大金衣想要挪移脚步却终究停止,他已看得出老爷子不会杀掉赵恒,所以就没有上前搅合现场气氛。
看着赵恒那就算是死却仍然要坚持的青涩面容,赵定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那征战政坛纵横天下的rì子,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热血么?不也是有着一群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兄弟么?
“秦先生,找到越小小他们。”
赵定天似乎极其不甘的改变了刚才主意,他手指轻轻一挥发出指令:“把他们带回华海让杜天雄照顾。”接着他又看着赵恒冷哼:“还以为自己设局jīng密,天底下又比华海更安全的地方吗?”
秦先生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
随着秦先生的离去以及赵定天怒气散去,大厅中的沉重气氛渐渐缓和下来,赵定天淡淡开口:“你一定以为你这次虽然搞了大事,但下手还算干净后期处理的也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赵恒淡淡开口:“不敢!”
赵定天冷哼一声:“这一出杀局你留下来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首先就是无法肯定江破浪是否掉入江中横死,万一他从江中活下来且采取你在内蒙的装死,东系咬着我们撕咬该有多么痛快?”
赵定天声线清冷的不忘记打击着赵恒:“还有一点就是你太自以为是,如果没让江破浪他们认出越小小还好,如今她却是将来指证你对付江破浪的最好人证,你们行动时为何就不蒙着面呢?”
“只要用心去查天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他淡淡补充:“如果你是对付其余纨绔子弟或者恶少,杀上十个八个都不会有问题,但你现在杀的是什么人?是江破浪啊,东太白、江中华,还是汝南周氏,你那些小伎俩逃得过他们查探?”
“你唯一做对的事情便是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赵定天让大金衣推着自己离开大厅:“让我有足够时间给你擦。”接着他又留下一道指令:“这两天你就留在赵府,哪里都不要去,这既是对你安全着想,也让你有时间反省自己行为。”
赵恒低头一笑:“是!”他微微挺直身躯回道:“爷爷放心,我会安心呆在王者胡同,绝不会再横生枝节生出事端,不过烦请爷爷为我知会恒门兄弟一声,免得他们招致东太白的残酷报复。”
雨水清冷,萧杀着赵府四周。
“这小子,我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在轮椅缓缓驶入赵定天的卧室时,他再度对赵恒行为充满一种炽热情绪,大金衣见状倒了一杯蜂蜜水,让赵定天抿入两口笑道:“赵恒确实鲁莽了,不过这局设得还不错,江系注定要吃亏。”
“你真认为赵恒此局最大目的是杀江破浪?”
赵定天变得如水平静:“你真以为他没有炸大桥是担心被民众指证恐怖行为?一个连樱花堂血案和旺来村庄惨案都敢做的人,还会在乎别人扣他一个恐怖分子名头?你未免太不了解赵恒了。”
大金衣一愣,随后大悟骂道:
“那王八蛋目标是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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