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孤儿院中,所有的规矩都是凌天所立,除了院长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违反他的意志,连他手下的一些chéngrén教员都是如此,轻则被打一顿,重则被他废掉手脚成为残废。
凌天规定这些被接手的孤儿们需要通过争斗来获取食物,每到了吃饭的当口,孤儿们随机抽签,两两争斗,打赢的那个才能获得一份食物,而打输的那个,就只能饿肚子,饿了一餐,下次争斗当然会处于弱势,这样恶xìng循环下去,弱者更弱,强者更强。
敢和对手‘假赛’,然后平分食物的,被举报发现后,就会遭到严厉的惩罚,被关禁闭,被教员凌虐猥亵,甚至被打成重伤后丢给凌天养的恶狗当狗粮。
当然,凌天也不会让这些孤儿活活饿死,实在是活不下去的,就会被凌天‘制作’成残疾,丢到外面去乞讨,赚的大头被凌天拿着,只丢给他们一些食物,让他们饿得皮包骨头,这样更加能博取同情心。
不过,胜者也不一定能享受到自己应得的食物,因为由十五岁的孩子王高峰带领的一群孤儿组成了团伙,他们个个高大健壮,剥削着比他们幼小的孩童,让胜者进贡食物,如果敢不给,就会被狠狠打一顿,然后抢走所有的食物。
独来独往的吴依就属于这被敲诈的一部分人,他靠着蛮力和凶猛不要命的战斗方式,才能以六岁这最小的年龄打赢大部分的孤儿,赢得食物。
但面对高高胖胖的高峰带领的众多大孩子,吴依的力量还是太弱小,次次都被围殴一顿,然后被抢走所有食物,幸好凌天对他有特殊的要求,每次都会用最好的药剂给吴依治伤,在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扔给他食物,让他重新站起来。
这一天,吴依又成为了胜者,他的对手是高峰手下一个得力干将严熊,人如其名,壮实得就如同一只狗熊,每次都是他带头围殴吴依,将他暴打一顿。
这次冤家路窄,在凌天的面前,只能一对一的单挑,吴依以伤换伤的拼命将严熊打成了猪头,虽然报仇雪恨,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在事后果然遭到了高峰等人的报复,为了立威,在众多孤儿的面前,吴依反抗了一番,打伤了一个高峰的手下后,终于被高峰等人制服,被屈辱的压在高峰面前,接受高峰的教训。
“小哑巴,你真他妈的是个硬骨头,和电视上演的地下党差不了多少嘛。被打了这么多次了,还不服软,次次都要打伤我两个手下才被制服,你不知道这样我们下次出手会更重么,非要把你打成残废你才罢休么。”高峰捏着吴依的脸,慢条斯理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吴依的一口带血的唾沫,被喷了一头一脸的高峰恼羞成怒,他怒吼一声“打!”。
高峰的手下面对如同地下党般的吴依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边打高峰还在旁边骂骂咧咧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凌老大为什么对你特别对待,在你受伤之后给予你最好的医疗条件,我知道凌老大的意思,可以打你骂你,不能把你搞残废,也不能弄死你。但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整你了么,以后我们会天天来打你一顿,天天让你饿肚子,谁敢和你说话亲近的,都别想有好下场,让你这个小哑巴成为一堆臭狗屎。”
吴依无言的盯着高峰看,眼神毫无屈服的感觉,那血红的眼睛让动手的几个孩子心里发毛,对他下手更重了。
高峰看着周围众多孤儿那既厌恶又恐惧的眼神,他十分受用,也渐渐的体会到了凌天的心境,他心里充满了变态的快感。
“高峰老大,恐怕每天打一顿也不能让这个红眼小鬼屈服,还是会每次拼命反抗,我们可没有凌老大的特殊照顾,被这臭小子打伤了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不愿和他动手了。”高峰手下的狗头军师黄毛说道。
“是啊,这小哑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倔,宁愿被打也不愿向我们进贡,我们也不需要他全部的食物,我也不愿和这小子干耗下去,但这样我们下不了台啊,如果我们放过他,别的臭小子也会效仿他的,不能让他激起其他人的反抗心理。”高峰小声的对黄毛说道。
“这样,我听说这小子不说话不是因为身体上有残缺,而是因为受了刺激,有心理障碍不肯说话,弄得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这小子因为死了老妈,经常拿着他老妈留给他的遗物——一块玉佩发呆,我们把他的玉佩抢来逼他,相信这倔小子会向我们屈服的。”黄毛在旁十分得意的向高峰献上了毒计。
“哈哈,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军师,真是智计百出,有你帮忙出主意,又帮我解决了一块硬骨头。”高峰十分高兴,拍着黄毛的肩膀大加赞赏。
高峰走到吴依面前,他的两个手下马上用力按住想要挣扎的吴依,高峰嘿嘿一笑,强行从吴依的胸前取下了那块对吴依来说万分重要的玉佩。
“还给我!”吴依突然怒吼道,声音宛如野兽在泣血咆哮。
“这破玉佩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你那死鬼老妈留给你的破玩意么。拿出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就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才会将这破东西当作宝贝。”被吴依的怒吼吓了一跳的高峰看着被压制住的吴依,轻蔑的说道。
高峰看到吴依用仇恨的眼光盯着自己,觉得非常不爽,他拍了拍吴依的脸,语气yīn森的说道:“你再敢反抗,信不信我把你这破东西仍到厕所里,或者给凌老大的狗戴上,甚至摔成粉碎。”
随着高峰的话语,吴依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眼中凶光毕露,使得那血红sè的眼睛更显邪恶诡异。吴依猛然爆发出一股蛮力,两个十五岁的壮实少年都一时没有压制住,被他完全挣月兑开来。
挣月兑了束缚的吴依一把从高峰手中抢过自己的玉佩,然后握紧拳头照着高峰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看到老大被打,高峰的手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对吴依拳打脚踢,想要把他从高峰身上弄开,但吴依却对落在身上的拳脚视若无物,对着高峰的脸拼了命的挥拳,被打得越狠,下手就越重,这样下去,要么吴依被打场打死,要么高峰被吴依打得连鬼都认不出来。
黄毛从旁边抄起一根棍子,凶狠的朝吴依的脑袋上敲去,如果被敲实的话,轻则脑震荡成为脑残,重则脑浆迸裂当场惨死。
正在这危急关头,黄毛的耳边传来一声怒吼:“都给老子滚开!”
一只漆黑壮实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黄毛手中的棍棒,手掌上锐利的指甲甚至将木棍抓得木屑纷飞,让黄毛使尽了力气都无法抽出木棒来。
黄毛转头看过去,发现阻止自己的是高峰等人十分头疼的另一个硬骨头,长着一只畸形手臂的小疯子张丰。
这张丰比吴依还难对付,此人发起疯来十分可怕,一只鬼手犀利异常,等闲几个壮实少年都制不住他,非得付出血的代价把他打晕才能制服他,连凌天都拿他没有多少办法。
张丰此时一脸凶样的盯着他,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这是他快发疯的先兆。
黄毛想到以前小疯子的疯狂行为,他有些虚了,但也只能硬撑着说道:“小疯子,你想怎么样,我jǐng告你,我可不是怕你,你现在插手帮助这小哑巴的话,别怪我们出手太重,把你打得几天下不了床。”
回答他的,是张丰势大力沉的一拳,看到被打倒在地的黄毛,张丰一脸兴奋的说道:“吴依这小子,实力足够成为老子的伙伴,而且脾气也很对老子的胃口,以后他就由老子罩着了。你们这群废物,没有任何值得老子忌惮的地方,只会靠着人多势众,不过人越多老子越兴奋,好久没有和你们这群废物动手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说完,张丰主动的向高峰的众多手下发动了攻击,完全没有因为人数的差距而有任何的犹豫。
众人不得不上前抵挡,这也极大的减轻了吴依的压力,让他从容的一拳一拳活生生的把高峰打晕了过去,而高峰的样子也就变得惨烈无比,难以入目。
解决了高峰之后,吴依也冲入了战场,和张丰并肩战斗,两人面对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高大少年,毫不惧怕。
在战斗之中,两人默契十足,相互防守对方的背面,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来,在缺少了高峰和黄毛这两个主心骨之后,众多小混混无心恋战,撂下几句狠话之后,很快就带着受伤的两个头目退走了。
击退了敌人之后,吴依和张丰两人很是高兴,也对对方充满了欣赏。
“老子叫张丰,爹妈都被人剁成了十几块,在外面和野狗抢食了两年,老子就被人带进了这家破孤儿院,别人都叫老子小疯子,因为老子打起架来从来都不要命,你刚来老子就注意到你了,你小子打架的时候也和老子一样不要命,还敢和高峰那老小子对着干,力气也和老子一样大,吃得比老子还多,老子佩服你,想和你交朋友。”才七岁的张丰因为在外面混过两年,已经满口老子的称呼自己。
吴依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带了点正能量的表情,那是喜悦的笑容。
两只沾满了血迹的手掌握在了一起,两人的面容虽然稚女敕瘦小而且伤痕累累,但那染血的笑容却异常坚定真诚。
那一年,疯子七岁,吴依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