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睁开眼睛,景沐然捏了捏拳头,一股奇妙的感觉涌遍全身,歪着头看着风清离,心中不禁暗暗否定着,真可笑,若是体内有甲烷,自己不早就自燃啦?!
“在想什么?!”风清离看着景沐然若有所思的神情,瞬间恢复好心情,刚刚因为威严被侵犯的不悦瞬间消失无踪了,低头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把玩着。
她的手指很美,如玉葱般纤细修长,很瘦,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淡淡的血管!
“还愣着干嘛,丢去侧院!”风清离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只见他飘然而至,眼角扫了花轿一眼,不做任何停留。
“是,是,遵命,王爷!”
外面的声音很多,伴随着哄然大笑。
倏忽,一阵尖叫声炸裂,沉睡中的景沐然猛的一踢脚,黑着脸睁开双眼。
微风吹过,盖头轻轻地掀起一角,露出苏琦那张精致的容颜,神色安静如水,凤冠上垂下的珍珠摇曳,挡不住那朦胧的绝世风华,一时之间竟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景沐然合上眼,没回答。
冷冷的一记刀子养丢了过去,风清离从空间戒指拿又拿出一个酒壶,自斟自饮。zVXC。
一个酒壶破空砸来,林子昊随手接下,“还有酒呢,别浪费好吧!”
圣血,噢,多么美丽的名字,这用炼金师心血造就的武器,一听就比紫品厉害一千倍一万倍了,不知道圣血是什么样的呢!
“唔……”于乐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摇头,“小然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生死相随!”
“哎喲,大婚之日,你这个新郎哥在这里适合吗?!”后山禁地里,林子昊翘着二郎腿看着坐在石桌旁自斟自饮的风清离,无奈地朝天反了个白眼,“别喝了,就算喝得在醉,你的君无暇也不会回来!”
风清离笑嘻嘻的看着苏瑾衡,“抬去了!你老放心吧!噢,对了,下周二,可是宜婚娶,本王的离王妃的礼节可不能废噢!好好办!”说完也飞身随着他们而去。
而风清离则是坐在一旁,嘴角噙着迷人的淡然微笑,云淡风轻的接受着注目礼,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一片死寂。
“哈哈……”一阵笑声打断了众人惊艳的眼神,风清离眼睛瞟过底下的人,摆出疑惑的表情,“本王的离王妃呢?!”
这一天整个苏府热闹非凡,不管是少爷小姐,还是下人长工,大家都喜笑开颜,喜庆布满众人的脸上。
来到侧院,喜娘叹息一声,摘掉苏琦头上的红头巾,跪在地上,“平王妃,奴婢伺候平王妃娘娘更衣沐浴吧!”
“嗯?!”听出她话语间的迟疑,景沐然微微睁开双眼,扫视而去。
“不用你多管闲事!”
顿了顿,纠正道,“不对,不是这辈子,是目前炼的最好,我还会炼出更好的!”于乐陶醉地模着那把剑,对,没错,我的目标就是那人类不可能达到的传奇。
“行了,没事滚吧!”景沐然伸了个懒腰,合上眼,开玩笑,她可没有于乐这么白痴那么疯狂可以为了炼制一件武器,两天不睡,她可是肉身凡体,没有充足的睡眠,怎么去提高自身修为呢!
“啊啊啊,小然儿啊,小然儿,成功啦,成功啦,紫品啊!”于乐门都不敲,破门而入
林子昊讪讪模了模鼻子,不作言语。
轿中的苏琦,咬着下唇,将戴在头上的红头巾一把扯掉,手指用力握着,就连指甲插入掌心也毫不在乎。外面抬着轿子的四人似乎故意所为,如同抛球般抛抬着轿子,一起一落的跌荡不停。
被黑衣人扛在肩上带来的喜娘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扶着苏琦慢慢向着侧院走去。
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苏琦将头上的凤冠拆下丢在一旁,动手解开繁琐的喜服,来到桌子前方,冷眼盯着上面摆放着的酒杯,冷笑,哼,交杯酒,没有新郎,这算什么?!
“于乐,你不去前厅看热闹吗?!”邪逸咬着一根草,痞笑。
倏地,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这出嫁可是有习俗的,那就是新郎带着自家人来接新娘,不给红包礼钱,娘家人是不会开门让新郎将新娘接走的。但是,这常人的这一套,用在风清离身上就完全不适合了,试问,这世上,有人敢向当今皇上宠溺的弟弟拿红包礼钱?!
风清离嘴角上扬,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屑,神色厌恶地看着台下,仿佛刚刚的谈笑风生的表情只是错觉,与刚刚那个温柔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不过一个侍妾罢了!”
“没兴趣!”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没有拜堂,就连进的门,也不过是侧门!
剑光一闪,靠近床边的一张凳子一分为二。
苏琦用力的咬着下唇,难道我就这么比不上苏晴儿这个践人吗?!凭什么她就是离王妃,凭什么她就有婚礼,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宾客的祝福,凭什么能跟风清离拜堂,她凭什么!这个该死的践人,
因此,身穿一袭红艳如火的华丽嫁衣,头戴着沉重的珠光宝气凤冠的苏琦,就是在这样鸦雀无声的寂静中,由旁边的喜娘扶着,一步一步的踏进苏家前厅。
苏琦看着镜中画着精致妆容的自己,皱眉,挥手就是遣退喜娘,“不用了,下去把!”
没有过太久,花轿不动了,好像被放在了地上,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多了,似乎有很多的人围了过来,苏琦咬牙,将红头巾重新带回自己头上。
几乎所有人,都屏息着,眼神略带呆滞痴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然儿……”于乐将手中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剑收好,略带犹豫的看着她。
苏府,紧闭着双眼的景沐然忽然睁开双眼,模着自己发红的左耳,谁,竟然敢骂我,活腻了?!
“这可是上好的武器啊,削铁如泥,是我于乐这辈子炼的最好的一把剑了!”
这下底下的人都炸了窝,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一道道研究目光不时扫过那个看似年纪轻轻的小子,企图想要搞清楚苏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待苏瑾衡说话,主座上那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风清离,“离,今天可是你娶平王妃的婚礼噢!”
景沐然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合上眼,似乎是习惯了,任由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着亲密的动作,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着她的内心。
见苏琦被扶了进去,风清离打了个响指,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人抬着一根轿柱,就这样抬着轿子凌空而起,直接飞奔而去。
苏瑾衡不由得擦擦额上的冷汗,有点担心苏琦在离王府的日子了,而台上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无声的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
她这么贱,处*女都不是了吧!这种女人,居然还能那么好运,哼,你等着,把你从天堂拉下泥土的那一刻,我绝对、会、手、下、留、情、的!苏琦暗暗地在心底发着誓。
苏瑾衡紧捏着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气,指着旁边的花轿说道:“你们,把平王妃扶上花轿”
下一秒,整个大厅中骤然爆发出一阵整齐的,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的惊艳吸气声!
“这……”喜娘仍跪在地上,嘴巴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口,最后,壮着胆子轻声道,“平王妃娘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重夺王爷恩宠啊!”
心底呼出最后一声叹息,于乐靠在门外,手指握拳,“于乐,加油!”
“滚!”
喜娘险险躲过苏琦扔过来的胭脂盒子,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完了还不忘帮她合上房门。
在进入房间前,早已有丫鬟准备好温暖的清水摆放在一旁,苏琦也毫不在意,上前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洗掉,还原清爽白女敕的自己。
不怕死的又添了句,“噢,不知道现在你的君无暇美人过的怎么样呢?或许,过得很快乐,已经忘记你这该死的混蛋对自己带来的伤害了!”
闭目养神的景沐然黑着脸起来瞪着她,“于乐!”
时间飞絮,眨眼,几天过去了,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
此时,苏府前厅早已坐满了宾客,可坐在主家位置上的,并不是苏家主家,而是离王爷,跟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两人并排地坐在苏家主家位置上。
就在大家全都为了婚礼忙碌的时候,偏偏有那么一个地方与这不合调的,那就是未来离王妃住的院子。
修长的手指挑起景沐然下巴,性感薄唇轻轻吻去她的下巴。
“新娘子到啰——!”媒婆喜气洋洋的响亮大嗓门响起,闹哄哄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否所神可。
苏瑾衡一听,脸色不禁一变,但是风清离很显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眼睛看着门外那顶高级华丽的轿子,“随便吧,抬回去就好!”
于乐嘻嘻笑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小然儿,你看!”
半响,才冒出一句,“离,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吧!你的君无暇可是不喜欢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