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锦辰就接到了紧急电话,欧洲那边的公司出了事情。
因此墨锦辰要立即出发前往欧洲处理,寒凌玥也趁机提出了齐昊出资让她自己去旅游,当做中考的奖励,她也决定去香江购物,狠狠地敲诈齐昊一番。
于是,在墨锦辰立刻离开之后,下午寒凌玥也坐上了前往香江的班机。
到了香港,寒凌玥找了酒店住下后,拿出了离开前齐昊给她的一封信,打开一看。
香江首富何元堂,出事的是他三十多岁才得到的唯一的儿子何彬义。三天前突然昏迷不醒,医院任何仪器都检查不出原因,请中医诊脉也查不出结果。
因此,和齐昊颇有交情的何元堂才会找上齐昊,也是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齐昊的医术极高,所以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齐昊的身上。
信中的最后一句是外公齐昊的提醒,何彬义的突然昏迷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涉及何家的继承人纷争。
本来打算直接上门的寒凌玥在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就立刻打消了主意。略作思考,她拿出带来的笔记本,入侵了香江的通讯系统,以机场的一个公用电话号码按照齐昊写下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电话接通,她特意压低了声音。低沉,微哑的声音不如女子的清亮,有没有男子的沙哑浑厚,她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我到了!”
何元堂在接到齐昊婉拒的时候,虽然知道他会同意前来香江替儿子治疗的希望极小,但真正得到确认,他还是非常失望的。
但是齐昊的语气一转,突然又告诉自己他的一个弟子会替他前来。这个弟子的医术已经不在他之下,如果他的弟子没有办法,他来也是没有希望的。
因此,他满心希望的同时,万分忐忑地等待着寒凌玥的电话。电话一响,接通一听,如天籁般三个字传来,他顿时满心激动,勉励抑制着有些微颤的声音,说道:“您在哪里,我立刻派人前来接您。”
“不用了!”寒凌玥拒绝,“我晚上来,你在您儿子房间的窗外放一盆植物。我暂时不希望您之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原因,晚上我替您儿子检查了再告诉您。”
何元堂不解,但是为了儿子,不管怎样都点头同意。
夜里,镜易容代替她出现在香江的夜市之上,她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袍子,如火,如血,特制翻起的衣领竖起,遮住了她的脖子,让人看不到脖子上的特征。
最后,她取出一张面具戴上,普通的大众脸,亦男亦女,飘逸散漫的长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笑,镜子中陌生的脸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她定下的酒店就在何元堂家的不远处,待到夜色较晚,她避开摄像头和人群,潜入了何家,来到何彬义的病房。
她刚一进入,一直守在病房中的何元堂就猛然抬头,喝道:“谁?”
“是我!”寒凌玥站在窗边,淡淡的说道,目光看向房间中央的床上。
特别安置的床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静静躺着,脸部微微泛白,胸口欺负规律。如果不是他一手吊着的营养针,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何元堂惊讶戒备瞬间变成了欣喜,他记得这个声音,顿时激动地站起来:“您,您来了!”
“何老,你放心,我受师傅所托前来,就一定会尽力的。您先坐吧,我先替您儿子诊脉!”寒凌玥说道。何元堂是齐昊的好友,也算是寒凌玥的长辈,因此,她给以了一定的尊重。
何元堂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何彬义窗边看着寒凌玥的动作。寒凌玥先前已经看过何彬义的脸色,此刻再一触何彬义的脉象,结果瞬间了然。
见她放开,何元堂殷切地看着她,等待着寒凌玥的答案。
“果然,您儿子他是中毒了。”
“中毒!”何元堂惊呼,愣了一下,急切地问道:“怎么会中毒呢?现在不管是在医院还是中医都没有查出毒素来。”
“有的东西不是仪器能够检查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从脉象中察觉出来的。”寒凌玥淡淡地说道,见何元堂还有些不相信,继续说道:“他在昏迷前半个月是不是常常犯困,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伴有精神恍惚的情况。”
何元堂怔愣了一下,点点头。
寒凌玥接着道:“你现在看看他的太阳穴处是不是显得有些发黑的纹路?”
何元堂不做迟疑,上前轻轻侧过何彬义的头一看,有些不敢置信地松开手。果真如寒凌玥所说,何彬义的太阳穴上,有着一条条粗黑的脉络。
寒凌玥垂眸,有些不忍接下来的话给他的打击。但他如果想要保住儿子的性命,就必须承受这些。不然,她能够救何彬义一次,救不了他一世。
“他中的毒,名叫永眠。如其名,就是永世安眠。是神经系毒药,从呼吸道进入。因此,从血液中是查不出毒素成分的,除非切割神经。这也算是神经性疾病,一般中医也很少能够从脉象上诊断出。”
只是,这种药却是非常难得的,只在古武界流传过,据说已经失传了。为什么何彬义会中这样的药。
寒凌玥觉得有必要回去让外公好好查查了。这样的毒,就算是绮里家族的人会解的都不多,要是被人利用,那是一场灾难。
何元堂这下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行了,何彬义之前的情况她说得完全符合,而且毒药的名称药性也说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能怀疑的呢。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他向来与人为善,就算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是良性竞争,那么会有谁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法来对付他的儿子呢。
寒凌玥从何元堂的表情看出他在想什么,看着他脸上的疑惑,显然是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显然是方向想错了,她淡淡地提示着最打击人的事实:“如果他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最大的受益者?最大的受益者……”何元堂顺着寒凌玥的提示喃喃自语着,一遍遍念叨着。突然,一抬头,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到极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想到了?”寒凌玥含笑,见何元堂还是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接着道:“你回想一下你心中怀疑的那人往日的表现,有必要明天您可以试探一下。”
何元堂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好,我会的。”
还好,还不算迂腐固执,或许是因为关系到他儿子性命的原因。
不管怎么,寒凌玥接着说道:“不过,不要让他产生怀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给您儿子解毒。”
“好的!”何元堂点头,现在是只要寒凌玥能够救他的儿子,那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走到门边:“您请,我送您出去!”
“不用!我怎么来就怎么走!”寒凌玥说道,划过一道红影,从窗边消失。
何元堂愣愣地看着寒凌玥鬼魅般消失不见,忽然,重重地一拍腿,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不过转念一想,想到反正她明天还回来,也不在意了。
转头,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何彬义,何元堂神色变幻。他慈爱的模了模何彬义有些苍白的额头,说道:“小义,放心。爸爸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寒凌玥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只需避过四处的监控设备。她从窗户出去,跃上了别墅的屋顶,如同鸿雁飘过,在一栋栋别墅之间飞跃。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只因为从一户还亮着灯的阳台处隐隐飘来一个声音:“南宫先生,你确定何彬义他不会再醒来。”
寒凌玥神色一凛,侧耳注意听着,只听电话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显得有些断断续续:“……放心……没有……解开……”
她眼中闪过深思,南宫先生。又是南宫,这会是巧合,还是南宫世家的预谋。
寒凌玥在屋顶停留,尽力听着两人的对话,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可是,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屋里的男人就挂了电话,关灯显然是准备睡觉了。
她等待了几分钟,身形一翻落在阳台上,出去一直试管小心翼翼地将药液滴入一滴在屋内。默默等待了五分钟,她才进去。
屋内床上的一男一女已经睡死,她从床头的柜子找到男人的手机,打来翻着通讯录。还好,刚才那一通电话他并没有删除,不过却没有录取任何人的名字。
讲电话放回床头柜,她抹去了进来的一切痕迹,才离开。她并没有回酒店,直接找了个无人发现的地方,一个念头,就出现在空间当中。
一看见寒凌玥,小金子就立刻激动地扑过来,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不过寒凌玥这会儿可没工夫理会它,模模它的脑袋就把它扔到墙角,任凭它自己蹲着墙角画圈,自己跑到制药室去准备治疗何彬义的解药和恢复神经的药。
治疗神经性损伤是最麻烦的,因为要用药物来修复神经。因此,不仅神经性恢复性药物难得,更难制。更别提神经性毒药的解药,这是最难的了。
不过,花了不少的时间,寒凌玥还是勉强制出了一点。看着失败了多次才得到的解药和恢复药剂,叹息着要是能够炼丹就好了。
丹药的效果比起药剂来效果好了不知多少,同时作用也快,只可惜,她现在修为还不够,无法炼制。
制好这些药,她满是疲惫地去灵泉泡泡,然后修炼一番,这才回房间倒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她看时间,居然睡了十多个小时。舒舒服服地撑了个懒腰,她穿好衣服,才闪身出了空间。
空间里十倍的时间差,当她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清晨。还好,她进空间的时候,挑选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她回到酒店,换回了自己的装扮,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出门开始游香江了。
虽然前来香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何元堂的儿子治病,但是游香江她也没有放弃。
介于她在香港呆的日子不会短,因此她今日的计划就是,太平山,鸟瞰壮丽海港和绚烂市景。可惜的是,旅游的只有她一个人,因此少了许多的乐趣。
入夜,她依约来到何元堂家中。再见何元堂,不过一夜不见,他看起来苍老了将近十岁。看来,他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结果,或者是可能性极高。因此,才会给他如此之大的打击。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他是因为儿子的病而着急的。毕竟,年纪不过六十的何元堂保养向来很好,就向四十岁一样,却在儿子倒下的那一刻,瞬间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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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千多,晚上补好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