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淮从回国后就天天奔波劳累,嗓子更是不大好,A市连日来天天干刮大风,空气干燥,更重要原因是给杨之盼上课很是劳神,颇费口水。这天一大早,他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忙请了假休息,可能也是天天给杨之盼补课劳累,谁知竟蒙头睡了一天。家长陈乐雁早就闹着要去海南,佟雅非受不了他唠叨,前天带他才走,屋内竟然没个照顾的人,陈雨淮睡得昏天黑地,一天之中一口水也没喝上,若不是听到杨之盼脆生生的喊声,才挣扎着开了门,恐怕他要旱死在屋里了。
杨之盼一气灌他喝下一肚子药水,又物理降温,陈雨淮慢慢的出了一些汗,高烧渐渐的下去了些。他清醒了些,转头见杨之盼半坐椅子半爬在自己枕头上压着书,正呼呼大睡呢。他轻手轻脚起身去洗了个澡,擦拭完头发,刚想碰杨之盼,她已转醒。:"啊!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睡的像猪一般死,竟一点都不晓得。"伸手要拭雨淮额头的温度,半路碰上陈雨淮清冷的眼眸,手在半空划了个圈,已转身到厨房给他倒中药。
陈雨淮本来个子高,见之盼要用手试自己的温度,已是将头稍低对着她,谁知之盼竟半途而废,心里甚是遗憾。
杨之盼已端来中药汤,递给雨淮,陈雨淮闻闻这碗姜黄色的水道:"这是什么汤?"
杨之盼很是自豪道:"我抓的中药,有桔花、金银花、甘草、鱼腥草、板蓝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陈雨淮回答的很干净:"没问题!嗯,杨医生,全是对嗓子好的东西,很是对症的。"他仰着脖子,畅快的一气喝下。杨之盼看见他的大核桃一动一动,忙侧目,避开。听他由衷赞叹道:"嗯!杨医生很会抓药,我嗓子好多了,没怎么痛了。"
杨之盼很不好意思道:"你父母呢?怎么不在?你一个人怎么这么傻?竟然生病不知道喝水呢?"
陈雨淮身上好些,笑的坏坏的,薄薄的嘴唇向左抿的略多些道:"哎,我不是不想喝水,那会儿起不来,嗯,我这条命可是你救下的,若不是大小姐救命,我今天可是没命啦,不如我就当个白娘子来报恩吧。"
杨之盼觉的他笑的有些莫名的危险,可并不知道白娘子的什么事,(这个电视她还没时间看)她脆脆的问道:"你要当什么白娘子,娘子?"突然冒出很时髦的词,她歪着头问道:"伪娘吗?"
陈雨淮好在药已喝完,不然非呛死。饶是如此,仍是噎的咳了半天,他转了话题道:"你不干就算了,干嘛乱说!嗯,我妈心脑血管不好,我爸带她去南边过冬了,所有家里就我一人啦。"
杨之盼点点头,吩咐道:"我又烧了些水,倒好了,你要多喝水!我抓的药,你明天再煎一次,你可要喝呀,别忘了。药店开的还有些药,你自己看看能吃就吃些。"见他好多了,看看表道:"呀!快2点了,我得回了。"
陈雨淮看看表,也很着急,忙和杨之盼一起收拾她的书,他青年男子,穿着睡衣,在屋里荡来荡去,杨之盼是少女本有些不妥,可杨之盼却觉的他穿的很像以前的袍子,并无感觉怪异。陈雨淮却觉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哪!但他的成熟男人气息还是浓浓的围绕了杨之盼的周围、钻进她的鼻翼,心下莫名的乱了起来。
陈雨淮见将枕边杨之盼的书压的起了褶皱,忙着使劲捋平,想着杨之盼刚才就趴在自己枕旁,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嘴边泛着丝丝甜蜜。
杨之盼抱着书跳到屋外,陈雨淮抓了条自己的围巾,来来回回的缠在杨之盼的白女敕的脖子上,吩咐道:"这会儿冷的很,你围好,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