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相悦
杨之盼慢慢缓过来,陈雨淮笑着调侃道:"艺术家就是感情丰富,一会哭,一会笑,两个鼻子向大炮,整个一台戏,把观众都吸引到你这儿啦,人家是看你还是看台上呀。"
杨之盼扑哧逗笑了,并不答话,忙着擦拭、整理衣衫。收拾利落了,撇撇嘴道:"还不是你这个人太坏,就知道逗人家。"
陈雨淮笑着拍拍她安慰道:"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咱们不跳了呗。走吧,你还愣着干嘛,人都走完啦,咱们去吃大餐。"
很平常的问话,让陈雨淮很是紧张,他突然结巴起来:"我?嗯有一米八吧。"
陈雨淮揉揉鼻子,心虚道:"嗯,赤脚量个有一米七九,穿上鞋可真的有一米八的,我不骗你的。"
杨之盼边走边说道:"你这是回来了,不去啦?"
杨之盼吃完包子,擦擦嘴道:"要回的,我妈要和戴维出国,我得回去送送。哦,戴维是我妈的男朋友,还处于没办事状态。"
杨之盼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黄小辉道:"怎么散场啦,出什么事啦?"
杨之盼怅然道:"哦,那就是要去欧洲啦?"zVXC。
陈雨淮拉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开始需要我去谈,以后可以派员,我带你出去玩玩可好?"
杨之盼傻了,半响道:"坏了,我怎么惹上了这位大神!"
杨之盼眨眨眼睛道:"哎,你倒是说清楚,你是佩服你的雕工呀,还是佩服我剃光头呀。"
杨之盼一副看他不起的样子叫道:"土!这个金子,以前的人做成头饰插头上或是做成香囊挂腰上,你呀。"嘴里说着,还是用黄、黑两色绳挽成个平安结,看陈雨淮低头撑着脖子,便给他挂上。陈雨淮边吃包子,边让她看,杨之盼看见包子把他喉咙撑的一动一动,笑的撑不住了,用手叉着腰。
黄小辉忙解释道:"哦,那个,王导脾气太大,我们没说什么呀"周玉梅背着手,瞪着杨之盼,冷笑一声,从众人中间众目睽睽下走开。
陈雨淮低头叹气道:"是我疏忽啦,我不好,不如咱们去逛街可好?
陈雨淮也笑道:"帅吧。看傻啦吧"
两人找了个凳子坐了,杨之盼拿出自己的手机,用红绳将小牛挽住,打成祥云结,挂得了,在陈雨淮眼前晃晃道:"怎么样,好看吧,不俗,还贵气!你挂哪?"
陈雨淮愣了道:"不算呀,我没要酸菜包,你尝一个,有蟹黄包、五香牛肉包、有素菜的香菇包、来一个吧,光喝牛女乃不顶事。"杨之盼见他吃的甚香,便接了个香菇包用手掰着慢慢吃着,陈雨淮道:"那个,嗯,星期六你回家吗,我一早从A大出来找你,咱们一起回?"
陈雨淮笑道:"我肯定是佩服你的光头来配合我的雕工呀。"以迅雷而不及掩耳之势在杨之盼耳畔一亲芳泽,低沉含笑道:"你剃光脑袋,做有些事就更方便啦。"笑着跑开了。
星期六,A市半夜飘飘悠悠下起小雪,地上很湿润,陈雨淮站在宿舍楼下学布谷鸟叫,杨之盼穿了身加绒灰色卫衣,跑出来,笑道:"布谷鸟这会儿还叫?"
陈雨淮从怀里拿出一顶卡其色堆堆帽,递给她道:"快把光头戴着,别感冒啦。"
杨之盼撅着嘴道:"说起减肥,就别提多气人,上星期我状态不太好,邬老师说:-我看你怎么跳的笨笨的,一点轻快都不见了,是不是又长胖啦-把我吓的忙去称重。那天晚上害的我没吃饭,晚上做噩梦,竟梦见自己坐在蛋糕店里使劲的吃,又胖的回到了高中时160斤的样子"
A市的夜市,流光溢彩、灯火辉煌,陈雨淮拿着一提兜子小笼包、牛女乃在商场金店旁找到杨之盼,陈雨淮将牛女乃递给杨之盼,看着她手里的什物道:"喜欢吗?我去交钱。"
陈雨淮仔细看她打结,半天也没看明白,还被绕的发昏道:"嗯,你真厉害,这个中国结打的漂亮,也给我打个好看的。嗯,金子怕刮花,我还是挂脖子上。"
陈雨淮见她温软娇媚耍无赖样,甚是喜欢,模模她光脑袋道:"大冷天,你怎么剃成电灯泡啦,不冷吗,明个儿咱们去买顶帽子,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也别天天减肥啦,我怎么看你又瘦啦?"
陈雨淮听着心疼死了,道:"你是不是天天控制着少吃呀,哎,太难啦,哪天要是在舞台上昏倒可怎么处?"
陈雨淮道:"怎么还关心我啦,嗯,我说三年可不就该回来,系里要个人加强和北欧实验室交流联系,不知怎么就想到派我搞对口。我,这么着就出现啦。"
杨之盼对着陈雨淮头顶划了个线,从上开始用手丈量,陈雨淮很是紧张道:"你数学不好,别给我量少了呀。"
陈雨淮复又拽着她道:"别着呀,我也还没吃呐,陪陪我吧!消消气,大小姐。小生给您赔不是啦。"
后面有人冷冷道:"你说谁还不是大牌就耍?"从阴影里走出还画着浓妆的周玉梅,一脸寒霜的看着众人。
杨之盼依言戴上,陈雨淮忙仔细替她理好,将手伸出,杨之盼笑嘻嘻的握着,陈雨淮霎时神魂痴荡,听她嬉皮笑脸道:"嗯,当个拐杖蛮省力。"陈雨淮觉的自己这三年没白白等待,握着的那只手,就想握着整个世界。
杨之盼搬来一把椅子,靠在门框旁,站稳了,招呼道:"你过来,我给你量个儿。"
陈雨淮眉毛一挑,扶了把眼镜,苦笑道:"你考试,怎么还是我想办法?你知道不,当年你高考,我头发掉好多,比我自己高考掉的还多。这个你要赔的!不过老天有眼,先让你光了头。"
杨之盼掐着指头算了算,瞪着他道:"算你及格了。"陈雨淮拍着自己的心脏处道:"非洲爸爸跳大绳——黑(嚇)老子一跳。"两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从剧场三三两两走出许多人,杨之盼道:"咦?他们怎么散场啦,我们还没上场呢?"向扑逗整。
杨之盼看他手抻着做打千儿样,实在是没了气,半响道:"你在那里大吃二喝的,我却什么都不能吃,对我是精神折磨。"
杨之盼呵呵笑道:"我也挣钱啦好不好?嗯,这个小花牛我挂着,这个黄金蛇给你,你是挂在手机上,还是挂在钥匙上?"
杨之盼仰着小脸道:"可真有个舞蹈演员在台上昏倒的,你别不信呀,咦?这天色黑,可我怎么看你也很瘦呀,你不是去西北了吗,那边风沙如刀,怎么没晒黑,皮肤还白的很呢,好像很长时间没见太阳似的"突然她仔仔细细的打量打量陈雨淮道:"嗯,你有多高呀?"
杨之盼点点头道:"平时她就爱耍脾气,每次上妆都是挑三阻四的,让大家都浪费时间等她一个,还不是大牌就耍开啦。"
陈雨淮送杨之盼回宿舍,在宿舍楼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雕的小挂件递给杨之盼道:"我平时闲着没事,取胡杨木胡乱雕的,送你吧。"杨之盼见雕工甚是精细,竟很像自己的侧影,打磨的很是光滑,手模的多了,长有包浆,四周还用黄金包着,喜不自禁,便用红线现打了个彩云结,挂在白希的细脖子上,陈雨淮见她脖子上还挂着先前自己送她是小金佛,两个一起挂,一个贵气、一个古朴,都细细的,不觉的累赘,倒蛮别致。陈雨淮看着笑了起来道:"我不会雕头发,想了好久,虚处理了,没想到竟跟你的光脑袋很是像,真是太绝啦,哎,真是佩服呀。"
黄小辉一见她,将东西放下,神神秘秘道:"哎呀,你错过看好戏了,刚才演贵妃的周玉梅发飙,一会儿说演皇帝的刘学兵的花腔太长,导致她的舞蹈三圈转完了在场上干凉着,一会儿有说陶纹玉她们演宫女的挡着她的镜头了,把王导气的要换了她,绕了一圈子,最后说是上面介绍的,压着不许换,把王导气跑啦。"
杨之盼指着他鼻子问道:"真的吗?"
杨之盼晃着脖子上的两个小挂件,哼着黄梅调儿一弯新月挂满天,上了楼。
杨之盼嘴巴、鼻子全皱一起道:"我外语不行,我妈要去国外,我都不想去跟着。哎,我要过英语四级,我不管,你快想办法。"
杨之盼撇撇嘴道:"啧啧,怎么这么帅,我就没发现?哎,你的包子是酸菜吗?我都酸的倒牙了。"
陈雨淮看那黄澄澄的金色小蛇道:"我挂在脖子上。"
杨之盼使劲甩开他道:"我都吓着了,你还有好心情吃?吃什么呀,我心情不好,不吃啦!"
杨之盼恼了,兰花指在他精瘦的胳膊上使劲的掐,陈雨淮笑道:“哎呀,姑女乃女乃轻点,仔细手疼。”
杨之盼瞪着他道:“你要是喊疼啦,我才不生气。”
陈雨淮忙配合道:“真是疼呐,都是肉呀,我又不是铁打的,你看都留印子啦。疼的很呢,只不过我是男人嘛,怕你笑话,不敢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