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老太太坐在摇椅上的样子啊?”
“你们家坐着摇椅看电视啊?”
就在我和小优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换台,如果这个时候调到哪个台正在放《浪漫的事》,那真是一件浪漫的事了。
“你一个劲地换台干嘛?”小优瞥了我一眼,“你想听我唱给你听啊,别那么口是心非就行!”小优清了清嗓子,准备唱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到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是,把我当成,你手心里的宝……抱歉,后面不记得词了。
又坐了一会儿,准确地说是又泡了一会儿,手和手之间依然没有什么将要分离开来的预兆,我兀自在想,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泡妞”啊!
“我要喝水!”
“忍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这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喝完水要上厕所怎么办哪,总不能……”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这句话便悬空在了某处,这空洞反而引起了别人更大的好奇。
“总不能怎么样?”
“不知道。”我泄气一般地说。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上厕所了。”
“那怎么办?”
“进卫生间看看吧,说不定马桶离门很近,然后我在里面你站在门外面帮我把守。”
就是这点唯一的希望结果让我们大失所望,不过我们遇到困难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起了先前那一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关键时刻还是某人的脑子比较好使,急中生智。小优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提议。
“要不,我们俩结婚吧。”小优顿了顿,继续说,“结婚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不方便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厕所。”
小优继续说,等强力胶的效力过了之后咱们就离婚。
听完小优的好主意之后,我的脸色也基本上把红橙黄绿青蓝紫全都趟过了一遍,而小优也终于承认她是开玩笑的了。不过除了最后离婚的结局不太喜欢之外,不可否认这真是个好主意。
“想什么呢?睡觉吧,或许明天早上起来一看就已经开了呢?”记不清是谁说的这句话了。
我们两个爬上我们原来以为是席梦思的“奇梦思”床垫上。再看了看这家宾馆的配置,真是无一不山寨啊,要是小优买的强力胶要是也是山寨的该多好啊!
然后我问小优那管强力胶是什么牌子,回答竟然是“微软”,怪不得手粘上去的时候像是嚼过之后吐出来的口香糖呢。原来是“微软”,而不是“很软”或者是“太软”,我的第一反应是应该去找黑客来侵入这个“微软”的操作系统,但是我只知道有一种电池叫“黑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问。
“你不会是在想趁我睡着之后对我怎么样吧?”
“你睡着之后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你一样会醒的,而且上次你睡着之后我不还是乖乖进了卫生间嘛,对了。上次你是怎么进去的,我的门都反锁起来了!”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小优狡黠一笑,“那你在想什么呢?从实招来!”
“我在想等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如果我们俩都**着的样子……”
“你还说没想这种事。你……”
我一下子又变得百口莫辩了,想象过程和想象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码事,就在我考虑想象过程和想象结果有什么区别的的时候,小优在未婚前就开始动用已婚后的家庭暴力了。
“如果明天还分不开的话,那就上医院吧。就说小两口创造浪漫,结果未遂。浪漫变成了灾难。”
“谁跟你小两口啊,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男朋友的试用期呢?”
“好好好,试用期,伺候你跟伺候月子似的,买一送一还要倒贴二百五!”
“你伺候过月子?”小优一阵狐疑看着我。
“打个比方而已。”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你不一直牵着的吗?”
“想牵另一只。”
“又想得寸进尺了是吧?算了,你那只手在哪里呢,伸过来!”
“我们这样算不算十指紧扣啊?”
“岂止十指,明明是二十指紧扣嘛。”
黑暗中看到不到小优脸上的笑容,或者我并不知道小优的脸上是否有笑容,就像声音和光并不是完美统一的,并非动听的声音背后一定会有张美丽的脸,并非美丽的脸上一定时常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松开小优的手,从旁边模到小优的电脑包,然后横在我们中间。
怎么了?小优显得很奇怪地问。
睡吧,晚安。
我很想对她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或者补充一句打击她说其实你长得并不好看。
当我真的这么说的时候,小优一下子暴跳如雷,这也让我深切体会到了说一个女孩子什么坏话都不能说她相貌的问题,因为人不可貌相。
小优暴跳起来的好处是两只手彻底挣月兑了,顺便挣月兑的还有我手的上皮表层,奇怪的是小优一直在喊疼。
“神仙姐姐,受伤的是我,你不过来救死扶伤关怀慰问一下也就算了,自己还在那里叫苦不迭,这算哪门子事啊?看来这回医院是去定了。”
“那医生问你你怎么说啊?”小优一下子沉静下来。
“就说家庭暴力给老婆虐待成这样的呗。”
“去你的,你就不会说你是为了严重烧伤的妻子做皮肤移植所以才血肉横飞的啊?”
“你见过有这么愁云惨淡的皮肤移植啊?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你能不能别老是瞎感叹啊,你皮被撕下来了跟你的毫毛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呢!”
就在论战最激烈的时候,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小优则倏然想起什么似的直冲卫生间,并且甩出一句“不许偷看”!
我从小优包里拿出她的睡袋准备着“她出来我进去”,上面画着一只snoopy说着iloveyou!我兀自遐想着以后和小优在一起的水深火热,真是像肯德基的广告,生活如此多娇。
“你抱着睡袋干什么?”小优从卫生间出来了。
“睡觉啊,总不能现在没借口和你睡床上还死皮赖脸地不下来吧。”
“算了,睡床上吧,今天给你这个权利。不过……”
“不过什么,用绳子绑住手脚?”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把自己幻想成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采花贼呢?我是看你没吃饱,准备睡觉之前带你去吃宵夜,还有啊,你那伤口要不要紧啊?”
我刚想说不碍事不碍事,伤口马上自己为自己辩解起来,痛感一阵一阵从掌心传来,简称为阵痛。脸上的表情也控制不住了,至于扭曲成什么样子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
目标中心明确之后,小优下楼去买宵夜,让我在这里好好养伤,终于体会到了小优人性的光辉一面了。就在我期待着美味的病号饭和美女护士对于伤员无微不至的照料的时候,小优拎着两碗麻辣烫(还是泡沫做的一次性碗)就蹭蹭蹭地上了楼,外加一块邦迪的创可贴。
简单的伤口处理和用餐之后,生活又趋于往日的平静祥和。
在用餐期间,小优还煞有介事地跟我说别客气,吃菜等客套话,等她明白这样的处境实在让人只能感到可气而客气不起来的时候,果断地从包里掏出一包榨菜,乌江的,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在这个房间看到的第一样非山寨品,而那个变出榨菜的包当然还是小优的那个万能的电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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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世纪
“吃完了饭之后我们干什么呢?”我问。
“睡觉呗,还能干什么?”
“你就真的那么放心我?”
“当然放心了,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想,基本上你没有翻身的可能性,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这可能是我遇见小优之后她说的最有魄力的一句话,虽然绝大部分是废话,但更大一部分是假话,除此之外连个叹词都找不到。但小优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又是异常坚定的,像是在看着什么,我朝着小优视线找过去,发现,我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那块邦迪也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像是水中绽放出的一朵妖艳的花。
对此,小优的反应是,流血就流血,关键是你流的也太有水平了吧,鲜艳欲滴啊!
这句话她说的很对,真的快要滴下来了,我竟然完全没感觉到,看来没有感觉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啊!
我在想再等一会儿把血滴在麻辣汤里面慢慢扩散会是一种什么效果,然后小优会不会风风火火地拎着我去医院,搞不好不会,伤得再惨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再去楼下买一块创可贴的事,唉,受伤这件小事,还真是件小事!
想到这里,我从沙发靠背上拽了点卫生纸,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ps:未完待续,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