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小优在我肩膀上动也不动地酣睡着,呼吸近得仿佛可以被嗅到,我靠近,靠近,月光旗帜鲜明地吻在小优的脸颊上,吻着。
我恢复原来的姿势,然后靠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盖着那层薄薄的毯子,阳光像昨晚的月色一样静静地挥洒,窗帘只被拉开了一半,在风中摇摆着。
和我原先想象的一样,上半身**,但是和想象中的又不一样,因为小优不在床上。
茶几上放着一张信纸,信纸的图案和被小优撕毁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小优走了:
张文静,我走了,跟所有不辞而别的人临走时的留条一样,只是轻轻说一句,我走了。
这是我的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被你占有,直到你呢喃中说出她的名字,我就知道,我一直只是你的依附品,只是作为她在你生活中一个替代那样的存在,很抱歉撕毁了你给她的那封信,那也许是你们唯一的纪念。
请不要找我,因为你找不到,请不要觉得遗憾痛苦或者惋惜,也不要觉得对我有什么伤害,不说但是,也不说对不起。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就把它当做是一个梦吧,梦里沉睡了好久好久。
优字
我合上信纸,说了一句极其掉价的话,不会吧,昨晚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你当然没有印象了,睡得那么死!”
我一阵惊喜,是小优的声音。为了保持形象,我赶忙到床上找我的衣服。
“别找了,衣服都在洗衣机里。喏。刚才去外面打酱油顺便给你买的,穿上吧。”小优把衣服丢在床上,毫不介意我的**着身子,我忙转移话题。
“打酱油?”
“怎么,你管我,还有,昨天的事情你要负责哦!”小优嘴里含着根棒棒冰,满脸洋溢着诡异的笑。
“昨天?昨天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怎么办?”
“我告诉你,你休想不承认。别怪我诉诸武力哦!”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难道我们……”
“算了,不逗你了。那封信是故意整你的,不过你昨天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来着对不对,还亲了不止一次,这点你别耍赖啊,你可是要负责任的。这可是我的初吻哦!”
“真的?”
“是啊,咱们俩第一次接吻啊”小优很轻松地笑笑。
哦,我又一次失落。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异性亲吻。对了,你不是说只亲额头的吗?”
“天太黑,没分清。对了。我的试用期过了没有,什么时候转正啊?”
小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傻的问题吗。先吃饭。
先吃饭的前提是先做饭,早餐很丰盛,小优为了不辜负早起打来的酱油,准备用酱油做了一顿极其美味的红烧肉,而且烧得很红。在火势的得不到有效控制的情况下,再次上演了一场水漫金山。最后的结果是小优派遣我到楼下麦当劳去买肯德基全家桶,原因是小优喜欢吃肯德基,但是楼下只有麦当劳。
就在我们在享受惬意早餐的时候,小优打开电脑,终于搜索到了无线网络,我正准备庆贺的时候,小优白了我一眼,喂,不懂就不要乱说,我只是把它连接到了我手机的网络上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终于可以上网了,但是网速慢的惊人,打开百度首页竟然花了10秒钟的时间,最终乘风破浪,小优还是登上了自己的qq空间,结果可悲的是竟然一条动态都没有,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小优的好友数量是零,这个号码也是昨晚申请的。
小优边吃着新奥尔良烤鸡腿堡一边感叹,为什么新奥尔良都没了还有那边的汉堡呢?
经过讨论,我们最后一致认为是那座城市还没被淹的时候加急生产出来的。
我看了看小优仅有的一条说说,还是转发的,说的是农民工在城市饱受别人白眼的事情,还说有良心的就转发,这点足以证明这条说说的原作者果然是个很没良心的人。
“要不要转发,这可以提升自己的人品哦!”
“喂,又不是每个城里人都十恶不赦,也不是每个农民工都是淳朴善良,这组画面只是碰巧善良的兔子遇上了城里的白眼狼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可是中华传统美德。”
“我们是要有良心,但是盲目跟风的良心充其量只有被人利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替别人的转载量的数字添砖加瓦而已。别谁谁谁发条说说就忙着转载,那某某大学的女大学生被农民工**你怎么不去跟着后面打击农民工一番呢?”
小优脸色稍微阴沉了下来,坚定地说,他们其中有好人的。
“可能没几个吧,城市的高墙白瓦的钢铁森林,都市夜生活的灯红酒绿,多鲜明的反差啊,然后看着自己一砖一瓦掺杂着汗水建成的巨大写字楼将来门卫保安对自己说衣冠不整禁止入内的时候,这心情,就算心理畸形也是正常的,那些心理没有畸形的人都玷污完人家女生然后被抓进去了……”
“不要再说了!”小优突然咆哮着,然后哭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但终究就是错了,我说对不起,然后拿着那个已不复存在的城市冠名的汉堡递给小优。
良久,小优才缓过来。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过去很久的事情。好像做梦似的,都过了那么久,但还是……”
“跟农民工有关?”
“嗯,其实你说的很对,农民工素质是普遍不高,但是真的有真的好人在里面,凡事无绝对嘛。”
“到底是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还……”
“想听?”
“想听。”
“听完不会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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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
“不会,不管怎样,到底什么事啊?”我疑惑地说。
小优慢慢止住哭泣,看着我竭力挤出讨好的笑,然后尝试笑了笑,然后擦干眼泪笑着说,还好,还能笑得出来,现在是比以前坚强许多了。
那件事情是在我高二那年发生的,国庆七天放假,但是放假前学校有一次模底考试,但是我们没有底,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原想着放完假之后成绩再出来,没想到那些个老师那么积极,第二天就把试卷给赶工赶了出来,自然考得不好,外加老师时间有限,也没有改好,很多分可能都来不及加了。
然后回到家,和父母吵了一架,越吵越凶,然后带着个背包准备离家出走,母亲一直阻拦,父亲却很洒月兑地说让她走,走了就别回来。
一时置气,就真的走了。
越走越后悔,外加盘缠没带够,不得不走到一半的时候往回走,天已经黑了,一个人背着一个包就这么在黄色的盲道上走着,风景还不错,就一边走一边看着,想了想这么多年,好像一场梦,有人说人生如戏,有人说人生如梦,最后人生还是人生,没变成任何东西,毕竟如并不代表是。
就这么想着,突然脑袋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掉进海里,一直往下落,最后在水的浮力和压力还有自身重力影响下,撞击海底岩石时发出的巨响,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捆着双手双脚,好像是在一所简陋的民房里,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在隔着一道帘子的对面喝酒,满嘴污言秽语的,好像都在谈论着我这只新到手的猎物。
我突然感觉到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想,就是死也不能被这些人那什么,但是现在想死都死不了,因为嘴被堵住了,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然后想了想,决定先睡一会儿,反正现在落在他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好不容易因为离家出走然后激发出一点对人生的思考和对生活的向往就要被这样摧残,想想就觉得很不甘心。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就发现外面好像吵了起来,然后就又打了起来,我想,这回完了完了,掉狼窝里来了,肯定是他们分赃不均,有美女谁都不肯后上,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后来还能居上之类的说法。
然后就有人掀门帘子进来,一个中年人挺着啤酒肚一副恶心样子,像是喝了不少酒,然后还如狼似虎地看着我,好像光用眼神就可以把我的衣服扒光似的,下一个镜头是这个男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倒地。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人手里拿着铁锹,不过一脸的老实,不像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感觉。外面乱哄哄的,他一走进来,帮我解开绳子,然后帮我拔了嘴里的东西,原来是块抹布。
“没事了,孩子,别怕,跟我走。”他语气很坚定地说。
然后在其他农民工难以名状模糊不清的眼神中,我被这个男人领着,一直走了出去,走到大街上,月兑离了龙潭虎穴,我感觉自己好像安全了。
ps: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