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缠绵悱恻、撩人心扉的申吟声将倚天和傅里叶两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开。
拨开树丛,只见一个形貌猥琐的中年汉子,其在一个妙龄少女身上,不住做着简谐运动。
身边的傅里叶“啊”的一声嘤咛,用手捂着眼睛,扑在了倚天的怀里。
倚天心中越来越分不清傅里叶的性别,但是一瞬间,靠在自己怀中,好像胸脯一阵绵软。
倚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激烈而凄惨的申吟仍是不绝于耳。
那个惨遭凌辱的少女一丝不挂、玉体横陈,上面那个中年汉子一脸痴狂,大汗淋漓。突然胸口一凉,一柄紫黑色的长剑穿胸而过。
大汉回过脸来,看着暗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一副女乃油小生模样的人,甚至分不清男女,一口气没断,叫了一声,“好俊俏……”
没有人知道“好俊俏”之后的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言语,也再没有人能听到了。
傅里叶喘着气,扶起倒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脸上一片嫣红,汩汩流出液体。
倚天第一次看到全果的少女,少年人血气方刚,不禁看得痴了。
“喂喂……”傅里叶用手捂着倚天的眼睛。
倚天知道自己失态,忙转过身,月兑下自己的披风,道,“喂,你给她穿上吧!”
“喂,干吗让我给她穿啊?”傅里叶道。
“哦,我倒忘了,原来你也是男的!只是没想到傅兄如此定力,这个时候也能如此淡定!”倚天口是心非。
——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女子,我知道,早就知道。
那个少女此时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喂,他已经死了。你不用担心了!”傅里叶安慰道,声音绵软,更像是女孩。
“你不懂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被糟蹋了,所以才哭的!”倚天一副很世故老成的口气道。
姑娘哭得更凶了,道,“多谢两位侠士相救,只不过你们两位救了我,却也害了我!”
“害了你?这从何说起?”傅里叶惊讶道。
“两位有所不知。这*贼怕我不从,已经给我下了‘阴阳和合散’,服用之后。不行夫妻之事,便要七窍流血而死!”说着,女孩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们看你叫得那么凄惨,我还以为你不情愿。所以才出手……出手相救!”傅里叶像是略感歉仄一般说,轻咬着薄唇,好可爱。
——我知道你是女孩,现在更知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少女弱弱问道,“要不然你们两位稍微献身一下?”
“我来,我来!”倚天反应激烈。
“一边玩去!”傅里叶推搡了倚天一下。
那个少女立刻兴奋月兑去披在身上的披风。急忙替傅里叶宽衣解带。
“我是让他一边去,你干嘛拉我啊!”傅里叶仓皇无措,急忙道。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男人。你不要他救我,那不就只有你了?”少女说得理所当然。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傅里叶一直挣扎着,只不过面对一个全身**的女子,却好似毫无办法一般。
“相公,妻妾身世不幸。只盼相公莫要以我不洁之身而嫌弃于我!”那个少女莺莺燕燕,一边娇喘细细。一边搂着傅里叶的胸膛。
“喂,傅兄,我看你还是从了吧,这位姑娘也算是大家闺秀,身世凄惨,你还是好好照料吧!”倚天忍不住隐隐一阵好笑。
突然,傅里叶的衣衫成功被那个厚颜无耻的少妇级别的少女扒掉。
只见一对胸脯高高耸立,倚天虽然知道傅里叶是女扮男装,但是因为之前曾亲自替傅里叶上药,不敢断定。
此时却是确定无疑。
只见一对丰乳高耸入云,两个少女几乎同样赤身**在自己面前,倚天不知不觉竟然看得痴了。
“你在看什么,快闭上眼睛!”傅里叶又羞又急,大声道。
“傅兄,没想到你的胸肌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哈哈……”倚天道。
“快转过去,我不许你看!”傅里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你在看一眼,“我便咬舌自尽!”
倚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却也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不由侧过身去。
倚天虽然有三分正气,不过不多不少,只有三分,到底他也是一个男人,所以虽然侧过了身,但却还是不是向这边瞟了几眼。
只见两个妙龄少女拉拉扯扯,光天化日,不成体统。
突然倚天脑中电光火石闪了一个念头——既然傅里叶已经露出胸口,这少女就已经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即便要解毒,也该来找自己才是,难道这人竟然另有目的?
一道银白色的剑光,一道殷红的血。
剑光一闪,那少女应声而倒。
倚天虽然内力全失,但是出手不慢。
“穿上衣服吧,我不看你!”倚天侧过头,等着傅里叶穿好衣服。
“你为什么杀她,她有什么错?”傅里叶气愤之极。
“她缠着你,我帮你杀了她,不好吗?”倚天灿烂一笑。
“不好,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算什么英雄好汉?”傅里叶表情认真。
“你真的以为她缠着你只是为了解毒吗?她方才已经明明知道你是女子,却还要抱着你不放手,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倚天收敛脸上坏笑的表情,认真道。
“你是说?”傅里叶脑经转了一个弯,道,“她要害我?”
倚天点了点头,道,“都说漂亮脸孔笨脑筋,还真是一点不错。”
此时傅里叶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倚天身边。听到这句骂中带夸夸中含骂的言语,一阵欣喜,道,“你在夸我?”
“是啊,夸你,夸你笨啊!”倚天嘟着嘴道。
傅里叶撅了撅嘴,切了一声。
倚天见傅里叶不言不语,默然良久,道,“你的人皮假面具也该撕下来了吧!”
傅里叶一阵惊慌。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不是傅里叶的?”
倚天道,“我比较笨。也没太早,只不过比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略微早那么一点,要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月兑光的跟这两个人一样了!”
“你说什么?”傅里叶又羞又急。
“你看看她手里的暗器,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倚天漫不经心,但却又对一切了如指掌。
但虽然了如指掌。却漫不经心好似对一切一无所知。
他给人,便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谷毒?”傅里叶道。
“算你有点眼力,正是谷毒!”倚天赞誉地点了点头。
傅里叶打了个冷战,对谷毒早有耳闻,据说中毒之后,非药石可化解。需从自身已求解救。
但话虽如此,到底如何解法,中毒如何惨状。却非外人所能知晓。
“但他们怎么料到我们会上当?”傅里叶还是不解。
“他们的鬼蜮伎俩,防不胜防,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怎是我们所能料到的?”
“但我们现在总算月兑险了!”傅里叶面露喜色。
“未必未必,居安思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掉以轻心。未免为时过早!”倚天故作高深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傅里叶问道。
倚天道,“纠正一下,不是我们,是我和你,我知道你现在是女子,多有不便,就此别过,分别上路的为好!”倚天道。
“为什么?”傅里叶一脸委屈。
“没有为什么,而且都说了,你是女子,一起上路,多有不便,除非……”倚天眼中射出光芒。
“除非怎样?”傅里叶眨着一双如星如月的眼睛问道。
“除非你嫁给我做老婆,然后我们在一起上路,那才叫妥当!”倚天笑嘻嘻回答。
“你……”傅里叶又是满脸通红,道,“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没想到你也想方设法来欺负我!”
方才傅里叶虽然羞愤难当,但倚天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喜悦之情,心道,“难道她也对我暗生情意了?那可大大不妙!”
“你是怕带上我一起上路,去找你的未婚妻和那个跟你一起要好的小姨子,让她们心生误会是不是?”傅里叶道。
“好好好,就算是好了,近日发生这些事情,我自己漫无头绪,一头雾水,我连你到底是谁都还不知道呢!”倚天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傅里叶一脸狡狯。
“不想!”倚天一口回绝。
“不想?”傅里叶面带疑问。
“不想!”倚天好似十分坚决。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我叫慕容柳!”
——又是一个姓慕容的,看来是慕容三千金啊!
“你真的是慕容柳儿?”倚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先前三次碰见的女孩都是慕容家的。
倚天当然不会相信,这种事情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相信的。
“是啊,骗你干嘛?”慕容柳儿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的一层,竟然会另一个人音容笑貌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纤细玉琢的脸庞,微微挺起的鼻梁,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无法言喻的美,若和慕容千变、慕容与非相比,真的是难分轩轾。
倚天看得呆了半晌。
又呆了半晌。
“喂,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慕容柳儿好像被砍的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左手揉搓着右手食指,一圈,又一圈。
倚天渐渐有些把持不定,不是因为这种美,而是因为上次在飞机上面见到她,竟然被这种美惊艳得只要了电话号码,忘了问她的名字。
慕容柳儿,如柳扶风一般的款款腰肢,如柳叶细细一般的纤眉,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