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不知死活地说,原来是曾哥,久仰久仰。
……pia,pia(拟声词)!!!
倚天回到寝室之后发现周闻已经躺在床上了,倚天心神疲惫坐在桌前,周闻发现倚天脸上的异样问道,那个葛丝蕾打你了?我说你怎么左边脸颊好像做了丰胸手术似的。他仔细打量之后继续说,细腻红润有光泽,只是和右边不太对称,要不要我帮你矫正一下,免费的哟!
倚天苦笑一声然后道,你跟陈孟两个人到哪儿去了,从实招来。
周闻浅浅一笑说,我带她去见她男朋友了,让她看清楚了她男朋友的为人,并且证明了你和葛丝蕾两人的清白,并且最后说服她和你在一起。
倚天不禁大惊,一切倚天所担心的问题都仿佛迎刃而解了,倚天拍着他的肩膀说,没见过这么义气的兄弟!
凑近看的时候终于发现周闻的眼眶旁边有一个灰中带红、红中带紫、紫中泛黑的一块淤青,倚天猜想这应该是和陈孟男朋友搏斗时候留下的印记。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陈孟走出食堂之后横贯篮球场准备去学校超市,周闻尾随其后并且全神贯注于陈孟的身影,一不留神被篮球队的篮球砸中眼眶以致淤青。半个小时之后倚天听到此消息不由失望至极欲哭无泪,一阵瘫软倒在床沿上。
晚自习的时候倚天走到前面一个女孩子位子旁边坐定,那女孩伸手过来想要模倚天的脸,倚天用手格挡住说,你性骚扰啊!
倚天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是教室太小,人又太少,每个人在看到倚天是一个男生的时候都对倚天投以敬佩的目光。有几个人当即喝彩道,勇士啊!还有几个不明事理搞不清楚倚天的性别的人说道,人妖!
那女孩随即轻声说道,你的脸没事吧,我只是不小心而已,谁叫你说我曾哥来着。
说话的人就是曾若,倚天看着她脸蛋蛮俊俏的,不禁心头一颤,听到她正安慰苏自己,不禁又颤了几颤。捂着脸正准备犯花痴时突然想到,我好像搞错对象了吧!
忙收回刚才温顺的面孔洋怒道,多谢关心。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只不过叫你一声曾哥而已,不用急忙动手吧。
倚天话音未落,她抬起手掌又下毒手,倚天眼疾手快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想了想这样有欠绅士风度,便把她的手贴近倚天的右脸颊说,左边已经肿得很高了,换一边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倚天身后一个低头不语奋笔疾书的同学突然哑巴说话道,这下要变言情剧了!
倚天和曾若一起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人突然感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略显尴尬说,你们继续……继续……
被此人这么一说,曾若脸颊好像飞出一片红晕。然后竟然很自然地拉着倚天的手说了声,走吧。
倚天受宠若惊被她牵至教学楼前面的广场,一路漫步,今晚星月皆无,但路灯亮得可观。她牵着倚天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倚天略感尴尬,颤颤巍巍说道。曾若,现在手可以放开了吧。
等倚天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其实早已放开,现在的格局是倚天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人家的手背。
路灯光下她玉颜微颤让人悸动不已,明眸皓齿,香腮轻挪,倚天低下头不敢看她,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顺的女孩在白天竟然会那样面目狰狞地对倚天痛下杀手,三次。
倚天眼睛盯着她看,然后身体不住凑近,见她似乎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不由心旌摇曳心神荡漾,就在倚天和她的嘴唇距离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倚天发觉她的眼神突变,不到下一秒,她一招“落英神剑”来势迅猛,倚天躲闪不及,接受住一巴掌之后,脑袋连同脖子集体转换角度并抽筋。
倚天捂着脸从她的身边走过,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该亲你的。倚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这和当时情景里面的台词极为不合,但是一时间找不到该说的话。
她走到倚天身边拉着倚天的手说,你看,你喜欢的那个人看不上你,现在牵着你的手的人是我。
说着曾若双手托着倚天的脸,将自己的脑袋侧过来,朱唇紧贴甜如蘸蜜,倚天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到时自己正疯狂搂住她的纤腰,欣喜之余蓦然瞥见一个人影从眼前划过,陈孟。
倚天此时腾出一只眼睛盯着陈孟的脸颊,淡笑之中夹杂着几分哀怨和忧愁,几分迷茫和苦楚。周闻走到她的身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陈孟极其自然斜倚过去。
倚天刚欲辩解,发现有人猛敲倚天的脑袋,原来是曾若,而两人突然之间竟然回到了刚才的自习室,曾若翻了个白眼故作诧异道,喂,做什么梦啊,哈喇子都快把整个自修室给淹了。
倚天抬头看着她傻笑,她陪笑了几声,然后勉力定住颜色问,你看着你傻笑什么啊?
倚天一时间竟也无从回答,只是低下头默不言语。
曾若手一摆说,算了,不问了,我们走吧。
蓦然注意到的时候倚天的手已经被牵住了,倚天一瞬间感觉梦境的壁垒层层碎裂,和现实交织缠绕、泥沙俱下。
两人不言不语走了一路,在另一个灯火辉映的转角倚天看着她的脸朱颜玉碎、柳月弯眉,不由感觉醉意袭人,倚天静静地牵着她的手,在路灯杆前面一段距离站立片刻,看见一张熟识的面孔,不是陈孟,而是周闻。
只见他左手牵着一个人,指若葱尖、玉手纤纤,只是脸庞被粗重的路灯杆挡住了,她向倚天走来,倚天感觉,下一秒就能看清她的脸了。
倚天抬头对着今晚的月亮,虽然看不到,但倚天知道,很圆,并且千疮百孔。
我们的初中班主任,迄今为止我最认可的少有的几个班主任之一,他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语文课,说道,我叫王木瓜,王木瓜的王,王木瓜的木,王木瓜的瓜。
几年之后,记忆犹新,令人怀念的初中生活,虽然有考试,但却没有挂科。
下午三点,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一米阳光,一群蛋疼的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满眼明媚的忧伤。
我们要考试,不过这一个学期我都没有碰过课本,但是我不担心,天塌地陷跟我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今天看到一个好友的相册,一百多张照片,我竟然没找到一张稍微难看一点的,后来我知道,那是美化软件的功劳,我猜测是一款能把罗玉凤变身成为刘亦菲的逆天软件。
于是我稍微自恋了一下,拍了一张照片做成了桌面,但是一个室友看见之后冷嘲热讽,我万分难以接受,我把我自己的照片设成桌面背景又没放在你电脑上,我就算把鸟从鸟笼里面拿出来拍成照片做成桌面也不关你的鸟事啊!
不过也不知道是我摄像头分辨率不高,还是我本人的分辨率不高的缘故,一直拍不到如意的照片,估计两方面的因素都不少。
下午我们又要考英语,虽然我学了十几年的英语,但是估计这辈子都遇不到外国人,遇到了之后也不见得他非要跟我问路之类的。
寝室宿舍管理员又把我们的电给停了,宿舍管理委员会自成立之日起,除了没完没了查我们的卫生还有没收我们的电热毯之外似乎没干过别的事情,但是收电费的事情却无比积极。
宿管的阿姨每天勒令我们整改乱拉电线等等种种影响寝室精神面貌的问题,从没想到自己的那副外焦里面更焦的尊荣是最影响市容的因素。
校领导一个个衣冠禽兽如同披着羊皮的狼,抚模着啤酒肚到处视察and喝啤酒,那些不给题目、不划范围、端午节不发粽子的班主任、辅导员、任课老师一个比一个人面兽心。
面对试卷大脑一片空白第二片依然空白的时候,我们万分仇恨怒火中烧,但是恨的人实在太多,不知道从谁下手。
外面的风依然吹得杨柳依依,我想隔着浑浊的茶色玻璃看一看窗外的风,看一眼被风吹动的美女的裙摆,但是不敢看她们转过头来面朝我时的笑容,本来记得东西就不多,受惊吓之后只怕忘得更快。
今天的英语,明天的数电,后天的传感器and最后一天的复变函数,考试如刀,刀刀置人于死地不得轮回、翻身、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我躺在回巢湖的中巴车上,想着暑假的六十天,万分激动,想着六十天之后的补考,万念俱灰。
我的四中,我的坝镇,我们坝镇人民共和国,主席叫做魏鑫,凭着交情,我应该还能混上一个常委。
已经很久没有感冒,不知道是抵抗力增强了,还是最近太忙,连感冒都没时间了。
昨天我的室友感冒了,在考试即将来临的前一天感冒,如同在结婚前一天查出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