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三个同时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和倚天每次都会惊奇的发现我们俩的饭下面有个荷包蛋,而石原将他的饭全部倒在桌子上,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他会生气的冲着那个打饭的女孩大叫:你什么眼光啊?我长的这么帅怎么没有荷包蛋。那个大约16来岁的女孩会被她吓得躲到食堂后面去。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纯彩的回答足以让我窒息,我觉得我急需一个氧气罩,没有氧气罩也行,给我一个面具。我怎么可能跟这种人交往,哦,不行,我还是要氧气罩,妈的,快点给我一个氧气罩,我快要死了。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她。”我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有注意到我的组织胚胎学被我扔出了老远的距离。
“跟大家开玩笑的啦,其实,我们刚刚认识,然后我在他家睡了一夜。”
班上的眼神跟气氛一样的奇怪。
“白文静同学,我想你该出去把你的家事处理一下。”班主任分明跟她是一伙的,我又再一次跳进了黄河。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拉离出我的课堂的,她的拖鞋绝对是擦在地上行走的,不然不会在走廊里摩擦出余音袅袅,但是却惹人心烦的声响。
“你到底想干嘛,纯彩。”我大声冲她吼道,反正走廊里没人,我可以完全不顾及形象。
“白文静这个名字还真不错呢,晨曦是跟阳光有关吧。可是阳光应该是金色的,不该是白色的啊。”她笑嘻嘻的说着。
“谁说阳光是金色的,分明是白色的。”妈的,这家伙摆明是在转移话题。
“月光才是白色的,白文静,以名字来看的话,应该是一个外表像太阳,内心像月亮的人。怎么样。我的心理学分析的还不错吧。哈哈哈,不要夸我,我会骄傲的。”
“你到底想干嘛?”我清晰的吐露着每一个字。
“我……我想请你吃饭。好吗?”
“不好。”
“那么……我下次再来你们学校找你吧。”
“去吃饭。”
“真的啊?”
“立刻去吃饭。”
“真的啊?”
“走啊笨蛋。”
part14纯彩降落在我的世界5
我想纯彩绝对是比倚天和石原更为慷慨的人,居然请我吃西餐,我承认她的穿着打扮很不适合这种西餐厅的风格,不过没关系,因为这个包间就我和她,她似乎是第一次吃西餐,我看见她根本不会用刀和叉。哦,我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包。她什么时候带的包?我现在初步断定她的世界对我来说叫做:出乎意料。层出不穷。哦,她绝对比魔术师,杂技师还要高深莫测。
我可以确定那包是带着毛绒的,我记得我以前交过的女友在夏天是绝对不会背这种带着毛绒的包的,她从那包里掏出一双筷子来,我再次窒息。只是我再也找不到氧气罩。
“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伴奏吗?”侍者从远处走过来,我一直好奇他们的领结怎会打到如此对称的境界,我不喜欢衣服穿的过于对称的人,这样会感觉有强迫症。好吧。我不喜欢的东西还真是多,你看吧。我就是个愤世嫉俗的人,妈的,孔子真该把我这种人带走。
“伴奏?好啊好啊,要要要。”纯彩的筷子在盘子边缘敲击着,像一个孩童,她绝对还没长大,我怀疑她的心理年龄停留在7岁,不,3岁。我记得心理学上说三岁处于肛欲期。纯彩绝对停留在这个即使在排便的时候都会感到无限快乐的时期。于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孩,让我原谅她那些愚蠢的动作吧。
小提琴的乐声响起的时候,纯彩很快陶醉于其中,她看着我,将她的手掌合上,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现在很享受。
哦,对了,我想我得感谢纯彩,或者是我以前一个女朋友应该感谢她,因为我在此刻居然记起了她,我的那个女朋友是个星座专家,她每天只知道研究星座,我对她映像最为深刻的一件事是她去打出租,问司机说是处女座吗?司机说不是处女也可以坐。我也从她那里得知了有关星座的一些知识,我初步断定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是双鱼座,因为据说双鱼座是个超级爱幻想的星座。
“你是双鱼座吗?”
“双鱼座是什么东西?”
“星座,没听说过?”
“没有。”
我想我一定是在和一个原始人说话,妈的,这个原始人怎么会用筷子?
“你什么时候生的?”我继续问道。
“我是……90年……几月来着?”她坐在对面专注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妈,不对,我又不是你爸。”我承认我快被她搞疯掉。
“哦,我想起来了,7月,7月……二十几号呢?”
我后悔我提出这个问题,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会有人不清楚这么简单的问题的答案。
“哦,我想起来了,是26号。”
这家伙居然是狮子座,我想我对狮子座还算了解,我觉得要不就是星座书根本不可信,要不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是狮子座中唯一一个不像狮子座的奇葩,我似乎更倾向于第二个答案。
“我是什么星座啊?”她开始满怀期待着。
“狮子座。”我没好气的答道,啜了一口红酒。
“那……你是什么星座啊?”
“我是什么星座跟你无关吧。”
“那么小气干嘛嘛,真是的,说一下又不会死掉,说一上又不会掉一坨肉,说一下脸上又不会长痘,说一下……”
“天秤座。”我不知道她要是继续说下去会有多少排比句出现。
“那天秤座好还是狮子座好啊?”她充满好奇的问道,吃下去的东西又沾满唇边。
“你觉得吃饭好还是吃菜好啊?”
“吃饭,不,吃菜,到底……哪个好啊?”
“这个问题跟上一个问题的性质是差不多的。”
“哦,我想起来了,两个都好。”
我发誓我今天把我前半辈子很少听到的话铭记:哦,我想起来了。
我最后拿着卡刷了整顿饭局,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不是纯彩请我吗?我说过她就是奇葩,她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小姐,一共是……”
“文静,付钱吧。”
“不是你请客吗?”
“对啊,我请客,你付钱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想丢人,我一定是遇到了白痴,我估计她的智商在20以下。
“这次过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知道了吧?””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别人误会我居然认识你。”
“那……好吧,哦,我想起来了,我还得来找你。你那条裙子还在我这里呢?”她拍着她那个被烫的夸张顶在头顶的头发,我有注意到她拍过的地方很鲜明的凹下去一大块。
“送给你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了。”
我想我要试着去丢掉一些东西,我发现丢掉一些东西也不过如此,一个动作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或者是一句话都能完成,就像现在,我丢掉那条裙子只需要说一句话:送给你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了。但是有些记忆呢,我发现这个东西似乎靠一个动作一句话是无法丢掉的。哦,我觉得我讨厌不能丢掉的东西。
倚天,或许我们两个都该丢掉一些东西。
part15逃避恋爱1
想要自由,那就最好不要谈恋爱,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我觉得自由与恋爱扯不上多大关系,这就好比把手机与电脑扯在一起,哦是的,没错,你在玩电脑的时候的确不怎么玩手机,但是很多时候我是边接电话边玩电脑。这分明是个人的掌控问题。
我想倚天不去谈恋爱绝对不是为了所谓的自由,是为了等待一个人,我想我足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等待的人叫做:暗淡,不管是眼中的暗淡,还是内心的暗淡,还是思念的暗淡,反正都是忧伤又不清晰的东西。有时候你感觉不到他们的忧伤,但是你可以感觉到那种不清晰,很多时候你无法去确定那个等待的人是否会回来,最后变成无止境的等待。妈的,我绝对没有他那么傻。
我拿着组织胚胎学继续悠闲的走在学校,我估计这个学校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我,这种认为绝不是一味的胡乱猜测,因为我发现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我以前高中校园的,其中有四分之一的女生是我以前的粉丝,不要怀疑,我真的能把我所有粉丝的脸全部记住,哦,但是我从没想过去做一名偶像歌手。
我大概算了算,加上社会舆论,再加上那些粉丝的力量,再加上关于同性恋的宣传。我估计认识我的人至少在一半以上,妈的,搞不好全都认识我,因为昨天那个所谓的奇葩在我课堂出现过,她绝对有潜力让我一个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白文静,你根本不是同性恋,你这个骗子。”
你看吧,我就知道那朵奇葩会彻底打乱我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