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凌志勋皱眉,陡然变了脸色,似乎被刺痛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他整个人的气息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回到了闫漓漓婚礼那天,她为凌季帆穿上了美丽的婚纱,恬静端庄地坐在新娘休息室里,妆容精致,美轮美奂。
凌志勋当时向她表白了心意,伸出手希望她能跟他远走高飞,那时的凌志勋笃定闫漓漓对自己的情意,可是闫漓漓无奈地摇头了,她说她不走,她爱的男人自始至终是他的父亲。
他从前抓不住闫漓漓,现在难道连一个替身也抓不住吗?
男人露出了阴暗面,轻而易举地将娇小的人儿一把抱起,放倒在深咖啡色的沙发上,桃花眼一勾,一副邪肆的魅惑模样,梁星星咽了咽苦水,瞪着一双水眸大眼,坚决不让男人得逞。
“我说了别碰我!”
凌志勋不管不顾地在她雪颈上舌忝吻,梁星星急得红了脸,朱唇一启露出贝齿,咬住了凌志勋的耳朵,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凌志勋吃痛,停下了攻势,血色冷眸犹如利刃紧盯眼前娇喘的小女人,梁星星被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制,感觉浑身都疼,特别是膝盖处,有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应该是流血了,莹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她尝试推开男人健壮的胸膛,却撼动不了一分。
“梁星星,你觉不觉得,今晚的气氛其实不错,你的表情让人感觉像是被强暴了一样。”
他将她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捋在耳后,又模了模她鸡蛋一样滑腻的脸颊,动作万分轻柔,语气却如此阴森,梁星星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愤怒,疼痛,恐惧,三种极端的情绪在体内翻搅,让她冷静不下来。
“你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正打算强了我嘛!”
凌志勋摇了摇头,恶质地说道:“你这身子尤其敏感,就算是用强的,到最后还不是你比我享受。”
他说完,大掌伸向她的小蛮腰,在肚脐眼处流连,那是梁星星的敏感点,每一次只要他轻轻地磨蹭那个位置,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周身发软。
然而梁星星此刻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她心寒地想起刚才男人正是坐在这张沙发上与小百合**,便忍不住地嘲讽。
“凌志勋,刚才那个新欢,是个学生吧?”
梁星星在**也混了不少日子,看人的眼光亦是不差,小百合那一身区别于风尘女子的青涩与稚女敕,确实是让男人轻易情动的好苗子,凌志勋有洁癖,想必那个女孩在送进来之前已经被验证了处子之身。
“你怎么知道?”凌志勋蹙眉,不喜欢她追问这样的小事。
“我看得出来。”
“她和你一样是维纳的学生。”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那样乖巧听话的?”
“梁星星。”他连名带姓的喊,通常都是带着警告意味,“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呵呵,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小百合那样的多容易打发,哪里像她,有那么大的野心,又做不到对凌志勋的逢场作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凌志勋露出的胸肌紧紧地压住梁星星,她不再反抗,全身酸软地躺在沙发上。
“我真心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难道是像这样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有偷情的刺激感?呵呵,你有没有发觉你变了,你不是希望我疯狂地爱上你吗,那么,又为什么要责备我管得太宽?”
梁星星眨了眨空洞的眸子,继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悲凉的笑,“看吧,我就是这么不识相,这要是换在以前,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愿意去过问的,结了婚,果然人就变得更贪得无厌了。凌志勋,假如知道嫁给了你,是要被你这样耍着玩的,我真的不敢嫁,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凌志勋放在柳腰上的大掌倏地一紧,力道再施上几分,或许都能把那腰给折断了,他松开手起身,忽而没有了兴致,将身上的扣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扣起来,他看也不看梁星星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出了包厢。
梁星星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想到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存在童话故事的,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受,心寒占据的比重较大,他们结婚似乎还不到两个月,之间的距离却已经隔得那么远了。
涣散的眼神慢慢收拢,她嘴角扯了扯,伸手扶住一旁的茶几,站了起身,蜿蜒的血迹顺着裤管流到了脚踝,她撩起裤脚,发现膝盖流了不少血,苦涩地笑了笑,她低头,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出隐梦。
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她吐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心想这个时候她能够找谁呢?
她发现她在帝都其实真的有点无依无靠,放弃骑车的打算,她走到隐梦的大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维纳学院。
维纳学院里有关她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自从和凌志勋结婚后,她就更少回到这个地方了。在柜子里找到了创口贴,她用面巾纸擦掉暗红的血迹,看到膝盖处狰狞的伤口,她轻轻地吹掉附在伤口上的细沙,忍住疼痛淋上了药水,那股灼烧的刺痛感顿时令她的感官都活了过来,难受地嘶嘶了几声,她不停地在伤口处吹气。
梁星星小心翼翼地伸展两条**,确定没有伤到骨头,都是些小问题后,终于能放心躺在床上。
脑子里一片浑噩,她无法入睡,拿起手机,看到凌志勋的萌照,她蹙眉,立刻把手机壁纸给换了,然后发短信给锦年。
锦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好不容易来趟苏州,我要玩上几天。有男人了还想我,肯定有事儿发生。
我和他吵了,我现在正躺在你床上呢。
为什么吵架?虎模,别伤心。
梁星星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忽然不想说太多沉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