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就知道,不过算了,正好我也想要。”
凌志勋抱起梁星星,这美好的娇躯令他深深着迷,眼神亦暗了几分,简单地冲洗掉身上的泡沫,他用大浴巾把梁星星包起来,抱她坐在外面那张按摩椅上。
“我们试试这玩意如何……”
于是乎,说话的声音渐渐被娇喘低吟代替,一只河蟹缓缓地从汽车旅馆爬过(送上肉渣渣,不要拍我,今儿太忙,累得爪子都在颤,本来想写段浴室激情戏的,T、T艾玛下次再补上了)……
凌志勋并没有在汽车旅馆留宿,两个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段时间,车子也清洗干净了。回程的时候,梁星星坐在车上昏昏欲睡,不停打盹,凌志勋见她这番模样,勾唇浅笑,把副驾驶座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让她睡得舒服些。
这个小女人吃软不吃硬,要想收服她的心,还得采取怀柔政策。之前是他太急功近利,骄傲自大,差点吓跑了她,现在的他循规渐进,逐步用温柔感动她,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能像对正常的夫妻那样恩恩爱爱了。
回到帝都已经是第二天了,有了凌志勋的保证,梁星星心里舒坦了许多,照例回到维纳学院上课,她这才深刻的感受到成为“名人”的困扰,由于凌志勋轰动全城的举动,她是维纳学院舞蹈系学生的身份被挖了出来,学校有一大半的人忽然对她热切关注,就连导师上课时,也要调侃她几句。
“梁星星,想不到你比老师还要早结婚啊。”
“梁星星,你也太会藏了吧,想不到你老公是凌志勋,那个经常在电视和杂志上出现的大人物……”
“梁星星,凌志勋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在家里是不是穿个大裤衩,翘个二郎腿,抽个熊猫烟什么的……”
“他有那么多绯闻女友,你不生气么?你们都是怎么相处的?你怎么认识他的?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这完全就是一个灰姑娘的故事来着,你快点说说嘛……”
……
各种各样的恭维和试探,差点令梁星星抓狂,她笑呵呵地用微笑回应,心里很想说:“啊咧,你们嫉妒羡慕恨神马,凌志勋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挑剔、变态、月复黑的主儿,谁遇见他谁倒霉,被他看上了,怎一个惨字可形容,不被他折腾死就算命大了!……”
从维纳学院里走出来,她戴好帽子,拍了拍郁闷的胸口,一下子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心里多少有些突兀和不自在。
“星星!”背后陡然传来高逸胜的声音,她转过身,惊诧地望着他。
“你怎么来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
梁星星如以往那样笑了笑,并无察觉不到高逸胜紧绷的神色。
“星星,我真没想到,你一直以来说的全是真的。”
高逸胜走了过来,多日不见,他看起来消瘦了,腮帮子冒出了青须,或许还酗酒了,脸上分明写着憔悴。
梁星星疑惑地挑了挑眉,想到凌志勋在帝都到处贴满了那些“婚纱照”,头疼死了,咬了咬粉唇,她是知道高逸胜对她的情意的,尽管她一早就表明了只能做朋友的态度,但此刻见他为了自己伤心落寞的样子,她还是觉得愧疚。
“我不是一早跟你说了我是有夫之妇嘛?你老不相信!瞧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走吧走吧,我们去吃一顿好的,怎么样?”
梁星星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大吃一顿,她拉着高逸胜的手臂,想让他开心起来,可有人看到她和高逸胜亲昵的互动,似乎不高兴了,猛地按了几下喇叭,凌志勋倏地把车开到他们身边,打开车窗,对着梁星星说道:“你在那干吗呢?快上车!”
今天难不成是什么大日子?两个人不说一声都跑来找她了?高逸胜哀伤地望着梁星星,握住她的手,道:“你说了要和我一起去吃饭,你现在要反悔了吗?”
凌志勋看起来是来接她的样子,梁星星蹙起黛眉,嘀咕道:“你怎么忽然想来接我了?”
凌志勋面色不悦地望着高逸胜,高逸胜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凌志勋,两个人的视线仿佛在空中交汇出了火花。
“星星,这是谁呢?你叔叔?”
凌志勋闻言瞪眼,特想揍人,这个臭小子哪里冒出来的,竟然直呼他的老婆小名,而且还把他说成是个叔叔,他有那么老吗?!不过是大了星星八岁!
“他不是我叔叔,是我老公,嘿嘿,你也觉得他老得可以当我叔叔了对不对?”
梁星星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无视凌志勋铁青的俊脸,高逸胜扬起嘴角,故意挑衅地朝凌志勋一笑。
“他是你同学?”凌志勋挑眉问。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经和他约好了要去吃顿好的,你要不也一块去?”
梁星星一双亮眸里噙满期待,估计心里就想着凌志勋去了就有人买单了。凌志勋见她笑容灿烂,便浅浅地应了一声。
高逸胜却是不太愿意和凌志勋一起吃饭,他委屈地望着梁星星,梁星星不由分说地打开后车座的车门,把他推了进去,高逸胜趁机抓住她的小手,用眼神表达和他一起坐的意思。
梁星星本想随便了,凌志勋倏地咳嗽起来,瞪了她一眼,她无奈地笑了笑,抽回小手,拍了拍高逸胜的肩膀,替他顺了顺毛,说:“乖哈,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个大男人的,居然要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哄乖,恶心不恶心?凌志勋那个时候火大的,真想把高逸胜从车里丢出去!高逸胜听了这话,明显受用,饶有兴味地回瞪凌志勋。两个男人暗中较劲。
梁星星坐在副驾驶座上,凌志勋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在她羞怯粉红色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又温柔又轻佻,高逸胜脸立刻拉黑了。梁星星推了推他,娇嗔地睨了他一眼,说:“干什么呢?快点开车啦。”
“你的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凌志勋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问。
“敝姓高,高逸胜。”
“高?你莫不是高长胜的弟弟?”
“正是。”
梁星星闻言,激动了,她转过头去,高兴地说:“原来你是高长胜的弟弟,好巧呢!”
“你认识我大哥?”
“嗯,他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恩公来着……”
“这样么,原来我们还有这样的渊源,你给我说说,怎么认识我大哥的……”
两个“年轻人”一下子聊开了,凌志勋显然被冷落了,一路上面无表情地开车,直到抵达菜馆子。
梁星星询问了高逸胜的口味,选了一个川味重辣锅,然后把菜单递过凌志勋,让他点一些他自个儿喜欢的菜,凌志勋并没有接过来,他把餐巾铺在腿上,说:“你帮我点几样。”
梁星星愣了愣,拿起菜单,浏览了一遍,说:“锦年说这里的红烧乳鸽不错,你试试呗……嗯,再做这几样清淡的,对了,你记得告诉厨房,调味菜不要下芫荽和姜,暂时就这样。”
凌志勋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她知道他的喜好和口味,而且还很细心。高逸胜暗暗咬牙,待到重辣锅端上了餐桌,他便开始大献殷勤了。喜欢吃辣的人一般都比较豪爽,不拘小节,凌志勋却不然,见高逸胜用嘴里含过的筷子给星星夹肉,他冷哼了一声,立刻吩咐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过来。
高逸胜嗤笑,说:“这有什么?我和星星吃东西的时候都这样!”
梁星星嘿嘿笑,踩了高逸胜一脚,低声道:“废话那么多,吃你的,我又不是没有手,不用你夹。”
凌志勋的眼神黯了黯,接下来却是不怎么让梁星星吃重辣锅里的食材了,戴上一次性手套,他把鲜女敕甜美的鸽子肉都撕出来,放在梁星星碗里。
“味道不错,你吃吃看。”
梁星星吃了一块,点了点头,这肉鲜女敕可口是其次,男人献殷勤可是少有,这一口一块的,她吃得可满足了,两片樱红的唇瓣泛了一层油滋滋的亮光,看起来可爱极了。
一顿饭下来,梁星星只管吃碗里的肉,也不必动筷子去夹,不加节制的,吃撑了。
三个人从饭馆子走出来,高逸胜瞧着梁星星吃撑的模样,忍俊不禁,说:“散会儿步吧。”
凌志勋结完账走出来,牵起梁星星的手,说:“我带你去走走,高先生,你如果有事情可以先离开。”
高逸胜灿笑,道:“我正好放假,愁着没事儿做呢。”
凌志勋挑了挑眉,这真是个厚脸皮的男人,他摆明了逐客令,他则不当回事,死皮赖脸地胡搅蛮缠。
“你们俩要都没事儿你们散步吧,我还要回去练习呢。”梁星星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那我和你一起去!”高逸胜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必了,我的妻子,我自己会送。”
凌志勋看在梁星星的面子上,对待高逸胜这个好朋友已算客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拉着梁星星走到悍马车旁,打开了车门,将人塞进车里去。
高逸胜眼睁睁地看着悍马车渐行渐远,苦涩一笑,他本想将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可是他做不到,看到那个可爱迷人的星星,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她,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
众所周知凌志勋是个有名的花心大少,嫁给这样的男人,星星,你能幸福吗?高逸胜幽暗的眼眸忽而迸射出璀璨的光芒,在心里道:“星星,假如你幸福,我会远远走开,假如你不幸福,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高逸胜对你有意思,你应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梁星星呵呵笑,真难得凌志勋吃醋,顿了顿,她说:“现在你知道我曾经尝过的滋味了,你让我和朋友保持距离,那么,你是不是也能和你那些‘红颜知己’保持距离?当你能做到的时候,你再来要求我吧。”
凌志勋两道剑眉深深地蹙起,神色懊恼,娱乐媒体尤其钟爱凌志勋这个名门公子,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防不胜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有时候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晚上梁星星在舞蹈室里练习准备在校庆会上表演的舞台剧,由于脚伤的问题,她重新设计了整套表演方式,把重点放在歌唱上。舞台剧尤其考验学生的表现能力和歌唱实力,梁星星在外国的那段日子,主要学习的便是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和技能。
凌志勋亲自端了一杯蜂蜜茶走进去,她正好唱到一段高音上不去。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口渴了?”
“你这样练法,到时还能发出声音么?一个好的舞台剧演员,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嗓子。”
“我知道了,我的脚没办法跳舞,就只能靠声音了嘛。”
凌志勋按住梁星星的肩膀,迫使她坐了下来,然后按摩她洁白细瘦的小腿肚。
“我们不急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比起校庆会,你应该多考虑婚礼的事情,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能得到一个梦寐以求的婚礼吗?我光明正大的娶你,以后你就不用再躲躲藏藏无名无分的了,有了汤太太这个头衔,你可以教训任何企图接近我的女人,警告她们靠边站!”
梁星星睁着一双亮眸,饶有趣味地听着,凌志勋为了让她点头,这些天不停地在列举嫁给他的各种好处。
“听你说的真不错,公开了咱们俩的关系,以后离婚也不怕你一分钱不给了,对不对?”
“小钱迷,举办完婚礼,我给你一张黑卡,你随便刷,我养着你,你也不用到处去奔波,毕业后你想走什么路,我都替你安排得顺顺当当的。有人捧又有人宠的日子,你还不满意?”
“嗯哈,听你说的这种生活可真无趣,这样的人生太过顺遂,感觉不好……”
凌志勋乌眸闪过一丝挫败,想起杜子腾在麻将桌上说的,“嗨,要让女人答应结婚对不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她怀孕,有了小孩,还怕女人跑了?”
这个方法似乎可行,他眼底噙满邪恶的笑意,按摩小腿肚的双掌开始不规矩地往上转移,一张嘴又开始说荤话,“星星,我们还没试过在这个房间做过呢……”
梁星星拍掉他那不安分的大掌,扬了扬眉,威胁道:“不许动歪脑筋,这些天我要保存体力,你要是敢乱来,我发誓一辈子都不理你。”
凌志勋气得咬了她唇瓣一口,这小妞儿仗着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肆无忌惮没轻没重了,还敢威胁他呢。
“不巧我这几天特别想要你,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我配合你一直到校庆会结束,你答应我参加婚礼。”
梁星星露出为难的表情,烦恼地揉了揉一头短发,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十分郁闷地回道:“到时……再说吧。”
凌志勋可不想听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目光深邃,里头藏匿的兽性让梁星星忍不住蜷缩了一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她一想到男人在床上勇猛的表现头皮就发麻。虚弱地笑了笑,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我想嘘嘘。”
凌志勋无奈,收回灼热的目光,他一把将娇小的她抱起来,直奔浴室。
“好啦,放我下来。”梁星星晃着两条小腿挣扎,凌志勋将她放在马桶上,严肃地说:“别想就这么忽悠过去了,我等你的答复。”
梁星星连连点头,等到凌志勋踏出洗手间,她立马蹦起来将门上锁。
外面的男人眼神里传达着要把她给吃干抹净的精光,她这小身板实在禁不起凌志勋那如狼似虎的折腾,为了保存体力出演舞台剧,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躲进了浴室。
她往浴缸里放水,洗了一个泡泡浴,凌志勋在外头等得有些久了,眯起眼睛,他敲门催促。梁星星眼眸闪过狡黠,不予理会,她一早就预料到凌志勋会不定时兽性大发,所以想好了对策。
梁星星洗完澡,吹干头发,走进衣帽间,拿出早准备好的枕头被子铺在地板上,舒舒服服的在躺下睡觉。
凌志勋敲门敲到手都疼了,眉头皱成川字,着实意料不到梁星星还有这招,他有那么可怕吗,竟然吓到躲进浴室了?
维纳学院在五月初举办校庆会,不同于往年关起门来老师和学生齐聚一堂的小热闹,今年的校庆会邀请了社会各界名流观演,场面十分壮观。
梁星星委实没有意料到会有这么多观众,看见凌志勋坐在第一排,她自信一笑,一身古装扮相,优雅地从幕后走出来。
如月的清冷光线照射在女子皎洁绝美的脸庞上,黛眉如画,如漆的水眸眼角微微上挑,像猫儿一样透着狡黠,瞳仁黑得发亮,仿佛上好的宝石,散发璀璨光芒,粉色的菱唇微微抿着,仿若有一丝丝紧张,那头如瀑的青丝长及腰下,远远的看,就像那画中人一样美丽而梦幻,又像那误闯人间的调皮小仙女,美得令人窒息。
她穿一身白衣,风扬起长长的裙摆,青丝如飞,纤细的身段高高地站立在舞台上,飘然欲飞。
凌志勋一瞬间迷失了心神,一双眼睛只能容得下台上那个清丽月兑俗的女子,她是那样美,仿佛水晶一碰就碎。
热闹的观众席在看到梁星星的那一瞬,陡然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古典悠扬的旋律缓缓奏起,梁星星飘然起舞,她的身段至柔,许多高难度的动作显得简单而轻盈,两条白袖犹如萦绕在身旁的两股白烟,将她包裹在其中,恍如置身仙境,一曲出神入化的古典舞已经令观者如痴如醉,岂料她伸展歌喉,竟是这般美妙空灵!
她饰演的是一只修仙的九尾狐,因为爱上了凡人,被王母封印在画中数千年,她歌唱着沉寂了数千年的婉转爱意,歌声在孤独的画境里,凄婉而哀绝。
凌志勋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台上的女子,她的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跳跃,每一次落泪,都刻印在脑海里,从前只觉得她是一个有点小固执,天真又浪漫的小女孩,而今看到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他的内心仿似受到了触动,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这或许是一种“吾家有妻初长成”的感动。
她就像一个藏着宝物的盒子,总是给他意外的惊喜。但在下一秒,当他察觉到观众席上众人痴迷惊艳的目光,他就有点吃味了,这个小女人太耀眼了,他真想把她给藏起来!
梁星星感觉自己的左脚支撑得有些吃力,在巧妙地化解一个小小的失误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场的只有凌志勋那双如鹰般敏锐的乌眸注意到了她的不适,她的脚禁不起她再一次的独舞,攥紧了拳,他这个站在风头浪尖仍然气定神闲的男人竟然紧张了起来,这种比当事人还要惶恐的心情,也只有真正在意的人才能体会。
低柔带着冰质的润泽嗓音戛然而止时,在场的人意犹未尽,只盼这声音能延续得更久些。
剧情发展到了这个时候,男主角终于登场,他一身简朴的书生打扮,帅气的面容透着一股青涩,到底舞台经验较于梁星星少,面对这种容不得半点失误的大场面,心理上难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