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偏西了,阳光柔柔地落在落地窗外,这里是那么的温馨,可是这里却住着一群没有人性的人。
雷御风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那呆坐在藤椅上的杜心诺。他回到房间没有看到她感到很意外,心诺并没有回房看电视,那么她能去哪里呢?而在大厅角落藤椅上的心诺好像有点不一样,目光呆呆的,想着事情的样子。
“心诺?”雷御风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唤道。
杜心诺没有反应,还是在那里发呆着。待雷御风走进来,他轻拍着心诺的肩膀说道:“心诺,怎么了?”
杜心诺突然一个起身,回身之间也狠狠甩出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那巴掌就打在了雷御风的脸上。“你卑鄙!苏恒死了!是你杀了他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一个杀人犯!你就该让警察抓起来才对!”
她,竟然打他!雷御风的脸沉了下来,那双眼睛喷出了怒意:“谁跟你说这些的?”
心诺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哭着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只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而已,是吗?你也不打算娶我,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你就是看不得我和苏恒在一起开心快乐是吗?”
“你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吗?”雷御风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
“对!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杀人犯在一起呢!”说着她就转身朝外跑去。但是她的脚步还没有跑开两步,一只大手就已经从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脖子,雷御风一个转身就让杜心诺面对着自己。他冷冷地问道:“你爱他?”
杜心诺一边哭着,一边挥舞着双手试图月兑离雷御风的限制。他是那么的可怕,他的眼中露出的目光中带着杀意。“我爱他,我就是爱他。这不用你管!”杜心诺哭喊着。
下一秒,雷御风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前面,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就将她举了起来。
在杜心诺的脚离开地面的时候,一种窒息的感觉马上出现了。在无法呼吸的痛苦中,心诺看着雷御风,他的眼中只有恨。
他恨她,恨她爱上别的男人,而且还是在他刚发觉自己爱上心诺的时候。杜心诺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呢?每一个背叛他的女人都要死,杜心诺也一样。只是他的心也很痛,心诺无法呼吸,而他也无法呼吸,那痛压得他快要窒息了。
雷御风放开了手,杜心诺的身体就跌倒了地面上,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因为窒息而昏倒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杜心诺,雷御风好想抱她起来,但是他不能,因为那只是一个背叛他的女人罢了。
“玫瑰!拿纸笔来。”雷御风大声喊道。
一名女子马上从二楼跑了下来,并递上了纸笔。她的眼中只有雷御风,她看也没有看地上的杜心诺一眼。
雷御风快速写下了一个地址,转身之际,将那纸条丢出:“送她到这个地址。”那张纸条晃悠悠落在了心诺的身上,这已经是雷御风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仁慈了。
***
偌大的房间并没有开灯,黑暗中可以看到忽明忽暗的烟头。“嗒“一声,那是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几声敲门声后,房门被打开了。走道上的灯光映了进来,可以看到雷御风正坐在房间酒柜前的吧台旁,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酒杯。他抬起头看了看那站在门口的女子,问道:“送回去了?”
“是的。”那就是玫瑰,她在回答完问题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走进了房间中,轻声道:“太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呢?”
对于一个敢动手打雷御风耳光的女人,玫瑰很奇怪,为什么他没有杀了她。至少从当时的情况看,太子是想杀了她的,可是却没有下手,还让她把她送了回去。那个小女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竟然能让风太子为她破例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出去。”雷御风冷冷说道。
玫瑰也只能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中,雷御风紧紧握着酒杯,一口将里面的酒灌下。是的,他应该杀了她的。对于这么一个在他身边的女人,却说她爱着别的男人,他应该杀了她才对。不过为什么他下不了手呢?
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躲来外面的世界,可是她还是知道了那件事。而她流着泪,说着她爱苏恒的那些话,还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
雷御风长长吐了口气,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雷御风啊,为了一个杜心诺值得这样吗?她是那么的不起眼,还爱着别的男人,她只是他众多玩过的女人之一罢了。
或许只是这样吧,但是心中那份隐隐的痛还是能感觉到。不过放心,他是一个冷血的动物,这份痛会被他压在心底的。
***
当杜心诺幽幽转醒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杜母那张带着眼泪的脸。
“妈。”杜心诺轻声道,她吃力地坐了起来。短暂地缺氧让她浑身软绵绵的。
杜母看到女儿醒来了,马上擦擦眼泪,换上笑脸道:“心诺你醒了?我去下面条啊。”说着她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心诺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地方,是自己的家。小小的房间,只有一盏小台灯在亮着。身下是那张小床,还有用了很多年洗到褪色的被子。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你还给她煮面条?”外面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他在对着母亲吼着,“她现在是被雷先生的人送回来的,那说明什么?雷先生不要她了。以后我们儿子下个学期的学费怎么办?你不知道国外的东西很贵吗?还有,还有她自己也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下学期上大学这么大的开销怎么办?”
“那你说能怎么办?心诺怎么都是我们女儿啊?”
“让她回去找雷先生,不当老婆当情妇也可以啊,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这就是她的家啊。心诺在床上蜷起了身子,将脸埋入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