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走道上,雷御风快步拦下了那个身影。微弱的路灯映出她美丽的面孔。
“玫瑰,”雷御风低声道,“你太放肆了吧。”
玫瑰并不示弱,迎上了他的目光:“是你太大胆了。你竟然又一次把这个女人带回来。总有一天她会害死你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雷御风冷冷说道媲。
“你……你就那么珍视她?而我呢?我跟你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呢?”
“哼。”雷御风一阵冷笑,“你只是我父亲送我的一件礼物。玫瑰不要忘记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选择的。丫”
“那么我杀了她好了!”
玫瑰的话刚说出口,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雷御风的手力让玫瑰有些呼吸困难,但是面对太子爷她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他靠近她低声说道:“你敢伤害杜心诺,哪怕只是一根头发我都会杀了你的。”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就朝着房里的方向走去。对于这样的女人,这个警告相信已经足够了。
***
两个男人走了,留下了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杜心诺穿着睡衣趴在摇篮前对着那小宝宝“呜呜”的说话。反正在这座大房子中很难碰上人,所以她连衣服都懒得换了。
小米可没有这么悠闲。她手中拿着帮里的一些文件,仔细看着。在没有生孩子前那些生意她都有过问,而现在孩子也三个月了,她也该了解一下目前情况,准备工作了。
在她忙完了,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旁的女佣马上递上了一杯牛女乃。小米优雅地接过,并抱以一抹浅笑。在这座房子中,她这个米小姐,反倒比未来的女主人杜心诺更会享受了。
“这么喜欢宝宝啊。”小米看着杜心诺说道,“那么过几个月就自己怀一个吧。”要知道,杜心诺已经趴在摇篮边有一个小时了吧。她脚不酸啊?
杜心诺听着她的话,心沉了下来。虽然雷御风跟她说她并没有怀孕,她只是被打伤了才住院的。但是在完全清醒之后,她还是记起来了,她有过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四厘米大的小宝宝。可是现在没有了。那痛就是宝宝在惩罚她这个妈妈呢。惩罚她没有保护好宝宝。
“怎么又不开心了。”小米道,“风太子一走你就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呢。”
“小米,”杜心诺终于说话了,“那个孩子真的是雷御风的吗?”其实那件事虽然雷御风没有再提,她没有再说,但是大家都明白,那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坎。
“还不确定。”小米很公事化地回答道。
“为什么说不确定呢?”杜心诺不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孩子是谁的还能不清楚吗?
小米看向了杜心诺,轻轻叹口气,道:“左天爱说孩子是风太子的,但是那只是她说的,没有任何的凭据。而且她现在似乎并不想让风太子要回儿子。真不明白,既然不希望儿子认父亲,那么她为什么要带回来。”
杜心诺听着也跟着吐了口气,事情好复杂哦。
正说着话,敲门声响了起来。玫瑰打开房门,对小米说道:“米小姐,雷爷找你。”
雷爷找,那么当然就是公事了。小米马上起身对一旁的保姆说道:“看好宝宝。要是我太久没有回来就先喂点牛女乃,哄他睡下。”
那五十来岁保姆笑盈盈地答道:“放心工作去吧,太太。宝宝我会照顾好的。”
说完,小米又看了看杜心诺说道:“心诺,你先陪我宝宝玩下吧。累了就在我这边睡,一会我回来再和你说。”说完这些话,小米狠狠瞪向了玫瑰,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雷御风在离开的时候,让她注意一点玫瑰的,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就怎么不会看行情办事呢?现在雷御风已近掌管了帮里的实权,玫瑰还想和他对着干,真不要命了。
小米走了,杜心诺还是和保姆逗着孩子玩。玫瑰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今天来了位客人,也许杜小姐有兴趣去见见。”
杜心诺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因为感觉上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玫瑰并不在乎杜心诺的态度,继续说道:“是左天爱和她的孩子,不知道杜小姐这个未来的女主人有没有兴趣下楼接待一下这位客人呢?”
在听到左天爱这个名字的时候,杜心诺逗着宝宝的手僵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因为她觉得自己要学会去面对,而不是只会逃避,成为雷御风的包袱。
她站起身来,道:“好啊,我换衣服就下楼去。”
***
大厅中,那名贵的皮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雍容华贵的雷太太,另一个是穿着套装的年轻女子。
她脸上细致的妆容看不出她的年纪,而她的身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毯上玩耍着。
“这种事情,你觉得应该来找我吗?”雷太太优雅地坐在那沙发上,捧着花茶冷淡地说道。
而左天爱对于她的冷淡一点也不在乎,还是笑着说道:“就算你们不承认,雷沧还是雷御风的孩子,你还是他的女乃女乃。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割舍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带孩子回来认祖归宗的,只是希望孩子能见一下爸爸、爷爷和女乃女乃,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罢了。”
“不是这么简单的吧。”雷太太看向了那孩子,“那孩子多大了?”
“七岁。”
“七岁哦。”雷太太想了想,“就算他真是雷御风的,那么你去找风好了。哦对了,我下午预约了美容,我先回房换衣服去了。”说完她就起身打算走上楼去。
看着她要离开,左天爱心中一惊。她本以为能仗着孩子得到雷家父母的支持,可是这个雷太太似乎对这个孩子没有一点好感。
就在雷太太准备上楼的时候,楼上的杜心诺穿着一身名贵的裙子,化上淡妆,打扮得很漂亮地走了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