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行驶在街道上,车上的两个乘客都是一身的雨水。寒冷让那孩子一停打着喷嚏,雷御风只能再一次加大了暖气。
“风,”从车后座上传来了左天爱的声音,“我们之间真的就不能继续了吗?我……我可以做你的情妇。”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她相信他能听到了。
孩子眨巴着大眼睛,不明白情妇是什么意思。
“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我曾经发誓,要再见到你的时候就亲手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你就该感谢我的仁慈了。”
“就因为那个杜小姐吗?丫”
“不是她,就算没有她,我依然不会要你。”他的话冷道了左天爱的心里。
左天爱突然一笑,说道:“风,我的钱用完了,我被房东在这样的雨夜中赶出来的。而你,作为我曾经的男人,却不肯为我出一点点力。那么,我和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她突然放开了孩子,扑上驾驶座,就狠狠扭动了方向盘,让车子急速冲上了人行道上媲。
“你疯了!”雷御风一个手肘向后打过去,左天爱跌回了后座上。但是她再一次扑了上来,雷御风在避让她之后,看向路前方,一个小女孩正被刺眼的车灯直射着,惊恐地大叫。
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让车子撞上了一旁的商铺才停了下来。
车子旁围上了很多的路人,大家都指着那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的车子谈论着车里的人大概都没命了吧。
***
当警察通知到杜心诺的时候,雷御风已经在手术中了。
手术室前站着好些帮派人物,大家都在等着消息。而警察在对路人做了调查之后,只留下一两个等消息,也都撤离了。
杜心诺冲到了手术室外等着的阿宏的面前问道:“风呢?他怎么样?”如果不是她说要留下那个孩子的话,雷御风就不会送他们去酒店,那么他就不可能会出事啊。
阿宏揉揉眉心道:“还在手术中。”
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对杜心诺说道:“杜心诺,还记得我吗?”
杜心诺回头一看,那是一名中年警官,看上去有点熟悉的样子。那警官说道:“几年前,我劝你跟我们合作,你却不理我们,害我被降级掉到了交警队。真不巧啊,现在又是我接的这起事故。不顾我要说,你还年轻,早点离开这种社会败类的还。也许他过不了今晚了。你都没有看到……”
“好了!”阿宏吼道,“这位警官,你就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吗?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投诉你去,让你连警察都做不了。”
虽然在场的很多道上的兄弟都瞪向了他,但是他还是轻蔑一笑,走近一步靠近了杜心诺,低声说道:“他被我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好像脑子都被撞坏了。血就像喷泉一样,从他的头里……”
阿宏一把用力推开了那名警察:“说道,你再说下去,我要你的血现在就从头里喷出来。”那警察才一个冷笑,走开了。
阿宏再看向杜心诺,她呆滞着双眼,没有任何的焦距。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阿宏马上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这么多人!哪位是他的家属。”医生被外面几十人的阵容吓了一跳,但是他的问题问出后,竟然没有人回答。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家属啊。
最后阿宏把杜心诺推到了医生面前道:“这是她老婆!”虽然雷御风一直想把杜心诺藏在身后,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必须站出来了。即使以后会给她带来危险。
医生看着那呆掉的杜心诺,说道:“太太,你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左腿骨折,头部受到撞击,大脑里有淤血,我们现在要进行开颅手术,请您签字吧。”医生身后的护士马上递上了手术同意书。
阿宏推了推杜心诺,她才在大口大口喘气中回过神来,拿起了护士递上的笔。
医生又回到手术室中去了,外面的人纷纷打起了电话,向另外一些人宣布着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可是杜心诺却只能慢慢退到墙角,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到了她的异常,阿宏走向了杜心诺。他知道她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她需要一个肩膀。
阿宏将杜心诺轻轻拥住,说道:“哭吧,哭出来你会舒服一些。”
“是我害了他。”杜心诺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他不会送左天爱离开的,那么他就不会出事了。是我的错,为什么上天不来惩罚我呢?呜呜……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哭着说着,到最后只能无力地靠在阿宏的身上。阿宏看着身旁这个已经快要昏倒的小女人,轻轻吐出了一句:“致命弱点。”看来人们都把黑道上混的人爱上的女人叫做致命弱点是那么地贴切啊。杜心诺就是雷御风的致命弱点。
“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杜心诺突然低声说道。
拥着她的阿宏还是听到了她的话,先是一愣,杜心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但是她已经推开了他,走向了病房的方向。
阿宏马上拉出了她,说道:“杜心诺,左天爱已经死了。”
心诺僵住了脚步。阿宏继续说道:“她护着孩子,所以孩子没受什么伤,她被玻璃碎片*****头部。”
杜心诺大口喘着气,心中那份痛压抑着她。
阿宏对其他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的,别一大群人站这里,一会警察还要说我们非法集会呢。散了。”
那些道上的兄弟们嘟哝了几句才渐渐离开了。但是他们在离开之前都有着一个同样的动作,那就是或直视一会那个悲切中的杜心诺,或偷偷瞟上几眼。要是他们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宏哥说这个女人是风太子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