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缭绕,十几名身着各色彩裙的俊俏姑娘快步走下,围成一个半圆儿站在小刀等人面前,齐齐施了个万福,然后各自轻笑弄姿,含情带羞偷偷瞟着他们。
小刀顿时有些发懵:“海大叔,不是说喝酒?这是……”他侧头一看,海胡子和十几位水手两眼发直盯着前面这些女子,有几个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连口水都滴滴流下。
“各位大爷,选了中意的就可以带到楼上去快活。”胖婆娘在一旁虽然心中暗笑,嘴上却说的客气。海胡子喉中“咕噜”一声吞下了口水,不忘回头看着小刀:“东家,那我们可上去了?”
小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海大叔,喝酒怎么还要上楼去?”海胡子神情尴尬,旁边的胖婆娘却看出了门道:“少爷有所不知,咱们这个酒就是要上楼去喝,每人一间房喝着才叫一个舒服。”
她回身冲着那些姑娘一使眼色:“还楞着干什么?快带各位大爷上楼去。”十几位姑娘应声上前,倒是有一大半都冲着小刀过来:“少爷,上楼去吧。”
小刀连忙摆手:“海大叔,还是你们先上去吧,我回去叫于伯他们过来。”那些姑娘见他推辞,只好转向旁边的人,十几位水手面红耳赤跟着她们上了楼,海胡子也被一个红裙姑娘拉走。
胖婆娘看到小刀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初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冲小刀招了招手:“少爷可是贵客,我给您挑选一位姑娘陪着喝酒,包您喝过一次就还想下回。”小刀见她站在楼阶旁等候,只好起身缓缓走上。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胖婆娘走到一间房前轻轻敲了敲:“杜鹃,你起来没有?”屋内传出一个婉转娇柔的嗓音:“这才什么时辰?还让不让人活了?”
胖婆娘回头冲着小刀笑笑:“这位少爷头一回来咱们这里,当然得让他满意。”屋中女子似是伸了个懒腰嗯啊一声:“让他进来吧。”
轻轻推开了门,胖婆娘躬身一让:“少爷,您请进吧,杜鹃是咱们楼上最漂亮的姑娘,要不是您这个时辰过来,根本就腾不出空儿来。”
小刀却没有动弹:“怎么能随便进人家房里?”胖婆娘捂着嘴一笑:“少爷放心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都不计较这些,您进去喝几杯就知道其中的妙处了。”
好奇心驱使之下,小刀抬步进了房门。屋内生着炭炉暧意融融,他见一张圆桌上果然放着酒壶酒杯便走近坐下,胖婆娘轻声低叫:“杜鹃,少爷来了,你可要好好服侍。”说罢她转身出去关了房门。
小刀见她关门觉得不妥,连忙站起身:“大婶,你怎么……?”这时一个轻柔又带着慵懒的声音从纱帐低垂的大床上传出:“少爷,让您久等了。”
粉红纱帐左右分开,床上缓缓坐起一名身裹白色轻纱的女子,小刀转眼望去顿时心中狂跳,觉得口里干涩发不出声响,眼睛却粘住了一样无法移开视线。
这叫杜鹃的女子黑发轻垂媚眼如丝,双手扶着床边摆动着腰肢缓缓站起,薄纱之下胸前高高两团雪白微微颤动,峰顶嫣红隐约可见。她赤着一双细女敕纤足轻移莲步走近,纱衣松散只过月复数寸,下面就是两条曲线圆润的丰腴**。
见小刀呆呆发楞盯着自己,杜鹃拉了他的手臂坐回桌前:“少爷这是头一次来,先让杜鹃伺候您喝一杯美酒。”她拿起桌上酒壶昂首喝了一口,数滴酒水顺着嘴角淌到光洁细致的脖颈上更添几分诱惑。
含着酒水,杜鹃轻轻坐到小刀怀中,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凑近便要喂下。小刀感觉身上绵软温热浓香扑鼻,双手一推到处弹韧滑腻不敢用力,连忙后仰避开。
杜鹃连试几次不能如愿,咽下酒水媚笑连声:“少爷怎么还害羞起来,你不是要喝酒吗?”小刀全身发热手足无措:“我和姑娘素不相识,怎么可以这样?”
双手轻抚着小刀胸衣,杜鹃扭动娇躯感觉着他身体上的变化:“看来杜鹃真是遇到宝贝了,少爷既然不喝酒,杜鹃就来好好服侍您。”
小刀见她伸手要解自己的腰带连忙拦住,此时他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所在:“对不住,是我进错了地方,姑娘你还是起来吧。”
杜鹃听了格格娇笑:“不管少爷想进什么地方?杜鹃都任您采撷。”她轻柔站起走到床边,双手拄着床沿将身体慢慢俯下,自背至股弯成一个诱人的弧形,纱衣滑到腰上露出两瓣丰润圆臀,幽深处隐隐有水光闪动。
她紧紧夹起肤光莹润的双腿,蚌缝间挤出一团诱人的隆起,腰肢自前向后的轻轻扭动,肉丘轻颤口中发出凄婉动人的轻吟,如悲如诉让人心生怜惜。
这情形若是换了同来的别人,早就一扑而上享受这顿肉宴,小刀双脚却如同钉子一样呆在原地丝毫不动。杜鹃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动静,轻轻分开双腿,头向侧仰黑发垂在香肩上,再将一条修长**蜷搭在床边换了个更加撩人的姿式。
耳中听到悉悉娑娑的衣物磨擦声音,杜鹃口中嘤咛娇啼不断,正等着小刀扑到自己身上。突然一声门响传来,她回头看去却发觉身后已经不见人影。
“没用的家伙。”杜鹃低声抱怨恨恨爬起,寻了件衣服裹住身体,正要追出门去瞥见桌上有东西闪闪发光,拿起看时却是颗中品仙晶。杜鹃立刻转怒为喜:“没用归没用,倒是挺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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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默诵经文强压胸中燥热,不理会胖婆娘的叫喊,头也不回冲出还香楼。一路上冷风拂面,直走了几条街才算平息了绮念。他叹息一声有些自愧,若不是魂法在身刚才几乎就要把持不住。
原来自己花的钱居然是请海胡子等人风流快活,小刀一想到回船再见的情景就脸皮发热,他心中胡思乱想,漫无目的向着玄水城中行去。
走过一条满是商铺的大街,经过一处岔路时小刀发现许多行人密密排成一行,个个脸上神情振奋,好象前面有什么事发生。他凑上前看见中间十余丈宽的大道上空空荡荡,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小刀站在人群后随着大家一起翘首张望。可是等了快小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动静,他转身要走时远处人群却骚动起来:“来了来了。”
先是一队上百人的银甲护卫脚步轻快整齐奔近,这时人群中呼声渐渐响起。小刀掂起脚尖一看也几乎叫出声来。
八头套着银色锁链的白色巨熊缓缓走来,身后拖着一辆高大的白玉车辇。这八头白熊体格雄壮,四肢圆粗背脊离地足有丈许,厚重脚掌无声无息落下,看上去异常威猛。
白玉车辇最前方站着一名身裹熊皮的瘦小汉子,手扶车辕低声呼喝号令着八头白熊。车辇两侧还有数十名银衣甲士,目光锐利腰佩长刀明显修为不弱,一名光头大汉肩扛长把巨锤走在车辇旁边。
三名白袍老者并肩站在车辇帷幕前,垂首低目看不清容貌。车辇所到之处,两旁人群就欢呼沸腾起来,一个个嘴里高声乱叫,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东西。
八头巨熊拉着白玉车辇缓缓经过小刀身前时,他见三名老者冷着脸对身旁众人的欢呼声不理不睬,心里觉得他们实在故弄玄虚没有人情,连打听一下这是什么人都没了兴致。
一团黑雾从车辇前方毫无征兆的升起,八头白熊没有惊乱只是低吼几声站住了脚步。一名身穿黑色短袍的老者从黑雾中现身出来,他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在这寒冷天气里露着小脚**双足,容貌装束看起来十分诡异。
“隗老鬼,你不去寻个地方养伤,拦住我们做甚?”车辇上三名白袍老者谁的嘴唇也没动,冰冷声音却传了出来:“速速让开,以免大家伤了和气。”
赤足老者脸色阴郁,声音中透出一丝伤感:“再养也活不了几天,还是趁着能动弹的时候做些事情。”
“你想干什么?”三位老者在车辇上整齐踏前一步:“宫主不是早说过了,你们如何争斗我们从前不过问,以后也不会管,是生是死都看各人的命数。”
赤足老者招了招手,人群中走出一名神情憔悴的黑衣青年:“我不是为了那些事情,震少爷想求见少宫主,烦请三位通报一下。”
“怎么?我们要是不同意,你还想来硬的不成?”三位老者面带不屑:“别说我们欺负人,就算你身子完好之时也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省省力气吧。”
他们看都不看黑衣青年一眼:“该说的话早就说过了,你还是带着这小子赶紧离开,要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赤足老者缓缓将双手合什举过头顶,身上散发出浓浓黑色雾气,不过这次黑雾中还有点点血光。“雾血化咒?”三位白袍老者闪身分成三个方向将他夹在当中,各自发出一团白色水气将赤足老者包裹其中。
“真是可惜,看来玄水域又要殒落一位阴阳化生修者。”随着这句不知出自谁口的感叹,三团白气霍然连接一体,将赤足老者身周映着血光的黑雾罩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