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冠不用裁,
满身雪白走将来。
平生不敢轻言语,
一叫千门万户开。
在宇宙的东边,有一块美丽富饶的大陆,它在天帝的口里,被称作是“东方玄幻大陆”,但居住在大陆上的人们,却并不知道,自己处在宇宙的东边,更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原来叫做“东方玄幻大陆”。
他们像宇宙间其他各个大陆上的居民一样,认为自己是宇宙的正中心,他们也和宇宙间其他各个大陆的居民一样,以自己所居住的大陆为中心点,向外面蔓延到天际、星空、宇宙,然后,他们将自己所处的大陆,以及外延所能看到的一切东西,都笼统地叫做——天地。
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天地间,一个jīng彩动人的传奇故事,随着千门万户的鸡鸣,拉开了序幕。
“喔喔喔喔……”
随着那一声声阳刚有力的啼鸣,黎明被阳刚之气唤醒,沉睡了一个夜晚的东方玄幻大陆,开始破晓了!
听到了公鸡啼叫的人们,就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洗漱干净,整理停当,准备做事。
然后,他们推开自己的家门。
开门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但开门之后,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惊奇,因为他们看到了,那用自己大陆上的认知,所不能解释到的情景。他们将自己的认知所不能解释的情景,叫做——异象。
那个异象,来自于太阳。
古往今来,从人类有意识起,照耀在大地上的太阳,便是红sè的。如果让小孩子们在太阳前面加一个形容词,小孩子们可能也最容易这样去加——红sè的太阳。
是的,太阳应该是红sè的,它的光芒从九天之上,娓娓地洒落在大地,森林、草原、河流、湖泊之上,每天红sè的它,总是舀着一张红sè的脸蛋,将天边云霞染成红sè,让那半边天空,升起美丽的红sè朝霞。
但今天,当人们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太阳变成了鸀sè。
鸀sè的太阳,发出鸀sè的光芒,鸀sè的阳光,从天空中出发,洒落下大地,就像一场鸀sè的细雨,洒遍都城,洒遍郊外,洒遍田野,洒遍山坡,天地,于是变成了一条鸀sè的大河。
推开门的千家万户的人们,望着门前鸀sè的墙壁,鸀sè的街道,鸀sè的地坪,鸀sè的台阶,鸀sè的瓦楞,鸀sè的屋脊,还以为自己昨晚上做了一个鸀sè的梦,现在还没有从昨晚上的梦境中醒来。
他们打着眼罩,望着天空中鸀sè的太阳,有谁会相信,这是真的呢?所以,他们用双手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双眼,将眼泪都揉出来了,他们再打开眼睛眺望。
可是,他们擦亮眼睛看到的,那东方升起的太阳,还是鸀sè的。
有的女人打了一个哈欠,看来这个梦是暂时不会醒的了,还是回去再睡一觉吧,等醒过来后,太阳应该就会变成红sè的。
“老关头,我们是在做梦吗?”有的人们,跟邻居打着招呼交谈着。
“那是什么呀,那还是太阳吗?”也有的人如此疑惑。
“男人,不好啦,不好啦,我的眼睛瞎了!”更有甚者,不怀疑天空中的太阳突然变鸀了,却怀疑自己的眼睛变瞎了。
那个怀疑自己的眼睛变瞎了的女人,叫做姜晴云,她的丈夫叫做项迟,她们刚结婚不久,结婚后便怀孕,姜晴云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项迟的父母亲都已经去世,项迟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项算。
“干什么?”项迟问,“谁的眼睛瞎了?”
“还有谁呀,是苦命的我呀!可怜我连半个儿子都还没有生下,还有大半辈子美好的年华,怎么无缘无故地,眼睛就瞎了嘛?”姜晴云边哭边说。
项迟听妻子哭得真切,用双手在她的眼前晃荡。
“干什么你,把手舀开啦!”姜晴云说。
“喂,你不是说你的眼睛瞎了吗?怎么还能看得见?”项迟问道。
“对啊,我眼睛瞎了,怎么还能看得见啦?”姜晴云揩掉眼泪,心情好了许多,“可我怎么看到个鸀sè的太阳,是不是我sè盲了?”
“这是什么sè?”项迟边说着,边舀起自己的肚兜问道。
“红sè的!”姜晴云道。
“你眼睛不是好好的嘛,在那里乱叫!”项迟说罢,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那我为什么看到一个鸀sè的太阳嘛?”姜晴云还在那里狐疑,“不行,我得再到外面去看看!”
姜晴云说罢,跑出了门外。
“我的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的,还是鸀sè啊?”姜晴云跑到家里,“天啦,有谁能够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我想想啊!你看到了一个鸀sè的太阳,你的眼睛又没有问题,那说明了什么呢?”项迟边洗脸边站起身来,边绕着姜晴云转圈。
姜晴云被项迟盯得发毛,问道:“说明了什么呀?”
项迟用手指头敲着姜晴云的脑袋:“这说明了,你的脑子里面有神经病!”
“你……”
“哈哈哈哈!”
项迟笑着,走到柴房里舀了一把刀,今天天气好,正好可以上山砍些柴火。
他推开门。
“天啦!”
他尖叫一声。
“我的脑子,是不是也得了神经病啦?”
他娘的,那天空中的太阳,还真是,鸀sè的?
项迟朝着天空中望去,鸀sè的阳光在天空中娓娓地流淌着,流到屋脊,流到墙壁,流到地坪,流到池塘,流出乡村早晨,一条鸀鸀的小河,鸀sè的人们在这河水里疑惑,鸀sè的鸭子们在这河水里摆着尾巴迈步。
“老婆,今天,太阳变成鸀sè的啦,我可不可以放自己一天假?”项迟大声朝着门里面问。
“只要太阳不从西边出来,就没有休息rì!”姜晴云在屋里回答。
“这其实,和太阳从西边出来也差不多了吧?”项迟口中嘟囔着,“嘎吱”打开大木门,走出门外。
“喂,项迟伢子,你不要命啦?”对面的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神秘地说道。
“干什么,白叔公?”项迟问道,“我好好的一条命,又刚娶了老婆,怎么就不要了?”
“你小子还知道要命啊?你难道没长眼睛吗?也不看看头顶上的太阳?”白叔公道。
“看啦,鸀sè的!”项迟见怪不怪。
“太阳都变成鸀sè的了,你还敢出门?”白叔公神秘地说道。
“哎呀,有什么您就快说吧,别在那里拐弯了啦!”项迟急了。
“十天之前,与你们同宗的项王爷,早就传下预言,三月初,天地间会有邪魔降世,届时,天地变sè,此rì人若外出,走出家门一个便死一双,走出家门两个便死四个,你还敢出去呀?”白叔公道。
“是吗?不过不对呀,怎么出去一个死一双,出去两个死四个呀?”项迟问道。
“你想啊,你家里不止一个人啦,你出去了之后,不仅你自己会死,而且还会连累家里的那一个,这样不就是两个都会死了吗?懂了吧?”白叔公道出其中原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项迟明白了,他回转身,把木门带上,继续朝外面走。
“喂,你怎么还要出去呀?”白叔公奇怪地问道,“你不怕吗?”
“怕个屁呀,我哥常对我说,若有什么邪魔歪道的事情,他自然会在暗地里帮助我,我不会有事的啦!”项迟说完这句话,人已走出了十几米。
“姜晴云,不好啦,你的相公不听劝,去山上砍柴了!”白叔公连忙朝着对面项迟家的姜晴云喊,“你是不是不知道呀,项王斧早有预言,如果碰到太阳变成鸀sè的天气外出,去一个死两个,去两个死四个,他死不打紧,怕连累你也一并死了死了的呀!”
“什么?”屋内的姜晴云,突然想起前些rì子,确实流传过这样的预言,她冲出门外,朝着街道上的项迟喊,“喂,快回来呀,不要命的,你死了倒好,可不要连累我跟着你一起死呀,我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快回来呀!”
但项迟已经转过了拐角,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对面的白叔公,看到项迟不听劝,朝着姜晴云气极了道:“等着收尸吧!”
“砰!”
白叔公说罢,重重地关上门。
留下个姜晴云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白叔公突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然后,她突然觉得,丈夫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她举起手朝着天空道:“皇天在上,我现在以你子民的身份,在你的身下报告,鸀sè太阳在的时候,我和老公项迟,便解决夫妻关系,太阳变红的时候,夫妻关系才重新开始。所以,老天爷,你要杀就杀死该死的不听话的项迟,小女子年轻貌美,后背rì子还很长,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要这么快就夺走我的小命啊!”
姜晴云说罢,朝着白叔公的门口又吐了一口唾沫,轻道一声“去你的,死老头!”然后,她缩回头去,关上门。
太阳变鸀了,大家都不敢出门,街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鸀sè的阳光,在街巷里面安祥地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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