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 未完待续

作者 : 北灵儿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他今夜必须是逆潮而上,胜则地位永固,败则再难企及他之所梦。

太子!

哪怕是不冲着维护国之颜面,就单单这个称谓,他今夜也必定全力以赴!

眸中一缕精光燃起,凤子君眉头一敛,顿时想到了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沉声道,“父皇,儿臣想请上官将军准儿臣一个不情之请。”

“准。”老皇帝懒洋洋的道。

凤子君转身向上官鸿,“上官小姐玉体娇弱,不容有闪失,自不得上场,但王爷乘兴而来也不能败兴而归。小子不才,可否请上官将军演示一遍剑法,愿当场习之代替上官小姐与王爷比武。”

一石三鸟,既博得了老皇帝的信任,又得了臣子的信服,还能习得上官氏不外传的剑法,须臾之间就能考虑到这么多,将危机化为良机,心思岂是一般?

上官莺冷冷一笑,传音给上官鸿,“爹,不可答应!”

北央即便是丢尽颜面和上官家也没关系,他想学上官氏的剑法,没门儿!

上官鸿眉头微蹙,正位凤子君的放低姿态而纠结,猛地听到上官莺传来的话,眉头倏尔舒展。

凤子君见状,恳切的道,“将军可是考虑好了?”

面色恳切则心中暗喜,这是国宴,北央丢不起这个脸,上官鸿居于高位,若不想被父皇猜忌,必定是要应的。想到老皇帝,他眸中有阴翳一闪而逝,这老东西深谙权术,哪怕是只剩下他一个皇子都一直不松口立‘太子’,他想着迟早有一日他会得到太子之位,却没有想到他给他太子的权利是在有这样的难题之下,心里明白,只要他今日没能完美解决这个难题,必定会遭天下人耻笑。

可恶!

心头万般思绪理过,有喜有怒,面上却维持着那样恳切的表情。

上官鸿却摇摇头道,“太子殿下,上官剑法传内不传外乃是祖训,臣万万不可违背,还望恕罪。”

凤子君因上官鸿开口而微绽的一抹笑弧僵在了唇角,语气微沉,“望将军国事为重。”。

上官鸿叹息一声,“太子殿下莫要为难微臣。”

“既然如此,那——”凤子君一撩起袍子,单膝跪下,恳切道,“望将军收小子为义子,解今日之难。”

上官莺眉头一沉,这看起来完全是凤子君纡尊降,爹爹官职再高,也比不过一个会继承大统的太子。爹爹若不认下这个身份尊贵的‘义子’,便是将国之颜面置于不顾,刻意刁难,一旦新君即位,哪里还容得下爹爹?

心中悲然暗念,凤子君啊凤子君,你是如此工于心计,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我当年是如何有眼无珠才把一匹狼当成了一只羊?前生已如过眼烟云,既能重来,我岂能让你如愿!

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她已经有了主意。

上官鸿倒真是低估了这太子的心性,为国竟能如此忍辱负重,日后定为大才。只是……

他面有迟疑之色,一来是女儿的坚决不允许、二是在此情形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不能再坚持、三是上官家祖训绝对不能传授给皇族子弟!这三重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他两难之际,一道含嗔的声音倏尔响起,“爹爹爹爹,您都没有授女儿剑法,怎能教给太子殿下呢?”

老皇帝睁开一双鱼泡眼,饶有兴致的看向女眷席上,“小丫头,你胆子可不小啊!”

上官鸿模不准她的用意,顿时有些急眼,却不敢多说话。

“回禀皇上,胆子大跟人小没关系。”上官莺根本不用老皇帝宣,自己走到正殿,也不行礼,就冲着要跟他比试的男子笑,“喂,我们打个商量,我跟我爹学下剑法,回头我跟你打一场。”

老皇帝没喊问罪,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

上官鸿老脸有些挂不住,“莺莺,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上官莺皱眉抬起头,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爹爹,您真凶。皇上可好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还笑着跟我说话,跟菩萨一样慈悲呢。”

上官鸿面色涨得通红,向老皇帝跪下,“皇上恕罪,臣教女无方,恳请责罚。”

上官莺却是笑眯眯的,“皇上,一看您就知道您是慈悲的人,哪里像我爹爹,动不动就罚人的实在太坏了。”

“闭嘴!”上官鸿回头,凶的斥她。

“皇上,我爹真凶。”上官莺瘪嘴,走到男子身边踮起脚,和他勾肩搭背,“你要是怕输,我们去别的地儿打一场,也省的我爹说我欺负你这个美人儿。”

上官鸿一双眼珠子都快瞪掉,羞愧得无地自容,老皇帝面色甚好,“爱卿啊,你就按照这丫头的,反正不过小儿女的比划比划,无伤大雅。”

一句话轻飘飘的把关乎国之尊严的比试化为小儿女之间的比试,委实太厉害了点,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臣遵旨。”上官鸿深呼吸一口气,谢恩后硬把上官莺的手从那男子掰开,一路拖着她随着引路的太监到后边的屋子里去了。

“莺莺,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一到屋子里,上官鸿就压低了声音问她,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羞愧之意?

上官莺取腰上剑比出招式,轻笑一声,“莫非爹爹还真想再多个义子不成?”

上官鸿眉头一皱,“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看太子不顺眼?”

上官莺脸上笑容一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什么理由啊!不过爹爹那花生的力道可不小,女儿的腿现在都还疼着呢。”

“不想说也行。”上官鸿自有斟酌,就不多问,换了个话题,“那那个王爷呢,你不觉得你们之间有点邪门?”

“我们之前就认识了。”上官莺苦笑一声,连朗,姓连的人多,她还以为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没有多想。却不想,连朗即赫连朗。

“怎么认识的?”上官鸿疑惑,他记得她基本都在府里,什么时候有机会认识这些人了?

“他救过我性命。”上官莺简单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只是挑一些轻便的说,那些血腥的东西还是没必要说出来刺激她爹爹了。

“回头爹替你好好谢谢人家。”上官鸿像是信了她的话,模着光洁的下巴道。

“嗯。”上官莺没有听出他这一句的深意,随即道,“爹爹,您将剑法演示一遍,女儿看着就行。”

“输赢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千万别伤了自己。”上官鸿倒是知道她功夫高强,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一说了。

“嗯,女儿知道了。”上官莺点点头,笑应道。

“那看仔细了。”上官鸿就着方才向太监要来的一柄剑,施展剑法,上官莺双眸眯起,将所有招式一一纳入眼底,并快速分析加以拆招,后来都不用看,闭上眼睛光用听的都能将他剑的去向在脑海一一演练。

上官家男儿世代为将,经过无数次战役后将剑招一次次的完善,才有了最终的上官氏剑法。又因都是男子的关系,这剑法招式极其霸道,和她所习的幻烟剑法简直就是两种极端。而上官氏剑法与赫连朗的剑招相比,无疑是上官氏更实用一些。

“好了。”一收剑,上官鸿抹去额头的热汗,看向上官莺。

“嗯。”上官莺睁开眸子,额头上出了热汗,幸而有长刘海的遮挡,倒是不会让人看见。

“感觉怎样?”上官鸿却是从她微微加快的心跳声里判断出来了她闭上眸子不是在打瞌睡,而是在记剑招,或者更厉害点的话就是模拟对战,不过他很希望她是后者。只是看着她受累,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好过。

“很不错。”上官莺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臂,“早知道就跟爹爹学自家的剑法了,师傅教的剑法多是迷幻人的,不能一击必杀。要是碰上个那些意志坚定的,还要大打折扣。”

害得她还要偷学人家的剑法将两种剑法融合来练,不然还真是不放心。

“天下功夫,至快则无敌。”上官鸿爱怜的刮刮她的小鼻子,“你是女儿家,那剑法很适合你的。”

“爹爹……”上官莺不依的撒娇,惹得上官鸿哈哈大笑,父女二人携手出去,上官鸿手一扬,将剑丢还给了那太监,之后往正厅步去。

歌舞之类的于太监通报他们到时便撤了去,老皇帝借口身体不适先走了,由凤子君主持比试的事

“二位,点到即止。”

正厅的空位留出来,凤子君说完,微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美人,我会怜香惜玉的。”上官莺踮脚,大喇喇一拍赫连朗的肩膀,还眨了下眼睛。

周围一片抽吸声响起,有人在悄声悲叹这简直是伤风败俗丢人啊丢人。

“我也会全力以赴。”赫连朗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只觉得此人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却也没认出她来。在不熟悉的情形下,他委实不能让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亲密接触,纤长白皙的手抬起,温柔却坚定的拂开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长眉舒展,妙目波光流转,微微一笑,“上官小姐,请出剑!”

周围惊叹声起,这笑容真真宛若菩提开花,太让人惊艳了!

上官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迄今见过的男子俊美之人不在少数,且各有特色,月倾邪妖媚倾城、白袖刚毅俊美、拓跋玄渊阴柔冷酷、拓跋玄玉清俊危险,却只有赫连朗天生风光霁月,给人以纯净无垢之感觉,让人即使见他数面,下次再见时还是会为他而惊艳。

这样的惊艳在于容貌,也在于他散发的气质,二者糅合之天下无双。

只是,她与他,却要在下一刻拔剑相向。

她垂下眼翦,长长的睫毛将眸底一闪而逝的失落遮住,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先前的玩笑之态,“对待王爷这般的美人儿,我是出不了剑的,那这样,我吃亏一些好了。”

在赫连朗的疑惑的目光下,她摘下束发的簪子,在乌黑长发飞扬于空中时,一条青色的发带从袖中扯出,缚住了她的双眸。

“请!”

她清喝一声,手一震,长剑出鞘直指赫连朗面门。

那一瞬间的气势变化不止是让赫连朗面露讶异之色,就连一干原本不看好上官莺的人心里狠狠打了个突,觉得不可思议,更甚者有人怀疑是不是换人了。毕竟谁都知道上官鸿爱女如命,这样的比试场合怎会让爱女上场?

可换的,是谁?

凤子君蹙眉,却不会认为这是上官鸿使了掉包计后的结果,方才他派过去盯梢的人并没有发现有异样之处。而在不知道上官莺会上场之前,上官鸿是不会备下替身的,而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换人,绝对不可能!

那这个上官莺?

他多方探听得到的结果都表明上官莺不过是一个草包,那……

眉心微微一紧,他想起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只是精通某一种技能,而做起其它的事来却比一般人都还要差,方才上官莺在父皇面前出格的表现不是正表明了这一点么?

他眸子里亮起算计的光芒:既是这样那他只要能拿捏住她,不但可以控制住上官鸿,还能多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贴身保护,不正是一举两得?

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漾起,他将注意力放在已经出剑的二人身上。

此时,上官莺已经和赫连朗缠斗在了一起,剑影如七彩霓虹从相撞的剑身不断散发,二人却都没有用全力,大部分的力气都用在试探对方身上。

上官莺使的招示是并不熟悉的上官氏剑法,所以略显生涩,但曾对赫连朗的招式有过一定的了解,她特别清楚的知道该怎么避开他的攻击,而避免为他所伤的同时,她也将剑招快速演练,让自己能尽快熟悉起来。

赫连朗却止不住惊讶,从上官莺出招的生涩来看,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上官氏剑法是真的。但他惊讶的不是她内力的深厚、更不是她剑法虽笨拙却精妙的招式,而是她对于自己的剑招的熟悉,她即使眼睛看不见,却好像能算出他所有的攻击一般,甚至连力道都掌握得恰如其分,他的攻击根本就无法到她那里。

她是谁?

这个念头再次闪过脑海,就在此时,她一个平抄过来,长发往侧边飞开时那半面玉颊和优美的下颌弧线在眼前舒展开来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一个在那酒楼里说不要小圆子的看护,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与黑衣人对招的女子——关鹰!

他早知她身份不简单,家学渊源深厚,却没有想到此‘关鹰’即上官莺,这一个狡诈的女子,真是将整个天下的人都骗过去了。

思及来北央的目的,他倏尔偏头冲着拓跋玄玉说了两个字,不管后者突然大变的脸色,手一抖,长剑哐当一声坠地。

有诈!

上官莺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手上的剑用了些力气震断,她自己往后一倒,咬破嘴里暗含着的血,脑袋一歪,“王爷武功太高强,我输得好惨。”

有这么赖皮的人吗?

赫连朗几乎绝倒,都忘记要去扶她。

观战的上官鸿却是几乎快笑出来,脸上却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跑过去,颤抖着手解开她束缚眼睛的发带,“莺莺,莺莺,你怎么了?”

上官莺哭丧个脸,“爹,女儿给您丢脸了,实在实在是王爷功夫太厉害,女儿女儿……”

话还没说完,眼眶却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十分可怜。

“将军,您还是先带令千金下去歇着吧。”赫连朗走过去,歉意道,“真是抱歉,令千金因我而‘受伤’。”

“是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在此向王爷赔罪了。”上官鸿说完,抱起上官莺向凤子君说了告辞,凤子君心里另有算盘,让小太监带着他们去休息的殿内,还让传御医给上官莺疗伤。上官鸿不好推辞连连称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对付御医,然后君亲臣和,上官鸿带着上官莺离开了。

前殿仍然是歌舞一片,并未因这一场比赛而坏了人心情,而后殿上官莺躺在榻子上,使了点手段成功的让御医被吓到,以为她真的是内伤颇重,赶紧开了药让人去熬药了,回头给端到上官莺这边,上官莺来者不拒,喝完就吐,还咳出了血。

------题外话------

有事情忙,嘤嘤嘤嘤,晚上补上去。补好后会换上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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