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 第二十八章

作者 : yinpin0508

高驰宇果然很讲义气,说话算数,周六真的将尚天赐带去见了自己的表哥。傍晚。省城七中外学校门外不远的大街上,一大群社会青年乱糟糟的集结在这里,高驰宇尚天赐也在其中。远处,一个戴着头盔的长发青年,骑着摩托,飞奔而来,摩托车后座上也载着一个戴头盔的长发青年。骑摩托车的长发青年一直把车开进人群中,然后把车停稳。坐在后面的长发青年这才慢条斯理地从摩托车上下来,取下头盔,顺手扔给旁边的一个人,然后很自然地接过另一个青年递过来的烟,并让他将火点上,抽了起来。其他几个人陆续围了过来,并讨好似地边叫大哥边给他打起招呼来。

骑摩托车的长发青年四周环视了一圈,向高驰宇招手:“兄弟,过来。”

高驰宇激动地跑过去,同时也没忘记把尚天赐拉上。

骑摩托车的长发青年指着高驰宇向坐摩托车的长发青年介绍:“大哥,这就是我兄弟高驰宇,请您以后多多关照。”

坐摩托车的长发青年像鼻塞似地嗯了一声,然后对高驰宇、尚天赐打量了起来。高驰宇和尚天赐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高驰宇甚至连烟都忘记了献上。在长发青年的提醒下,他才连忙掏出香烟,毕恭毕敬地双手递给坐摩托车的长发青年和周围那些青年,同时眼睛也在人群中四处不停地打量,嘴上反复说:“请多多关照,请多多关照。”

转眼一包烟献完了,他才又屁颠屁颠地回到骑车的长发青年身边。

这时,坐摩托车的长发青年威严地发话了:“看见了没有,这两位小四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大家多给点面子,多关照关照。”

大家回答:“听到了,我们一定按大哥说的办。”

高驰宇突然拽了下一骑车长发青年,并趴在他耳朵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骑车长发青年又向大哥耳语几句。然后几个人一起,朝另一个长头发男走过去,高驰宇紧跟其后,同时一直拉着尚天赐。

一帮人在另一长发男面前停下后。大哥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他一遍,虽然一言不发,但吓得那长发男顿时萎缩起来,急忙用颤抖的双手,掏出香烟,递给这位长发大哥:“大哥,抽,抽烟,请抽烟。”

长发大哥一下子将他的手挡开:“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连我朋友的兄弟你也敢动?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两位小兄弟,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兄弟,以后你要是再敢动他们,老子就做了你,听见了没有?”

小子吓得连忙直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上次是小的我有眼无珠,得罪,得罪。”

又转过身来对高驰宇、尚天赐二人点头哈腰,双手递烟。讨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兄弟,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还请两位兄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一边说一边献媚似地拿出打火机把烟把他们点上。

高驰宇、尚天赐二位初中同学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享受似地抽着烟,惬意地微笑着。

时间已是深夜时分。一餐馆内仍灯火通明。一大群人正在海吃海喝。吵闹声、划拳声响成一片,桌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瓶,杯盘狼藉。

骑摩托车的长发男青年对高驰宇说:“小子,以后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尽管来找我,就当我是你亲哥,听见了吗?”

高驰宇如小鸡啄米:“好,一定一定,谢谢表哥,谢谢表哥,我再敬你一杯。”

骑摩托车的长发男青年骄傲地说:“在这个地盘上,没有你哥我摆不平的事,有哥给你出头,以后随时罩着你们,量他们也不敢再来欺侮你们,来,喝酒,干。”

说完一干而尽。

高驰宇也激动地站起来,端起杯子一口喝完。尚天赐却虔诚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十分恭敬地坐在那里,高驰宇则十分不满意地狠盯了他一眼,尚天赐只好又揣起来喝了一点。

一帮人吃饱喝足后,随着长发青年一声令下:“闪。”便一摇二晃地开始离去。

大家摇摇晃晃、你推我搡的往门外鱼贯而出。高驰宇紧紧地尾随在表哥的身后,随时准备扶住即将摔倒的表哥,尚天赐则殷勤地抢着结账。

好不容易走到餐馆门外。长发男青年也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自己的摩托车旁,其他小弟也东倒西歪不知去向。

长发男青年一边浑身上下乱模钥匙,一边嘴里哝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看又要摔倒,高驰宇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长发男青年却手一挥,嘴里嚷着:“让开,我没醉。”

高驰宇只好不住的点头:“没醉,没醉。”

尚天赐结完帐走了过来。高驰宇对他说:“尚天赐,你去跟老板说一下,把摩托车放在这里明天来取,我们一起把表哥送回去。”

尚天赐刚说完:“好。”

只听长发青年一声大喝:“谁要你们送,我自己能走。”

说完一把推开高驰宇,骑上摩托车,“轰”地一下踩燃发动机,“呼”的一声,绝尘而去。

看得高驰宇和尚天赐二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周六于佳毅休假回到省城家中。夜已深,卧室里,夫妻二人还靠在床头边看电视边聊天。

于佳毅有点心痛地说:“于放最近好像瘦了很多。”

刘珊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学生,学习任务这么重,不瘦才怪。哪像我们那个时候,轻轻松松就把书读完。”

于佳毅点头,也不再找什么潜台词,就直截了当地说:“所以我说老婆,我们一定得多管管他才行,特别要照顾好他的生活,他现在学习任务重,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一定要跟上,不能总是让他一个人在外面饭馆吃饭。”

刘珊:“那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是每天吃饭馆。”

于佳毅:“外面的东西既不卫生又不营养,还浪费钱,多不划算。”

刘珊:“那谁来煮饭?我现在可是天天要上班。”

于佳毅:“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每天下班后早点回家,少打点麻将,其实就可以了,完全有时间做饭。”

刘珊:“凭什么要我那样辛苦?我又不是专门为你生孩子带孩子的家庭妇女,我可是有正式工作的职业女性。”

于佳毅:“我知道,知道,我又没说要你专门来带他,他都多大的人了?我的意思是是说,只要你每天稍微辛苦那么一点点,你俩不就可以都不用在外面吃饭了吗?”

刘珊:“说得容易,我才不干呢。孩子是两人的,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再说了,我长这么大,就那么一点点爱好,被你们剥夺了,那我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于佳毅:“现在于放还小,你为他多付出一点,也是你做母亲的应尽的责任呀。”

刘珊:“要说责任,难道你做父亲的就没有责任?”

于佳毅:“怎么没有?但我不是在外地工作,不太方便。”

刘珊:“谁方便?要说方便,我觉得你才更方便。我们上班是八小时座班,还没你们上班自由,随时可以外出。”

于佳毅:“那可是下乡出差,比坐在办公室上班还忙还累。”

刘珊,“下乡出差?鬼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甚至怀疑你干嘛非要跑那么远去工作,其动机目的未必真有那么简单。”

于佳毅:“又来了,又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心理也太阴暗了吧。”

刘珊:“难道不是吗?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于佳毅:“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来,睡觉。”

刘珊:“胡思乱想?我这叫深思熟虑。我说于佳毅,今天也算是给你敲个警钟,省得到时候出了问题,还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于佳毅:“不会的,老婆,你就放心吧。本来平时工作忙,没照顾到你们我就已经很内疚了,怎么可能还去东想西想?所以每次回来,我不都争着干家务吗?这也是在尽职责啊。”

刘珊:“本来就应该,再说你多久才回来一次,做那点家务算什么?”

于佳毅:“是是是,不算什么,但老婆,你一定要理解啊。我可是国家工作人员,是领导干部,得以工作为重。”

刘珊:“少给我讲大道理,没尽义务就是没尽义务,找借口。”

于佳毅:“好好好,我找借口,是我不对。”

刘珊:“那你马上调回来。”

于佳毅:“这怎么行?这是工作,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说调回来就调回来?”

刘珊:“怎么不行?你就给领导说,于放就要考高中了,我身体又不好,家里得有人照顾。”

于佳毅:“现在这种情况的家庭多的是,如果个个都需要照顾,那还做什么工作?干脆都回家当家庭主男算了。”

刘珊:“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管。就任由你儿子自生自灭吧。”

于佳毅:“你看你,这是一个当妈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刘珊:“那就当我不是他妈好了。”

于佳毅:“你……,唉。”

第二天一大早,高驰宇一个人刚从外面吃完早点回来,就突然听到有人好像在喊自己。他本能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昨晚那个向自己赔礼道歉的社会青年。高驰宇停住脚步。那社会青年则从摩托车跳下来,迎面走过来,将他一把拉到旁边,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他,又赶紧拿出火机帮他点上:“兄弟,上次的事是个误会,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高驰宇也十分大量地回答他:“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看在表哥的面上,我就原谅你一次。”

社会青年:“谢谢兄弟,谢谢兄弟。”

高驰宇:“我先走了。”

社会青年却一把拉住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高驰宇:“兄弟,麻烦你把这个还给你的朋友,下次有空,我请你们吃饭。”

社会青年硬将钱塞在高驰宇手里,还没等高驰宇说话,就转身走了。高驰宇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钱,反而不知该怎么办起来。当他再抬头看社会青年时,对方正朝他打了个很响的手势,跨上另一个青年骑着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贝牧又利用周六休息时间到省城西南大学参加总裁班培训学习。午餐过后,贝牧与一女同学从食堂走出来。二人边走边聊。

女同学说:“这期总裁班的内容真丰富。”

贝牧回答:“是啊,讲的也很实用。”

女同学:“咦,今天下午是谁的课?我忘记了。”

贝牧:“梁小民教授。”

女同学:“对哦,也不知道他这次又讲什么内容。”

贝牧:“据说是传统企业与现代企业之间的关系方面的问题。”

女同学:“还是在第三多媒体教室?”

贝牧:“嗯。”

女同学:“几点钟?”

贝牧:“一点半。”

担心同学迟到,她又马上补充说:“早点啊,人很多,去晚了可能没位置。”

女同学:“好,知道了。”

下午梁小民教授的讲座一点半在多媒体教室准时开课。整个教室不仅座无虚席,而且连过道都挤满了听课的人。贝牧和同学去得较早,所以她们坐在中间好位置上,正专心听着梁小民教授的讲课。

梁小民:“对于中国的家族企业来说,继承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与中国人的观念有关,你可以让儿子继承财产,但不能让他继承经营管理,经营管理还是要惟贤任用。因此,中国的家族企业必须转变成一个普通的社会企业,按照规章、法则运作。”

学员们认真听讲,并作记录。

梁小民教授继续讲:“传统企业与现代企业在管理上,都是有规律而无模式。所谓有规律就是说它有一些共同的规律是必须遵守的,但又没有一个可以具体仿效的模式。这个规律怎么用?完全取决于当时、当地的实际情况。比如,激励机制是一种共同规律,资方就应当尊重员工的经济利益,从企业内部对不同员工的利益进行协调,而且,不同的企业也不一样。又比如,国有企业的激励机制,在差距上就不宜拉得过大,因为它是过去传统制度的延续。但是民营企业就可以拉得大一点,因为它纯粹是另一种制度的开始……。”

贝牧认真地在作笔记。突然手机振动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下,对旁边的同学说:“麻烦借过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谢谢。”

然后慢慢挤了出去。

过道上。贝牧静静地听着唐老师向她通报儿子近期的表现情况,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她不得不叹了口气对唐老师说:“那好吧,我明上午就来。”

第二天星期天,贝牧如约来到省城七中唐老师办公室。除唐老师外,还有两位老师也在加班备课。

唐老师热情地为她倒茶让座,并客气地说:“不好意思,知道你很忙,本不该打扰你,但最近尚天赐的有些表现情况还是想与你当面交流一下。”

贝牧理解地点头:“是,您请说吧,唐老师。”

唐老师:“上次找你来,我们一起做过尚天赐的思想工作之后,他表现好了一段时间。可最近又开始抛锚,上课不专心听讲,下课不按时完成作业,成绩也下滑严重,频繁逃课,有时晚自习也不来上,或者中途溜号,私自偷出校门。甚至最近听说他还与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些来往。今天请你来,主要就是想把这些情况给你作过通报,然后我们一起,再来商量如何解决。”

贝牧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呢?“

同时眼泪又慢慢溢了出来。

唐老师:“我们必须先找他谈谈,将情况了解清楚后,再想办法帮他解决,只有思想问题解决好了,才能使他在学习上尽快赶上来。”

贝牧点头,同时又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唐老师,都是我不好,没严格要求他,才使他越来越不懂事,给学校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唐老师:“给我们添麻烦倒不要紧,关键是再这样下去对他本人的成长十分不利。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是多么的复杂,怎么能与那些人混在一起呢?一旦沾染上了社会上的那些不良习性,想改都难。”

贝牧:“是啊,唐老师,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有所察觉,发现他开始说谎骗人。但最近我们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又经常出差,很少关心他,连电话都很少给他打,更别说与他交心谈心了。作为母亲,这是我的失职,对他的健康成长肯定有很大的影响,但我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这孩子个性强,脾气犟,现在又沾染上了这种不良习气,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又开始流起泪来。

唐老师:“你也不要过于着急,情况还不至于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刚开始,应该还来得及纠正,只是如不及时制止,就会越陷越深。所以我们现在首要的办法,就是要让他断绝与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尽快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来。”

贝牧点头:“可究竟该怎么做,唐老师?我不知道啊。你是知道的,对这孩子,我寄于了太大的希望,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就是他。”

唐老师:“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贝牧:“这孩子,小时候一直都很乖,无论是在家里,学校,大家都喜欢他,都说他既听话,又懂礼貌,成绩又好,一点不让人操心,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下子剧烈地啜泣起来。

唐老师仍然安慰她:“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再找他谈谈。不过你做妈妈的更要从心灵上关心他的成长,多找他谈谈,要知道他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还缺少什么,还需要些什么。只有了解到了他的真实想法,才能对症下药,采取适当的办法,针对他存在的问题加以解决。否则我们就无从下手,更说不上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

贝牧哽咽着点头:“唐老师说得对。可这孩子,现在对我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有时候还顶嘴。唉,真是急死人了。”

贝牧离开后,办公室里几个老师纷纷议论起来。

老师甲:“现在的孩子都聪明,表现不好,学习成绩跟不上,肯定与家长有关。平时不关心,出事了才知道着急,真是。”

老师乙:“可不是,现在的家长大部分对孩子只注重物质关怀,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抚慰心灵。就知道成天赚钱,把孩子往学校一送了事,极少过问,以为只要多给点钱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这怎么行?”

老师甲:“现在都是独生子,太娇惯了,养成了他们从小以我为中心的不好习惯,很少为别人着想。自私、狭隘、偏激,不懂得感恩。唉,现在的孩子真不好教育,以后我们这个社会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啰,真不敢想象。”

唐老师也感慨地说:“现在的孩子要学坏还不容易?网络、电影、电视、社会风气、大人的言传身教等,从小都对他们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稍有不慎,就会沾染上不良习气,若不及时制止,到时候想改都难。”

星期一一上班于佳毅就来到宋书记办公室向他汇报整合农电工组织工作:“宋书记,这是我们按您的要求草拟的一个关于组建赢州市农电工联合组织的总体方案,请审阅。”

宋仕明:“好,我看看再说。哦,高市长看过了吗?”

于佳毅:“看过了。”

宋仕明:“他怎么说?”

于佳毅:“具体没说什么,只说没意见。”

宋仕明沉思了一下:“嗯,那好吧,先放在这里,我看看再说。”

于佳毅:“好。”

见宋仕明没再说什么,就又说:“宋书记,那我就先走了。”

宋仕明:“好,去忙吧。”

两天后,几经修改的赢州市农电工组织整合总体方案终于被常委会研究通过。在市委常委扩大会上,宋仕明最后归纳说:“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两件事情就这样定了。经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同意市发改局提交的关于我市工业发展五年规划的草案。同意市经贸局提交的关于组建赢州市农电工联合组织的总体方案。前一项工作,具体由发改局牵头,财政、经贸、园区办等相关部门和单位配合落实。后一项工作,具体由市经贸局负责牵头,市劳动局、市乡企局、市工商联、市电力公司等相关部门和单位协助与配合落实。以上两项工作,市政府领导方面,均由副市长于佳毅同志负责全面领导与协调,力争早日完成任务。希望各部门、各单位在落实各自工作职责的同时,一定要加强协作与配合,特别是工商、税务等市直管职能部门,请你们一定要大力支持,积极配合。让我们共同努力,一起来把这几件事情抓好抓落实。”

大家因此深受鼓舞,热情地拍起手来。

宋仕明又环视了一下大家,然后再次征求意见说:“大家还有没有其它不同的意见?”

大家都说没有。

宋仕明又问了一下坐在身边的高刚,高刚摇头。

宋仕明:“既然兵、莫宏刚等交换了一下喜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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