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夙然还是没有搜出那刺客,带着他的小黑们气愤地走了。
夙然走后,皇莆无言立马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她,可顾默语却急急道:“快快快!把所有水都拿过来,快点快点!”
皇莆无言只好带着疑惑将茶壶都拿过来,顾默语立马拿起茶壶咕噜噜直灌水,看得皇莆无言目瞪口呆。
顾默语喘了一口气狠声道:“我就不信淹不死你!”
皇莆无言这才知道她是想淹死肚子里的灵虫,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好心提醒道:“它淹不死的!”
顾默语顿时狠瞪了她一眼说:“都怪你!好端端当什么刺客!当刺客就算了,干嘛跑到这里来?现在怎么办?我被你害死了!呜呜!”
女黑衣人开口:“我师傅会救你的!”
顾默语翻了个白眼说:“你没看到我脚上的金刚石啊?就算你师傅是神医,我也得出得去啊!”
女黑衣人这时才看到顾默语脚上的脚链,她二话不说,从头发中拔出一根杈子,叮铃一声,脚链就掉落下来了。
寂静三秒钟后,顾默语不可置信道:“呃……这就完了?”
女黑衣人点头说:“开个锁而已,很简单!”
顾默语立马崇拜地赞叹:“哇!好厉害啊!我也要学!”
女黑衣人却叮嘱:“小声些,别高兴过头了!走吧!”
顾默语立马拉住她说:“还有我同伴,你也要救他!”
可女黑衣人却皱眉道:“他与我何干?”
顾默语急了说:“你没听过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吗?”
女黑衣人摇头说:“没听过!”
顾默语郁闷道:“那你刚刚听到啦,现在就该实行,我救了你也!你却还害了我!”
女黑衣人想了想,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皇莆无言身边,又一声叮铃,说:“好了,走吧,不走天就要亮了!”
顾默语嘿嘿傻笑两声:“怎么走?我可不会轻功,无言他服了散功丸,也不能用武功了。”
女黑衣人说:“把这个给他服下,可暂时化解散功丸。”
顾默语拿着一粒椭圆型白色的药丸给皇莆无言,又拿了杯水给他送药。
只见他服下药丸后,稍作调整,面露喜色,顾默语便知晓他已经可以用内力了。
皇莆无言朝女黑衣人微笑点头。
顾默语立马帮忙翻译:“无言跟你道谢呢!无言不会说话,能让你师傅也医治好他吗?”
女黑衣人扭过头没回答顾默语的话,直接揽过她的身子,就朝窗户跃去,皇莆无言见之,也只好紧跟其上。
无声无息地三个人靠着夜色竟平安地逃出来了,下了山,三个人不敢多做停留,只好继续前进。
玉城。
顾默语换上一袭古装,以白色为主,蓝色为副,广袖,长裙,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顾默语一头长长的黑色的大波浪卷发。
但皇莆无言却觉得很是惊艳,顿时,顾默语就放弃掉烫直的想法了,瞧,多独一无二。
皇莆无言已经将那一身带有蟒暗纹的衣袍换成一件月牙白绣有云纹的白袍。
而女黑衣人则一袭简单的绿衣,完全武打装扮,或许这样便于打架吧。
顾默语调侃道:“呀,英姿飒爽,原来也是个美人啊!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黑衣人看着顾默语不正经的模样竟然笑了。
看得顾默语一愣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冰美人,看来,人不可貌相!”
女黑衣人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慕容歌雪!”
顾默语顿时也豪情万丈地学她抱拳道:“Metoo!Metoo!顾默语!”
慕容歌雪愣了片刻道:“蜜吐?是什么?”
顾默语吐了吐舌头:“忘了这没英文这个语种,Metoo的意思就是我也是!”
慕容歌雪笑了笑说:“那我以后称你为默语可好?”
顾默语点头说:“当然可以,那我以后就叫你歌雪啦,对了,他是皇莆无言,你叫他无言即可!”
慕容歌雪听到,震惊:“皇莆?他是皇族?”
顾默语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慕容歌雪这才对她说:“虽不知道皇族的人怎么会被银月楼囚禁,但只有皇族才会姓皇莆!”
顾默语听到,便朝皇莆无言望去,只见他温润如风地朝她笑了笑,点头称是。
顾默语才有些后怕,责怪皇莆无言:“你怎么不告诉我?”
皇莆无言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也没问呀!
顾默语挫败,皱眉道:“那以后就不能随便对外宣称你的姓氏了!”
随即又开心说:“要不,你以后就跟我姓吧!姓顾!叫顾无言!免费借你用,如何?我真大方!就这么定了!”
皇莆无言无奈地笑了笑,当是默许了。
慕容歌雪也笑了,说:“那……顾公子……”
话未说完,顾默语就打断道:“你还是直接叫无言吧,这顾公子顾公子的,听起来就很见外!反正无言不会介意的,对不?无言?”
皇莆无言笑了笑,点头。
慕容歌雪也随即笑道:“好,那无言,默语,我们该去寻间客栈了,否则天若黑了,客栈就很难找到空房了!”
顾默语兴奋道:“好啊好啊,我还没住过客栈呢!赶紧走赶紧走!”
客栈。
顾默语狼吞虎咽的模样和优雅端正的皇莆无言成对比。
顾默语真的知道该餐桌上的礼仪,在现代上层社会里,这是必学的,但顾默语也自己经常一个人出国旅游学习,自是潇洒自在惯了的,想如何吃法便如何吃,但若非让她优雅端正,她也是一样能做得很好的。
慕容歌雪目瞪口呆地看她不堪入目的吃像说:“呃……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顾默语嚼着一大口肉说:“一天一夜。”
慕容歌雪郁闷道:“那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吧?你这模样至少三天没吃东西了!”
皇莆无言在一边细嚼慢咽淡笑地摇摇头,表情无奈中带点溺爱。
顾默语却说:“我又不是你,我消化快!”说完又埋头狂吃。
慕容歌雪莞尔一笑,将翠绿的菜叶夹了一根慢慢咀嚼,她不再作声,虽然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皇莆无言为什么身为皇族却不回宫,而在外还得隐姓,为什么顾默语是一头卷发,是天生的吗?她从哪里来?为什么他们两人会被夙然那个贼人囚禁在书阁?不过,他们不说,自己便不问,自己不也深藏了许多秘密吗?他们不也没问自己为什么会是刺客吗?
一顿饭吃得安静,除了顾默语囫囵吞枣的声音。
第二天,等顾默语醒来已是日照三杆了,慕容歌雪打了水,准备好洗漱工具,就走到床前,看着顾默语安静可爱的睡颜,嘴角不禁勾起,这丫头,昨晚翻来覆去乱动,害自己好几次以为是有刺客行刺,猛然惊醒时,才发现原来是她乱抱、乱枕、乱模、乱踢、乱咬。
慕容歌雪想到这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主呢?只见她用力地扯掉顾默语身上的被子,摇晃道:“默语!默语!醒醒啦!”
毫无作用。
慕容歌雪想了想便换一个说法:“吃饭啦!再不起床就没饭吃了!”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慕容歌雪嘴角抽了抽,万一有刺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比猪还能睡!慕容歌雪将帕子浸湿,便将冰冷的帕子直接在顾默语精致的脸蛋擦抹。
熟睡中的顾默语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半,她睁开眼睛,却被随之而来的巾帕擦拭到,只好嚷嚷:“歌雪歌雪,好了好了,我醒了我醒了!”
慕容歌雪这才露出得逞的奸笑说:“早起来不就没事嘛!”
顾默语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刷牙洗脸穿衣。
做完这一切顾默语便和慕容歌雪一起下楼,昨晚皇莆无言自己一间,顾默语和慕容歌雪一间,如今皇莆无言显然起得早,已经在楼下的餐桌上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她们俩了。
见到顾默语,皇莆无言便礼貌地对两位女士微笑问好,慕容歌雪也回了一个微笑,但顾默语却仍鼓着腮帮子,起床气还未消的模样。
皇莆无言见到便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慕容歌雪,询问是怎么回事。
而慕容歌雪却笑着看向顾默语,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昨晚某人害我睡不安稳我都没说话,今早只不过好心叫某人吃饭,某人还嘟着张嘴,哎,以后有好吃的都不叫某人起床了!”
顾默语柳眉微颦:“哪有好吃的?空桌一张!”
这时店小儿适时出现,大声吆喝:“双棍拧作麻绳一碟,雪融化成浆三碗。”
当店小二把那“双棍拧作麻绳”和“雪融化成浆”端上来后,顾默语眉角抽了抽,石化状态。
慕容歌雪却赞道:“名字倒取得巧妙。”
皇莆无言也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顾默语从当机中恢复过来就是吼道:“这就叫做‘有好吃’的?”
店小二听了不乐意了:“我们这的‘双棍拧作麻绳’和‘雪融化成浆’可是闻名天下!外面排着队买都买不到呢!”
顾默语回头一看,愣住了,客栈门口放了张桌子,桌前竟真的排起了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