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以萱不甘地哼了哼,无可奈何,但也只好作罢,向前去敲门,门环敲击木板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许久,无人响应。
“有人在吗?喂!有没有人?”司徒以萱皱眉大声喊,说着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环。
茅舍里依旧沉默,加上周围的天色已经昏黑了,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是鬼屋吗?
皇甫无言走上前,拉住易暴躁的她,指了指简陋的窗户。
“咦?没点灯?难不成没人?”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屋外圈养的鸡,这明显是有人居住的。
“难不成外出还没回来?哎,管那么多干嘛,先借一宿,大不了我们给银子嘛!”
皇甫无言要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便见她推开一旁的窗子,跳窗而入。
等了几秒,依旧不见司徒以萱开门,也没听到她的声音,皇甫无言顿时担心起来,也不管冒犯不冒犯了,学着司徒以萱的模样,跳窗而入。
才一进去,一凌厉的掌风便从右边袭来,皇甫无言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击,生生与那人对了一掌,只听那人闷哼了一声,尔后,灯光亮起。
透过烛光瞬间可见官兵挤满了整间屋子,房屋内一张竹床上躺着晕睡过去的农家夫妇,而文安成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对着司徒以萱的秀颈。
文德穿着一身官袍站在皇甫无言正前方,只见他似笑非笑:“殿下,别来无恙啊!哦,不!你已经不是太子了!”
“爹!速战速决,拿下赶紧走吧!这破地方蚊子太多了!”
文德也觉得有理,右手一抬,厉声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后,众兵涌起,皇甫无言冷眼看向文德,看来自己如今的下场,这老狐狸多少都月兑不了干系!
长剑出鞘,带起血花一片。
一身白衣的皇甫无言飞身而起,手中的铁剑化作一道飞虹,剑气袭人,茅舍内一时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如若没有必要,他真不愿意伤人,但没办法,司徒以萱在他们手上,自己必定是要救她的!
文安成见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这么厉害,隐隐有打算开出一条血路到自己方向的趋势,顿时有些急了,虽然舍不得手中这个美娇儿,但还是要有命享用才好啊!于是大声道:“皇甫无言!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一个华丽的旋转,拦腰横削,躲不及的人立即哀嚎一片,皇甫无言站定后防备着欲进还退的官兵,冷眼看向文安成。
司徒以萱如今是动弹不得了,一进这房子就被点穴,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挟持自己这个杀千刀的竟敢乘机模自己的**!孰可忍孰不可忍!
文安成见有效,立即得瑟起来,底气十足:“给我绑起来!”
谁知那些官兵见地上躺着的兄弟,此时居然胆怯起来。
“李侍卫!你上!”文德负手而立,一双精明的眼睛扫手捂着伤口李侍卫。
被唤作李侍卫的正是刚刚偷袭皇甫无言,生生吃了他一掌的人,李侍卫得令,再不敢耽误,挥刀而上。
而皇甫无言因担心司徒以萱,竟不敢还手,只守不攻,看得司徒以萱焦急万分。
那李侍卫乃御前带刀侍卫,受旨前来捉拿反贼,他心知所谓的反贼便是太子殿下,奈何臣有臣道,所侍其主便须忠其一生!心道了句,殿下,得罪了!不再犹豫,一个闪身转向皇甫无言的身后,手中的沽黑刀直劈其后脑勺。
铛的一声,沽黑刀被击落地,李侍卫受创猛吐了一口鲜血,连退了好几步,背顶在了泥墙上才停了下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只见皇甫无言的长剑与一名灰白棉衣男子的长剑相交一起,两剑一齐震飞了李侍卫的沽黑刀。
皇甫无言诧异地看向这个男子,看这个男子长剑走势,似乎是要救自己,但自己着实对他没有印象,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