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变得跟我爹似的!我不听啦!”
罢了罢了,自小便刁蛮任性的她,自小便纵容宠溺她的自己,莫单叹了口气,甩袖走向一边,扶起倒下的凳子,坐下,闭眼紧抿双唇,似是在隐忍怒火。
气氛一时寂静的有些可怕。
司徒以萱绞着手指,想活跃下气氛,便扯过皇甫无言:“我来给你们做个介绍好了,无言,这个是我大师兄莫单,别看他整天臭着张脸,其实他心地可好了!大师兄,这个呢,就是我未……呃,朋友!顾无言,他口不能言,所以不能和你打招呼,无言他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男人喔,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处得来的!”
四周依旧陷入一片死寂,司徒以萱投降:“算了算了!都没人给点反应!睡觉好了!哼!”
当天微微亮时,三人一马便出发,期间,莫单一直板着张脸,司徒以萱坐在马上由莫单牵着。
皇甫无言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自小谁不是巴结奉承自己,所以一时也不知如何与他交谈。
“大师兄,你不要再臭着张脸了,从昨晚臭到现在了!够吓人了!已经吓麻木啦!”
莫单深叹了口气抬头:“你啊!师兄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说罢,又看了眼皇甫无言,走到他面前:“萱儿是个好姑娘,不要伤害她!”如果萱儿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吧。
“大师兄……”
被重托之人却欲哭无泪,这……有口难言,有口难言啊!罢了罢了,改日说清吧!
“前方不远便是碧水城,走快些吧!”莫单说完,也不等皇甫无言有所表示,便牵着马儿走到了最前面去了。
于他而言,再多见一眼皇甫无言,都是煎熬。
三人一马的寂静,让原本不远的路途颇显长路漫漫之感。
话说,如今已是宴会的第二日了,非衣大船上。
层层纱帐中是一张圆床,圆床中央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肌肤胜雪,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拉出一个倒影,那样安详甜美,让人忍不住怜惜。
萧柯站在床前看着顾默语的睡颜淡淡道:“你说我叫萧柯?”
此刻房内只有萧柯和欧阳林在守着沉睡的顾默语,思绪倒退,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年的时候。
三人的牵绊,三世的悲殇。
欧阳林目光也转向顾默语,虽看着她却像看得更远,他只回他一个:“嗯!”
“我在一个山洞醒来,想必是你把我放那吧。”
“嗯!”
“我们真的是兄弟吗?”
后者沉默了一把,终是叹气:“拜把子的生死之交!”
“那想必是我有些地方惹恼你了,否则你今日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萧柯定定地看着他,从方才到现在,欧阳林完全不似昨晚宴席上初见自己那般的开心,反而冷言寡语。
欧阳林心中有火,他本就不是擅长掩饰自己的人,见他先挑开话题了,也不由爆怒:“你还敢说!你和那个裴珞池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