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方台上的裴仟翊挥了挥手,台下立刻有一名美婢,手端托盘走上台。
只见他随手拿起托盘内的东西,那是一本装订好的书籍,灰蓝色的封面虽旧却不破,裴仟翊将它面向众人说:“这是苏老先生生前所著的《棋经》!”
一语毕,众人皆喧,人群中有人问道:“可是苏儒苏老先生?”
“正是!”
众人哗然。
“苏儒是谁呀?”见大家那个兴奋犹如狼见兔子的眼神,顾默语也不禁疑问道。
坐在身边的慕容歌雪便给她解释说:“是三大家中的苏家老太爷,是凤乐有名的大学士,可惜,生了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哦?”
“也只能说是家门不幸了。”而坐在欧阳林身边的卫一耳力甚好,便接嘴带笑道。
“此话怎讲?”
“苏家三年前被灭门了,一把大火将苏家烧得什么都不剩下。”慕容歌雪看了他一眼,叹息道。
“真真可惜了那府邸内苏先生的真迹了,哎!”
“啊,那苏老先生被烧死了吗?”
“那倒不是,苏老太爷是寿终正寝,他去世后过了一年,苏家才被灭门的。”
“哎,果真是家门不幸,苏家被灭门是和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有关吗?什么人干的啊?这么深的仇恨?”
慕容歌雪眼神刹那伤感后尔莞:“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小心惹祸上身!”
顾默语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
“呵呵,瞧我们聊天的这会儿,比文已经开始了!”卫一看了一眼慕容歌雪,似乎有些不解一闪而逝,后者接触到他的眼神后,淡然如初,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齐齐与顾默语一同抬头看向台上。
只见一张木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上去了,上面只摆放了一个饕餮鎏金釉的香插炉,炉上点燃了一根香,袅袅白烟似是催命符,不断飘舞着,催促着底下的文人才子赶紧交卷。
顾默语也受到周围安静紧张的情绪所染,低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连题目都不知道呢!”
“一定得作诗吗?我可不会!”慕容歌雪皱眉,早知如此,便不该进来的。
欧阳林潇洒地拿着一碟糕点优哉游哉地品尝着:“不一定啊,你可以不作。”
他这一开口,虽声音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量,所以仿佛在安静的大堂里炸出了一个响雷,惹来众多不悦的眼睛。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我又不参加,关我什么事?”欧阳林切了一声,但看到顾默语的眼神还是压低声量说道。
一行人中,却只有卫一拿着毛笔沾着墨水,在认真地书写着什么,顾默语见到问他:“咦,你要参加比赛啊?”
“呵呵,我对那《棋经》略有兴趣。”
“那,题目是什么?”
“喏,以棋为题,可诗可词,可歌可赋,体裁不限。”卫一指了指台上放着的《棋经》。
这世上配得起它的人寥寥无几,读得起它的更是少数,自己有收藏的癖好,定是要拿下它的,想至此,卫一的嘴角也微微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