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被子,他卷缩在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泪水慢慢的流淌在脸颊上。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痛?”我把他抱入怀里,安慰,“没事的,没事、、、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做了手术就好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停靠在我的怀里。
真不应该,明知道他痛的难受,作为姐的我居然两天都没有出现,真的太失败。
“没事、、、啊、、、没事、、、”
这时,门被推开,那位天使再次美丽一现:“可以下去做碎石了。”
我回身看见她脸上一脸的默哀,唉、、、每天面对死亡的人,怎能笑的出口,这份压抑的沉重一般人是做不来的。
我问:“怎么做?”
天使姐姐挤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用超声波来碎,没事、、、嗯、、、在一楼拐角转南、、、”
说着说着,天使姐姐居然忍泪转身离开。
外面又不知是那一间病房里面传来了沉重的痛哭声,几个护士匆匆跑着。
焯少离开了我的怀抱,一扫阴霾,浅然一笑:“没事、、、听着这哭声有点难受,忍不住就流泪了。”
不单是他,我眼眶里也浮泪,痛失亲人那种感受太难过,哭声撕人心扉。
“下去吧,忍了那么多天,总算可以做手术了。”
一楼挂角转南。
转了好几圈,实在太大都不知道怎么走,无奈又抓了一只折翼天使带路。
这声波碎石法很简单,手术室里就焯少一个人趴在一个仪器上,手术需要他把下半身的衣物都退到了脚上。
操控师是一个女性,外加我一个,四只眼直勾勾盯着那光腚。
只能如此形容:白,翘。
可能会很痛的原因,操控师给他一个软木塞咬在嘴里。
外面的咱俩搞不清看了几分钟,我干咳了一下,问:“可以了?”
操控师果然见多识广,淡定从容:“先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回答的确实够精辟的,外行的我很认同的点点头。
在外面的仪器室通过透晰捕抓结石的准确位置,然后她开始操控仪器。
我屏住呼吸,因为我看见里面的焯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外面这只看见的手紧紧的抓在仪器上。
随操控师不断扭大那机械上的一个摁钮,他的脚不听使唤的抖动。
他艰难的把头看向这边,软木塞已经被他吐掉,紧紧咬着牙关。
我无法知道他到底收到多痛的打击,可从变了色的面容来看,应该比送他进医院的那时候还要更难受吧。
我紧紧看着挂在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流淌。
这短短的时间简直就像走完一个人生这么漫长。
操控师停下了机器说:“可以了、、、”
我急忙推开门进去,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自己连伸手去抽回裤子的力道都使不出来。
“不要动,我帮你。”我伸手去帮他拉回裤子。
操控师拿着几个胶罐子进来:“因为用声波碎石,所有这几天尿出来的都是血尿,这属正常,不必惊慌,还有、、、”
她把罐子放到我手里,继续说:“尿的时候尿道罐子里面,看看是否把结石给排了出来。”
我点点头,这是肯定的,那么痛苦的碎石,要是没能排出来这苦不久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