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宇躺在沙发里,脑子里想的却全是白天那个弹钢琴的女子,哦,周萌萌当时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眯着眼仔细想了想,嗯,夏诗琪,对,就是这个名字。
闭上眼,想着她从旋转楼梯款款走向舞台的样子,想着她低头害羞的样子,想着她调皮眨眼的样子,想着她十指纷飞的样子,不管哪种样子,都是极其迷人的样子。有多久没遇过如此惊艳的猎物了,他转了转拇指上的斑指,眼角飘出一丝笑意。
只是她看上去好小,大概十五六岁,这样的草对他来说太女敕了点儿,他的脾气爆燥,性格亦不好,向来都不喜欢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子,但今晚,他却无比渴望将她压在身下,看她被狠狠侵犯时哭泣求饶的样子。
“你真然是疯了。”他开口,这话却是说给自己。
伸手随便拿了份茶几上的资料,翻开,密密麻麻的数据将他的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又将茶几上的资料整理好,一手咖啡一手资料进了书房。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表,刚好七点半,每天早上醒来的时间。许多年了,他的生物钟一直都很准,凌点到七点半是他的休息时候,只是偶尔会失眠,譬如说昨天晚上。
他摇了摇头,伸手去整理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昨晚头枕在头上睡了一夜,此刻动一下便如万针扎一样疼,他起身甩了甩胳膊,疼痛依旧没能得到缓解。正当他拉开抽屉寻找药物时,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这个时间,他想了想伸手接起话筒。
“阿泽,今天回来吃晚餐,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和爆三尖,好久不进厨房了,今儿感觉身子不错决定露一手。”骆国章在电话里字正腔圆,完全没有病人的样,骆泽宇这些心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接电话的手麻得完全没有知觉,他换了只手,淡淡道,“好,我去。”
骆国章似乎听出他的不情愿,想了想,再次开口,“阿泽,昨天你许阿姨跟我说了,若你不同意跟周思思订婚,那也就算了,只是希望你尽快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生子,我们也一大把年纪了,在家闲来无事也希望抱抱孙子,你许阿姨要面子,每次跟同龄人聚在一起听别人讨论自家孙子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恨,呵呵,你也不要怨她,女人家聚在一起无非就是比老公比儿子比孙子,你也要体谅体谅她的难处。”
骆泽宇静静听着父亲这一席话,手却是渐渐的握紧,不知道地下母亲听到这样一番话会是怎样的感受,那个对她冷淡了一辈子的丈夫却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只是这种温柔她一天也没享受过罢了。
“知道了,我会过去的,您别太累。”也不等骆国章再说什么,他便挂了电话,母亲走后十年父亲和他相依为命,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直到他去了英国有了自己的事业他才在同事的劝说下与许梦走在一起,那时候骆泽宇并不像现在这般成功,许梦能跟骆国章凑个伴儿过下半辈子骆泽宇是相当赞同的,他常年在国外,父亲一个人太寂寞。
只是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许梦的野心和贪婪也渐渐显露,她三番五次向骆国章狮子大开口,骆国章为此和骆泽宇几次闹不和。
一想到这,骆泽宇的眉头又开始紧皱,这女人若能让父亲活得开心,她要的,他尽量满足就是了,但这只能是物质方面,可如今她倒是想方设法开始插手他的婚姻,她还果真没拿自己当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