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乌乐呵呵的挥着扇子,坐在小凳子上,感受着股股凉爽快意的扇风,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包里的三百元咋花。浪客中文网
手执折扇,潇洒快意,李大神棍眯着双眼哼着小曲儿坐在小板凳子上,自认为自己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气概,神秘而缥缈。
“算卦的!”一声粗壮的声音打断了李大神棍的畅想。
“呃……”李青乌抬头看去,一个平头中年人叼着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穿着油渍斑斑的灰色料子裤,脚上穿着双破旧的皮鞋,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挺着结实而魁梧的身板冲着李青乌喊着。
“哎呀,看大哥这长相,啧啧啧……男人中的典范,典范中极品啊!虎眉龙眼,熊臂狼腰,铮铮男儿,顶天汉子啊!”
“……”
平头男人挠了挠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突然感觉到自己这些年没有白活啊,他娘的,原来我真是好男儿哇!
“算卦的,真不愧是算卦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牛人啊!”平头男子竖起大拇指,憨厚一笑,蹲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
“我今天是来给儿子起个名字,嘿嘿……”
“哎呀,喜降佳子啊!可喜可贺啊!”李青乌“喜笑颜开”地拱手祝贺,那表情,那眼神,仿佛是自己媳妇生了儿子一般的兴奋,又或者是平头男子八十年没生出来,突然生出来了,居然是个儿子,令人钦佩欢喜至极!
“给!这是儿子的生辰八字!”平头男子乐呵呵的递过纸条,显然被李青乌的“诚恳祝贺”蒙了眼睛。
“哦?”李青乌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继续“诚恳”地乐呵问道:“不知道大哥姓啥?”
“我姓吴,叫吴大密!”吴大密笑呵呵的给李青乌递过一支香烟。
“无大米!呃……谢谢”李青乌惊讶的接过香烟,随后依旧“诚恳”的微笑。
“啥无大米!是吴大密!”无大米,呃!吴大密同志极力纠正李青乌的口误。
晕!世上竟有人叫无大米!他咋就不叫无大蒜!李青乌保持“微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红河牌香烟就是带劲啊!
“突然”李青乌表情一转,盯着纸条,“惊恐”的说道:“大米哥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有问题呀!”
“啥?咋了,生辰八字咋了?”吴大密同志紧张的注视李青乌的表情,极力从李青乌的脸上追寻答案,可惜大米同志啥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幅“无奈”的表情。
“呵呵……你看看这生辰,八月十五,无论阳历还是阴历,八月是每年月份末数,你的孩子是男孩,从阴阳五行上推里这孩子应该是土命。”
“土为阳,土命的人都是阳气很重,也就是说精力旺盛,但是你儿子恰恰生在八月份,很可惜晚生了一步,因为一年十二个月有阴阳交替的时候,今年阴盛阳衰,这是依旧十二生肖所推算,所以今年阴阳更替快,六月份以后就属于阴份”
“你儿子虽为土命,却生在阴份,这确实令人可惜啊!”李青乌道貌岸然的甩开折扇,轻轻在胸前挥舞,确实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江湖神棍的风范。
“那……那…那这可咋办啊!”大米同志惆怅的一张虎脸扭成了蔫茄子。
“呵呵……总是有办法滴!”李青乌继续装逼,很深意滴望着大米同志微笑,要是让哪个路人看到,非要一巴掌扇在吴大密同志的脑袋瓜子上,马勒戈壁,你傻呀,给钱啊,还楞着干个球啊!
最终,吴大密同志“悟性”大开,突破瓶颈,紧紧抓住李大神棍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小伙子啊,你说多钱能干,我就多钱干!”
“……”
呃!你当是逛窑子啊,还多钱能干?干你妹妹!晕!
“咳咳咳……呃,这个,对于我们这种闲云野鹤来说,早已看破凡尘,然钱财之物不过身外物罢了!当然,看在大米哥这么有诚意,为子求名心切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你给这个数就行了!”李青乌伸出两根指头,“淡然”笑着,一副超月兑凡尘的得道高人一般,望着大米同志。
老子今天认栽,都是出来混的,不容易,二十块钱总是勉强可以滴吧!
“啥?两百!我身上有,我看看……”吴大密同志惊呼之下咬咬牙,从包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钞票。
“只有一百多,回头还要给孩子买女乃粉呀,你看……”吴大密很为难,很为难,现在物价高的让人蛋疼,这也没法子呀!
李青乌“神秘”的摇摇头,合上扇子:“其实,我与那孩子颇为有缘,这样吧,大米哥,给个二十元就可以滴!”
“行!”吴大密同志递过二十元,随后李青乌“莫然”地收在手里,快速的揣进包里,这个表情在吴大密同志眼里李大神棍居然成了好人,而且是那种如李大神棍口中所说的一样,钱财之物不过身外物罢了!让人叹为钦佩,果然老实人!
“刚才我再算了算你儿子的生辰,发现你儿子竟然乃是房上土命!也就是说,以后必是为人上人,房子是人居住的地方,房上土命就是人上人啊!”
“房子称为阳宅,房子上面每天经过日月精华的冲洗,阴阳循环自然平协,也就说,房上土命的人不论在哪个月份所生,必然是人上人啊!这可是十个人里面就只有两三个滴!”
“所以,我给你儿子再算了算,只有一个字最适合!而且相当的适合啊!”李青乌用扇子拍了一下手掌,停了下来。
“啥字?”吴大密同志急促问道,这可是关乎自己儿子一生滴大事呀!
“众!”
李青乌把手里的扇子刷的一下挥开,微笑的坐在小板凳子上,神秘而叵测。
“众!吴众!吴众!妙啊!神啊!真他娘的妙啊!吴众!好名字啊!人上之人!吴众!真妙啊!草!真妙!哎呀我草!”
“……”
“亲切”地送走了满口莫名草来草去的吴大密同志,李青乌郁闷的鄙视,取个名字就那德行!居然还草来草去,啥人啊!素质!草!
与此同时
陈莫邪小盆友正躺在床上呼呼酣睡,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加震动惊醒了他。陈莫邪依旧保持睡眠,似乎压根木有听见手机震响。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开始了震动,突然,陈莫邪猛然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手机接通:“你大爷的!打你妹!”
“……”
对方沉默了一会,开始焦急的大喊:“是莫邪兄弟吗!我是大狗啊!出事了!四爷几个人被打了,你快来啊!”
“啥?在哪?你们在哪?”
“在立交桥啊!嘟嘟嘟……”随后对方手机处于“休克”状态。
“草!早知道不该给你手机号!”陈莫邪关掉手机骂骂咧咧的穿起了裤子,这句话要是让大狗兄弟听见,非要一脚踢死他,不知道昨晚是谁哭着喊着要我手机号来着,说什么以后有啥事吱一声啥啥滴!唉,啥人这是!
陈莫邪小盆友蹬着三轮车找到正在悠闲坐着的李青乌,说明了原因,李青乌想都没醒,立即收拾了自己的小摊子,坐在陈莫邪的三轮车,两人急速冲向西京立交桥。
朋友有难自然要帮忙滴!出来混,谁都需要帮助滴!李青乌坐在三轮车上数着今天赚的钱,神情令人咂舌,只见他舌忝着唾沫,把三百二十元数了十几遍,三百元对着阳光看的快要发黄了。
要是正好被大米同志看到,肯定会跳起来大骂,真是骗子啊!居然刚才还给我说钱财是身外之物,身你妹!
立交桥下
徐四棍狼狈的躺在地上,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瘦弱的身子骨不断在地上颤抖,地上竟然留着少许血迹,不知道滴人还以为是出车祸啥的,而二狗、三狗正被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雄壮男子在脚下踢打着,明眼人看去那三个人根本就是保镖嘛!
大狗躲在人群中,看到李青乌俩人已经来到立交桥底下,急忙跑过去。
“怎么回事!”李青乌皱着眉头问着大狗。
“唉!刚才四叔和二狗他们刚拉完货回来,四叔坐在三轮车上就是随便洗了个鼻涕,刚好甩到一辆轿车车身,随后车主就下车二话没说,就打了四叔……”
事情原来是这样子滴,徐四棍今天拉了一早上活,和二狗三狗乐呵呵的回到天桥底下,准备歇一会,吃个午饭啥滴,可是,昨晚喝的有点多,着了风随后就有点小感冒,一早上的鼻涕不断。
悲剧滴是,徐大爷这一把鼻涕狠狠滴甩在了路过的一辆黑色奥迪轿车车身上面,轿车随后立即停下里,从里面走出几个小青年。
于是,小青年们年轻气盛似乎那把鼻涕甩在自己的脸上一样,大呼耻辱,打了电话叫人啥啥滴,随后居然还牵来两条大狗,接着徐四棍悲剧了。
二狗和三狗看到自己的叔叔被打,然后愤然冲了上去,紧接着被青年们叫来的保镖放到,就成了李青乌刚才看到的一幕,真是一把鼻涕引发的血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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