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惊恐?
就是惊吓死人不算个事情,恐吓得半死半活才算本事。
为啥?李沫良那魔头回来了,本不该在一年内出现的人出现在医院现场,你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男人是什么个心态?
是惊?是恐?
一天一夜闹哄哄的医院算是安静了,可被拒之门外的男人们不安定了。
李沫良双手环胸堵住门口,毒辣辣的眼神从严述的脸飘到唐一峰的脸,又从唐一峰的身上瞥向严述的身上,来来回回的不动手了。
李沫纯昏迷不醒的睡在病床上,脾气火爆的李沫良昨发了一夜的疯,连赶来的李文强都没有阻止,老脸一直寒着,对严述也只是摇摇头瞥了一眼才走。
严述对发生的事闭口不言啥都不解释,任由李沫良一阵海扁,连个手指头都没有还一下。唐一峰到也收敛姿态的憋在墙角,看着严述被扁他也没帮衬,只是转着狭长的眼眸不时的勾望着昏迷的李沫纯。
李沫良的离开是严述耍的手段,原本心里就憋着一团火呢,现在还不往爽里发泄的暴打啊!再说先前李沫纯的没骨气也搞的他一肚子的火,在部队里没有少折腾其他的人,下定决心跟李沫纯那个没骨气的女人断了关系。
可李沫良这么想又不甘愿了,觉得心里缺角的难受,于是又累死累活的争取了省大新生军训教官的理由回来了,回来前还想在开学军训那天整整李沫纯的,哪里想到李沫纯先被其他男人整进医院了,
现在李沫纯一脸是血的躺着,身上衣服凌乱,而严述和唐一峰都是鼻青脸肿一副狼狈。这样的情景你说,李沫良他能罢休吗?李沫纯只能被他折腾,其他人碰一根毫毛,他非要操了他全家不可。
“以后你不要来了,李严两家的关系就此到头了。”李沫良双臂环胸趾高气扬的瞥着严述道。
“纯纯是我老婆。”严述声音低沉,压着心里焦虑。李沫良一直拦着他,根本不知道里面纯纯的现状,自责就像把割着心口肉的刀,每一刀都是刮心的痛。
“已经不是了。”李沫良自得的瞥了一眼严述又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事情,但你作为纯纯老公的男人,每一次都不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她,那么你就已经在一次有一次的验证下失去保存那个身份的理由了。”
严述一听冷冷的刷了一眼引发祸端的唐一峰,其实他也懊恨当时怎么就没有能控制好自己的怒意,自制、冷静似乎在涉及李沫纯的事情时都会变得难以克制。
“让开!”严述冷喝,肚里憋着火。这种丢人的事情说不得,不仅仅关乎自己和纯纯的颜面,更多的是他明白李沫良那魔头根本要拿这事生事端。
“哼!”李沫良冷哼无视的彻底,仰脸鼻孔对着唐一峰鄙视着,“你也给爷滚一边去,杵在爷面前碍眼。”
外边是僵局,可里面的李沫纯到是香甜的昏迷着。那一砸确实痛,也确实砸晕了她,可昏迷这档事原因就多了,最最主要的是她累了,昨天费力过猛又被一惊吓,这觉也就自然的香了。
“是不是很痛啊!”一双轻柔的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额头,天籁般的语音轻柔的拂过李沫纯的耳垂,在李沫纯微蹙眉间,湿滑温热的唇亲吻而下。
空气间飘荡着淡淡的醇香,微甜的,微香的,被诱惑的李沫纯扑闪着睫毛的睁眼,对上的正是那一双潋滟琉璃的桃花眼,笑里含媚的白晓驰。
“你怎么在这?”李沫迷迷糊糊的。
“想你了!才不见你几天,你就变得如此凄惨啊!我的女皇陛下,你也只有在我身边才滋润!”白晓驰笑得明眸皓齿,似乎在李沫纯的面前他每时都透着股蛊惑的笑,每刻想勾引李沫纯的视觉感官,能顺利勾走也许就是他的目的。
“你笑话我?”李沫纯嘟囔、瘪嘴,她才是受伤的人好不好。
“我疼惜你还来不及呢!”白晓驰低头就用红润如果冻般的唇瓣亲吻着她的红唇,直接用行动来表明他是最想她的人。
“还疼吗?流了好多的血。”白晓驰是真心疼了,一听说李沫纯住院了忙多了关系混进了医院,也只能惊叹白晓驰的月复黑,他竟然冒冲医院的医师,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大摇大摆的从外边三个男人的虎视眈眈下先进来偷香了。
“疼!”李沫纯泪眼迷蒙的好不委屈,可她也不想想自己遭的罪是谁的原因。
“我吹吹!”白晓驰轻柔细语的疼惜着,“回头找最好的医师,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的,所以我的女皇陛下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白晓驰,就你对我最好!”李沫纯被白晓驰的柔情感动了,小手圈着他的脖颈主动的回敬一个缠绵的吻。
李沫纯有时候是没心没肺的,可谁对她真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她虽然无法做到像他们对她一样放纵包容,但她对他们也是真诚的袒露自己的喜怒,可能对不同的人,李沫纯都是不同的面貌,可何尝又不是她真实的存在。
此时一身白大褂的白晓驰俯身亲吻,而李沫纯正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好不容易挤进门的男人们看到了这一幕,神态各异,心态复杂。
“李沫纯!”杵在门口的唐一峰忍不住了,TMD,他们在外边斗得你死我活的,你个死女人在里面风流快活。
狭长的眼眸瞪成铜锣湾,三步并一步的奔到床前,一把拽开两人相拥的身躯,手一用力的将白晓驰推开,气哼哼的骂道。“你猴急个毛啊?”
“纯纯,轮不到你说。”严述寒着脸,一手隔开唐一峰再次要要贴近的身体,一手将李沫纯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里。
严述冷喝唐一峰,可他眼神里的冷刀却将原先亲吻李沫纯的白晓驰给活刮了。
一旁的李沫良跟中了头彩似的乐呼了,一双虎眼瓦亮瓦亮的。
“李沫纯还装挺尸呢?你滚,TMD,交钱到医院是看病的,叫你用男色服侍的?”唐一峰斗不过严述把气撒在白晓驰的身上。
盛怒中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白晓驰,就见一白大褂的医师在调戏他们的李沫纯,直接先喷火发泄了,等回过神一看是白晓驰,最先怒的还是唐一峰。
“白晓驰,你怎么在这?”唐一峰炸毛,跳脚,似乎是面对一个野男人一样的愤怒,可他似乎在严述的面前也是一个野男人。
“白老板?”严述蹙眉,对这个男人经常的出没一直疑惑,不是没往深处想,不是没有防备,可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到能落落大方的出现在这。
“你好!”白晓驰礼节到是做了全套,丝毫也没有把严述的冷冽,唐一峰的怒气放在眼里,到是对上李沫良的似似而非的眼神让他心口一凛。
“白老板这身打扮到是新颖,难道华都的生意要你亲自上演制服的诱惑?”唐一峰一边讥讽。
“唐少,你伤的不轻要不要医护帮你处理一下。”白晓驰神色自若,一句话刺激得唐一峰瞪眼。转眼潋滟的眼眸便对上严述深邃冷冽的眸光,笑得出尘而真诚,“严董,正巧李伯父接到通知电话时我也在,所以关照我留意一下李小姐的情况。”
白晓驰的话让严述幽深的眸光沉了沉,这话听着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的关心,可其实是打了严述的脸,也在表明他小子是真正的出手了。
一直知道李沫纯招人喜爱的,可严述怎么也想不到白晓驰是什么时候和李沫纯交织的,又是什么时候对李沫纯真正动心的,难得就那次华都的醉酒?
白晓驰是会轻易认真的男人?可眼下他的出现和他前期的行为又无疑不是在说明一个重要信息,他是认真的。如果白晓驰是认真的,那么唐一峰这混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惦记上了,怎么想都是闹心的,这样的事情你还不能怪一脸纯净不明的李沫纯身上,要真怪了第一个闹腾起来的人便是李沫良,他巴不得呢!
所以,此时的严述明明想把这一只两只绿眼睛的狼都撕碎了,也只能压抑住心口沸腾的怒意,冷静!再冷静。
“那我还得替爸好好谢谢白老板的抽空探望,纯纯这有我在,所以白老板你要是忙,我就不留了。”严述的声音如幽深的寒泉冰冷如冰。
“呵呵……瞧严董客套的,我就一闲散的人,没有严董的日理万机,其实严董要是抽不开身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也答应伯父帮忙照应的。”白晓驰轻柔的声音如清泉流畅,别看他长得文弱出尘的模样,可面对严述那张冷脸,他竟然还能更是笑容春花,璀璨如星,对答自如。
“白老板你多管了。”严述俊脸一寒,使室内温度剧降。
“有得管便要管,拿着可以用管的束缚约束别人,这样就是严董的管?”白晓驰依旧笑得璀璨,“严董的管是否问过被管人的心身,她愿意吗?或是她甘愿吗?还是严董想用喜爱的名义来享受管的操控欲?”白晓驰浅笑,明明谪仙的人说出的话竟然也是犀利灼人的。
“白老板既然知晓,又为插手管人家的家事?这家事离白老板的管辖远多了。”严述眸光幽深,越发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思量。
“我不管,我也不屑管,我只喜欢放纵。所以没有管的概念。”白晓驰轻柔回眸,眸光里注视的只是一脸呆萌的李沫纯,倾城一笑,倾人入心,迷失了李沫纯的眼。
最乐的人就要属李沫良了,乐得是虎眼生辉,健硕高大的身躯就差跳起放鞭炮了,想打爷妹的主意就得先咬掉一块肉!咬!加油咬!狗咬狗一嘴毛,爷还是李沫纯的哥。
唐一峰那货也不是好人,明明不爽白晓驰的存在,可一见白晓驰能和严述针锋相对,他就没操节的想摇旗呐喊,打倒正室,野男人们上啊!
一间病房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却异常的安静了,静得让李沫纯感到窒息,可她还乖宝的僵硬着身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天花,不是她淡定,而是她现在没有开口说话的底气。
试想一屋的男人该有关系的,不该有关系的,她都吃了个遍,剩下了一个还是会随时杀人的亲哥,所以李沫纯现在最希望的是自己都消失在这病房里。
原先庆幸躲过一劫,现在看来是罪上加罪,野男人从一个升为两个,幸好欧阳宇不在,不然不用严述打量的目光,她就的一头撞死算了。
四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反正那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可谁都没有支吾一声借题发挥出来,连想闹腾的李沫良也淡定的成为围观打酱油的路人了。
反正严述一到白晓驰隔时就到,白晓驰一出现保准唐一峰也冒出头,唐一峰一冒李沫良必然拽拽的进来。所以李沫纯的房间里四个男人耗上了,谁也不离开半步的待在李沫纯的病房里。
四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瞪着一个女人。
唯一的女人日子怎么过,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身心煎熬啊!真正的伤不起啊!身边围绕的男人多是罪过啊!
让她大声的叫严述出去,她还没那个胆,叫唐一峰滚就是叫哑喉咙也没啥用,让李沫良离开是妄想,至于白晓驰她压根也没有想叫他出去,所以李沫纯的心闹腾了。
李沫纯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爬到床头,心里憋闷的难受,只得瞪着可怜兮兮的眼眸看着她亲哥,就差打滚耍萌了。
李沫良得瑟了,翘着二郎腿,摇着脚丫,拽拽的看着一脸哀怨的李沫纯,“纯纯,要是我把你弄出去,你可得欠我一次,以后得随我提个要求。”
“行。”李沫纯咬牙答应,这样被美男环绕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去了,虽然都体贴的恨不得把她含嘴里,捧手心,可那也得要身心强健的人才能熬得过,对身心脆弱的李沫纯来说,这样的日子是如履薄冰的。
直到开学的第二天,李文强决定将李沫纯送省大学校去,直接由李沫良带去参加军训,也算是给严述的一个小小警告,毕竟李文强还是护短的。
出院那天还下着小雨,对于李沫纯这样的人物出院,这一出院也挺轰动的,连医院的院长都亲自相送,护士直溜溜的站成两排,只差双手摇着红旗高唱国歌。
为什么?也简单,因为先不管李沫纯是李文强的千金,就冲李沫纯现在是严述的老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别有居心的社会群众也不落后,各色小汽车跟排长龙似地将医院围堵,大包小包的慰问礼品直接淹了医院的走廊。
坐在车里的李沫纯不在意,只是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四处张望,寻找严述的身影,今天严述没有来接她出院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平时享受惯了严述的宠溺,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不被人重视的感觉,不就唐一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吗?不就是白晓驰也来赶脚闹场吗?觉得严述差劲了,觉得严述小气了。
转了几圈没有发现,李沫纯气哼哼的缩回脑袋低头抠手指。
“怎么了?”李沫良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痞气的斜了一脸郁闷的李沫纯,心里暗爽。
“下雨天真烦!”李沫纯仰脸一笑,把脑袋抵在车窗上,蹭了蹭小脸,闭目养神的不吭声了。
李沫良见李沫纯不想说话,他也懒得逗她,反正后面他都是是恶整她的手段,李沫良笑得奸诈,一想到李沫纯要是发现他是她军训教官的模样他就乐。
排成长龙的车好不容易才从医院的停车场消失,被遮挡在某个不易发现的角落里,严述才从车里走出。
依旧是冷峻的脸、深邃的眼、健硕的身躯,一尘不染的着装只是唇边难得的笑更加难以寻觅,看着李沫纯的车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才上车离开。
昏暗的酒吧里严述坐在吧台边,手中的酒跟白水似的往肚子里倒,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的眼神透出他心底的阴郁。
“出来吧!我们谈谈。”严述冷淡的对着某处道。
唐一峰从角落走出手里夹着烟,走向严述的步伐却是很缓慢,像每走一步都极为的难。
“我以为你不来了。”唐一峰没有看严述的眼,只是扔掉烟头用脚尖轻碾,直到它熄灭。
“去哪?”严述自行开了车门上了车。
“随便。”唐一峰坐在副驾位上不语。
两人均瞪着前方不语,使狭小的车里异常的闷热,严述将车子开的很快,像要冲出地平线一样。唐一峰只是夹着烟一根一根的抽,对急速的车丝毫没有反应。
一路飞驰严述才将车停酒吧门口,雨依旧下得密集,站在车外没有几分钟衣服就湿透了,可严述和唐一峰都没有动。
等他们走进酒吧的时候两人的衣服都潮湿了,可不影响搭讪的美女看男人的水准,可也是的被严述骇人的眼神给吓跑了。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女人,紧紧挨着旁边,趁机挪动身子故作不小心的接触,一碰还假意娇羞的连说对不起。
严述冷冷的瞥了一眼,满眼的讥讽,酒还是不停的灌。
长久以来凡事都在严述的控制下按部就班,可遇到李沫纯以后事情就变得多变而不可控制,就连一向自豪的自制力也消失无影了。
最近一桩桩闹心的事情,每一件都是打破底线让他失控,李沫纯是心头丢不掉的宝,可这宝着实让人揪心。
你掏心掏肺的对她,她感觉不到,理所当然的受着;你真情真意的爱她,她也懵懵懂懂的不懂,但顺其自然的接了。
李沫纯心里那点小遗憾严述懂的,长久以来她总是觉得没有竭斯底里的恋爱过;没有被人轰轰烈烈的追求过;更没有随心所欲的自由过。
严述的爱藏在心底,他不会开口闭口说‘我爱你’,只会用生活中的点滴表达他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