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已见他万分雍容的坐在沙发上,那张沙发因他绝世无双的俊美容颜变的华丽了。
这尊贵的男子,她当初会把他当成夜店头牌,也真是笨的可以。
“坐——”赫连夜爵摆了一下手。
童宛然拿着包包,安然静好的坐下,像是刻意要跟他保持距离似的,她的包放在大腿上,两条白希修长的小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微微倾斜的向一边,正正经经的模样,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圣洁的。
“那女人是谁?”她开门见山的问。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对别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you惑,但是对于她这个在婚姻的围城中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女人来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
赫连夜爵由靠变为坐,从茶几上的冰桶里,往杯子里夹了两块冰,往里面倒了一些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喝一口,壮壮胆”。
“壮什么胆?”童宛然皱眉。
“你不是问我那女人是谁嘛,我怕你没有这个承受能力,喝口酒,会好一点”。
他的话,让童宛然心里不解的同时,又忐忑不安到近乎恐慌,好比胆小的人,即将观看一场未知的幽灵电影,她看不清隐形于暗中的鬼魅,可那鬼魅却贴着她的肌肤浮游而过。
涂着果色指甲油的青葱玉指抓起桌上的酒,放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不要故弄玄虚,不要吊我胃口,直接点告诉我那女人的名字”。
“你确定你要知道么,可能会令你痛不欲生的,宛然,我不想把你推到绝境,如果可以,我胜至想帮你除掉那个女人,让你永远不知道”赫连夜爵望着她,蓝眸中有着疼惜。
童宛然注视着他美丽的蓝眸“谢谢你说这么解恨的话给我听,虚情假意也好,别有目的也好,赫连夜爵,我还是要对你说句谢谢,我已经准备要跟他离婚了,所以没关系,即使那女人我认识,即使是我的好朋友,那也没有关系,我能扛住,告诉我吧,我不想输的不明不白”。
蓝眸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强迫自己坚强的女人,唇轻轻开启“她叫——”。
剩下的三个字说出来之后,便淹没在死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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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亮屋里子的灯,童宛然表情沉静的可怕。
她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如流入静脉的毒药。
喝完了,她将水杯往桌上轻轻的放下,那动作真的很轻很轻,仿佛发出一丁点声音,都能将神经撕裂。
提步,她走上楼,站在江墨非的房间前,平静的转动门把,推开,走进去。
床上的男人快要高~潮的脸,扭曲的是那么的令人作呕,趴在那里的女人,申银的是那么的快乐。
而她的出现,无疑是浇了他们一盆子冷水。
童宛然找个地方坐下来,聆听着,注视着,她从来没有痛的这么直接干脆过,就好比有人在她身边,像切生鱼片一样,一刀一刀剐着她的肉,很痛,几乎要昏厥,但她不想哭,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她内心有的,是清醒的残酷,她要看着他们,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看清楚,那样,从此之后,她便不用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