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将心用铁皮层层包裹,但是看到他那么紧张的去关怀另一个女人,那眼底自然流露出温柔与担忧,还是让她的心痛了,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坚强还是太低估对他付出这么多年的爱呢。
她不知道,她已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想明白。
江墨非望着忽然之间似要流泪的她,眼神微微涣散,而后聚拢,变的更为冷然“是你一定要嫁给我,而我也非娶不可”。
听他的回答,童宛然哀伤至极的脸,僵硬如木偶的动了动,而后抱着肚子笑的肝肠寸断“哈哈,,,,,,”
江墨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她笑,皱眉纠起。
终于笑够了,童宛然品尝着嘴里那丝丝沁入心底的苦味,注视上他的眼睛“这是我活到现在听过的最滑稽的借口,江墨非,当年你是三岁小孩,还是说我童宛然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娶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讨厌我,爱着另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不说娶她呢,为什么要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难道我的爱就这么可笑,你就这么想践踏我么”。
从酒店回来的路上,她一直一直的想,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得罪了他们,让他们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爱?呵呵——”江墨非轻蔑的冷笑“童宛然,别把恶心当有趣了,全天下你是最没资格说爱的,你一心一意想的就是怎么让自己变的更加虚荣,我也好,赫连夜爵也好,都只是你野心下的猎物,以为用你的美貌与身体就能将之虏获,现在闹的这一出,也是你精心策划来摆月兑我的吧,当所有人以为我是负心汉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可怜的形象博取外界的同情,以旧人哭的姿态到赫连夜爵的怀里寻求温暖了,是不是”。
童宛然滑稽的傻在那里,不是因为被他说中了,而是,这么惊人绝妙的计划,她本人竟然不知。
也就是那么一刹间,她感觉对于他,心没有那么痛了,怒火也没有那么重了。
当女人清清楚楚,完全不抱希望的去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千真万确不爱她的时候,那要死要活的痛,也就那么恍惚的消失了。
原来她痛的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对她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她松懈下来,淡淡吐息“离婚吧!”
千丝万缕的纠缠,只化作这三个轻于鸿毛的字。
江墨非心底一震“看来你真的很迫不及待的想到他的身边”。
“你还不是一样想立刻插进那下贱的狗洞里”童宛然用恶毒且难听至极的字眼回击他,清亮的眸子如带血的刀。
这一凌厉的回击,竟逼的江墨非说不上话来。
童宛然骄傲的扬着下巴,沉缓的一吸一呼,收好内心瞬间奔泄而出的千军万马“我同意跟你离婚,但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安然的结束了,我这人向来爱憎分明,喜欢算清楚,爱我的,我会铭记于心,欠我的,我也会向你们向你们讨回来”。
“你以为你斗的过我么,童宛然,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江墨非目露凶残,说到这份上,谁都不会再仁慈。
“那你就来试试看能不能捏死我,顺便说一句,我已经知道楼上的人是谁了”童宛然无惧的对视,一丝至寒的冷笑在嘴角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