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落落总算是明白了,妈妈给她的这个梦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米奇落,就是当年的卢叶叶。
她就是司马景年的初恋,相爱六年的初恋。
可是,那个电话里的女人究竟是谁呢?落落脑袋还是钝钝的痛,她扶着额头,斜躺在米逸景身边,欣赏着他的睡颜。
那个女人那么骄傲,那么自以为是,总觉得景年是她一个的私有物品。
她说:“景年是你叫的吗?!我是景年的未婚妻,他在浴室洗澡,不想接你的电话才要我接的。你不要再打电话来破坏我们的好事!”
她说:“能接景年私人电话,你说我是谁?不管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以后不要再打来,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变成公主,就算变成公主,也不是景年的公主……”
她说:“总裁办公室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
她说:“看清楚了吗?你不过是个替身,得到的爱也是一份变质的爱。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落落眉心陡然一蹙,这么熟悉的嗓音,这么多年不曾改变的脾性,除了sunny还能有谁?!
她按住心脏跳动的地方,哪里尖锐的疼痛,已经便头疼还要来的厉害了。
司马景年到底有没有和sunny发生过什么呢?
他是不是用抱过sunny的双臂来抱她,用抚模过sunny的手掌来抚模她,用亲吻过sunny的嘴唇来亲吻她……
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好像会变戏法一样,又好像是气球一样,越变越大,越来越重,压的落落要窒息……
她觉得她就要死了,真的是要死了。
她仿佛看见尸虫爬过她的身体,啃噬撕咬着她的身体,渐渐的变成了一堆白森森的骨头,接着有白蚁来啃噬她的骨头,最后全都化成了灰,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何其的悲哀!她还没有弄懂司马景年的心,还不了解司马景年,以前是各种错过,现在依旧是各种错过,仿佛上天从来都没有给过她机会去做这样一件事。
她突然觉得恶心,觉得司马景年肮脏。一想到他曾用他的身体贯穿过她的身体,她就觉得自己也很肮脏。
那种恶心在胸腔里扩散开来,越扩散越大,越大越让她感到死亡的接近,她终究是忍不住了,冲进卫生间,将中午吃过的东西全都吐了干净。
吐得干干净净,可是那种恶心依旧橡皮糖一样的黏着她。
在她的每个毛孔里爬出爬进,钻进她的血液,钻进她的骨髓,又爬出来贴在她的肌肤上……
落落使劲的摇头,仿佛要将这些肮脏的因子,还有不断扩散的叫嚣的恶心,统统都甩出去一般的。
可是不行,甩不出去,它们太嚣张了,明目张胆的和落落作对。
她越是想甩掉,它们就越是来多。
落落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打开滚烫的水,连衣服都来不及月兑掉,就那样开始搓洗,搓洗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