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离赶回桃仙府的时候,桃子和桃叶趴在地上,整个桃仙府已经没了桃夭夭的身影,施法将他们两人弄醒后,灼离问道:“桃夭夭呢?”
桃子挠挠头:“不知道,刚才桃仙府一片黑暗,我就晕了过去了,桃桃不见了吗。”
灼离皱眉,看向已经恢复光亮的天空。
早晨的时候,白沧告诉他魔界最近在仙界附近蠢蠢欲动,天帝和王母让他回仙界商讨,等到他到天宫后,仙界周围的妖魔突然不见了,众仙都还在纳闷的时候。
突然传来消息,妖魔打量涌往冰火洞,听到冰火洞的时候,他眸子紧了一下,刚刚踏出天宫,整个天色便暗了下来,等众仙赶到冰火洞的时候,冰火洞已经失守,而祈樺也被人救出。
他追上去的时候,被魔界的人缠住,剩下的神仙也和其他妖魔打起来,不一会儿已经有一半的妖魔倒下,带头的那人下令撤,本来他们是没那么容易逃离的,可是他们手上有昆仑镜。
战斗结束后,灼离感觉到桃仙府的结界被破,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寻不到桃夭夭了,她应该是被魔界的人带走了,而带走她的正是祈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祈樺是要用她威胁他。
“仙君,仙界出了什么事了吗?”桃叶跑过来拉他的袖子,灼离转过身,答道:“嗯,最近仙界很乱,你们不要出去,好好待在仙府里。”
桃子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他:“仙君,桃桃被魔界的人带走了吗。”
“嗯。”
灼离淡淡应一声,转身走回房间,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魔界的侵犯,怎么把她从魔界抢回来。
桃子和桃叶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忧虑,同时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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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
桃夭夭正呆呆的站在亭子上,听着下面滋滋不绝的水流声,又突然坐下,靠在亭子的柱子上。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祈樺走,但是她真的无法接受,灼离是为了报答另外一个女子才喜欢的她,不,只是爱屋及乌,谈不上喜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她认认真真的喜欢上了他以后,再给她迎头痛击,这老天爷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她虽然不倾国倾城,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好不好,你女乃女乃个毛线!
想着又愤愤的站起身,想要找灼离问清楚,要是他真的不喜欢她,那她马上转身就走,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走出两步却被人拦住去路:“姑娘,你要去哪儿?”
桃夭夭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子,这是她来魔界以后,祈樺派来照顾她的,与其说的照顾,不如说是监视,好吧,她当时为什么就那么冲动跟祈樺来了魔界。
但是她当时真的是难受,想逃离那个地方,不想要再见到灼离,于是脑子一热便答应和祈樺走。
“我不哪儿,脚麻了,我想转转。”
那女子面无表情:“那奴婢陪着姑娘。”
“烦不烦啊,我想自己转转,难道我还会跑出去吗,我能跑出去吗。”桃夭夭看着她,心里的火就上来,本来心里就烦,平时自由自在惯了,跟着个尾巴真的是厌烦。
那女子又道:“这是魔使吩咐过的,小婢不敢违抗。”
“随便你,最好离我远点。”桃夭夭冷声道,转身便大步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就开始跑起来,在跑了大半天后,转头看了看,却满脸黑线,那女子还跟在她身后,距离仍旧是那么远。
桃夭夭无奈了,转身对着那女子道:“我饿了,你去拿点东西来。”
女子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姑娘要是饿了,便回房间吧,奴婢这酒去给你拿食物。”
“不用了,就在这儿,你这么大个魔宫,还怕我会逃跑吗,想逃也逃不出去,快点去。”桃夭夭说着,转身就找了个地方去。
女子无奈:“那好,姑娘便在这儿等着奴婢,奴婢马上回来。”
说完,她转身急匆匆的离去,她的背影消失后,桃夭夭才缓缓起身,打量起四周,这个地方应该是极少人来的,就连大树也长得格外茂盛,但是她总觉得那女子之前的眼神有问题。
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便猫着腰在四处敲敲打打起来,电视里不都说有密室的地方都是空心的吗,可是她想多了,这是魔宫,不是人间,根本没什么密室。
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随意找了一颗比较粗壮的古木靠着,谁知刚靠上,那树上便发出黑色的光芒,她瞬间便被吸了进去。
桃夭夭连忙护住脑袋,亲娘咧,这是什么个破地方啊,没密室就算了,这是个什么鬼玩意儿?是在闹哪样?
没多久便月兑离黑色的光芒,稳稳的站在地上,不过,这地方看起来比较像密室,也想……囚牢。
挠了挠头琢磨是要出去还是走去里面看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申吟声,好吧,于是好奇战胜理智,况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先看看里面怎么回事好了。
慢慢的模着墙壁往前面走,丝毫没注意到她走过的地方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拐角处散发着红色光芒,申吟也听得更清楚,桃夭夭一咬牙,迅速走出了拐角,眼前的场景却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
一个人被绑在水车上,水车下面是浓浓的血水,而那血水还在冒着泡,里面似乎还有红色的虫子在蠕动,那人的双脚已经能看见森森的白骨,而有些虫子还顺着他的脚往身上爬。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肩胛两处被大大的铁钉定住,眉心处有一个血窟窿,还兹兹的往外冒着血,桃夭夭终于忍不住吐了,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
嘴唇不停的颤动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那人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他,眼里满是血红,看清楚是她后,眼睛瞬间瞪大:“桃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桃夭夭上前,努力印制住身体的颤抖,泪水却还是止不住留下来,哽咽道:“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