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店,立马有服务员迎上来问她有什么需求。温昕尴尬说了声“找人”。
那服务员头脑转的真快,马上就说“是温小姐吧?祁先生已经入住咱们总统套房了,现在我就带您过去。”
她微笑在前面带路,温昕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做台小姐一样现在去侍候某个有需要的男人。一想到此,忍不住浑身颤抖。
到了门口,服务员替她敲好门,就离开了。
温昕更是不安,真想马上就走掉,可是又不能。
陆伯辰围着浴巾打开门,看到她,嘴角噙着笑,“我还以为你会逃跑。不错,进来吧。”
什么都被他看穿。
不敢看他现在的打扮,微红着脸尴尬低着头。
“要喝点酒吗?”祁景昇拿了一瓶酒过来,问。
“不用了。”她不能喝酒,此时更不能喝酒。
祁景昇倒了两杯,递给她其中一杯,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说不要的话。
只好接过酒杯,小小啜了一口。甜涩,像爱情一样。
“那陆伯辰的事……”
“嘘”他竖起手指靠着她嘴唇,不让她说出口。
“在我身边,能不能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他有那么好吗?让你心心念念全是他?”他越说越靠近她,温昕被他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祁景昇低声一笑,紧箍着她的小蛮腰,还是和印象中一样的触感,柔若无骨。
这种处境……温昕挣扎着去推他,不要他靠得这么近。
“嘘”祁景昇示意她安静一点,“你应该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吧?温昕,不要拒绝我。”她低低的声音,呼吸出来的气息全都喷在她耳边,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他见她发抖,温柔地关心。
温昕摇摇头,“你能不能放开我,好好说话?”
受不了他在耳边暧昧低语的样子,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真的就放开她,可是下一秒,温昕就觉得自己错了。他是放开了禁锢着她腰的手,可是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让她坐在他怀里。
挣扎不月兑,只得怏怏作罢。
他的怀永远那么让人沉沦,即使心中很排斥。可是只要一靠近他怀中,像有某种魔力般震慑住她,让她暂时放下了那些烦忧,就让她暂时靠着她怀中什么也不要想,没有陆伯辰,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没有离婚,没有父亲的噩耗。
真的只要一会会儿,让她放纵一次,遵从自己的心意,做一会儿自己。
“景昇……”她拉着他的衣服,轻声呼唤。
“嗯。”他心里一紧,答应她,看见她在怀中像从前那般撒着娇叫着他的名字,不觉更搂紧他,带向自己的怀中。
“放了陆伯辰好不好?我回来。”她把脸埋向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突然是她这差不多两年来最安逸的时间。
他没说话,她接着喃喃自语,“你不知道,这两年来,她帮过我多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景昇。如果,他出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你。”
“好。”很久,温昕快要睡着。他闷闷地开口,随即吻了吻她的发顶。
早上醒来,偌大的套房中只有她一个人,而祁景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放了一张便条在她睡着的床边“记得你的承诺。”
什么意思?是答应了放陆伯辰吗?她不记得昨天最后他又说什么,只记得靠在她怀中很温暖然后睡着了,什么时候到床上都没感觉。
连忙打车去医院,不知道陆阿姨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医生正在给她换药,陆老先生站在身边紧张守着,见他进来,只是冷淡地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对于昨晚,温昕突然的临时离开,他很生气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个时候她不知如何解释也没时间解释。只要陆伯辰能够平安出来就好。
“陆阿姨情况怎么样?”她走近他们,看了一眼全身是针管昏迷不醒的人。
“不是很乐观。”医生说,“现在全得看病人自己。建议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出了最残忍的现实。
温昕忍不住鼻子一算,眼泪一红。怎么又是这么的情景,为什么总是摆月兑不了这种场景。
“爸,温昕。”
温昕还低着头抹眼泪,听到声音,这个是——陆伯辰?
她回过头一看,是陆伯辰,不是陆伯辰是谁。
他回来了!
“爸爸,我回来了!”陆伯辰走进来在陆老爷子面前站住,低着头。
“你这小子!”陆老爷子朝他胸膛狠狠捶了一把,狠狠抱着他,眼眶也止不住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受苦了,孩子!”
好一阵,陆先生才放开陆伯辰。他走到温昕面前,敞开怀抱,笑着对她说,“陆夫人,陆先生回家了。”
温昕眼睛一红,头埋进她怀中,抱着她。
陆伯辰亦会抱着,在她耳边轻轻说,“谢谢你,温昕。”
这五个字,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意义。
祁景昇还真的说到做到,立刻让那些所谓的证据确凿变成了虚伪假证,连带着视频以及证人都一夜之间变换了态度。洗清嫌疑是必然的。
马上,网上出现各种褒奖陆市长刚直不阿,纯正作风的行为,更为他修建民用医院做出各种各样天花乱坠的表扬。
群众态度转变之快之大,让温昕瞠目结舌。
“陆伯辰,做高干是不是很累?”温昕看了那些言论,同情的看着她。
要是她,肯定受不了这忽冷忽热的民心。简直堪比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的。
“习惯了就好。”陆伯辰坐在病房中,看报纸。这几天他们俩从他回来后一直在医院照顾老夫人。可是情况还是很不乐观。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阿姨。”看到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好转的样子,她像切身体会一样,看着至亲生病却无能为力。
当初她爸爸也是这样走的吧。应该说走的很快,快的不跟别人一点时间,就走了。
“不关你的事。别把我爸的态度太放在心上。他是太担心了。”他放下报纸走过来环着她的肩膀,他知道他还在对他父亲的态度耿耿于怀。
两边人的心情她都能理解,现在,只希望母亲能够快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