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舞就这样被困在溟天的寝宫不得自由,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原来的愤恨如今已经变得绝望。
溟天走到白小舞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地将白小舞的下巴挑起,柔声的说道:“小舞,能不走吗?”
白小舞转眸,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原来那双波光流离的凤眼此刻竟然暗淡无光,看的溟天心碎不已,却无他法。
白小舞轻笑,伸出小手打掉溟天的手指,低声的回答:“走与不走其实只是你一句话而已,我能做的了主吗?”
说着低眉不在看溟天。
溟天心里一吃紧,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这是墨兰端着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看到毫无神采的白小舞,心里面很是心疼。
但是当看到溟天的双眼,墨兰匆匆的低眉不再看。
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却还是止步。
立刻往回走去然后跪在地上恳求道:“王,小舞的身子受不了……”
溟天不语,一双眸子盯着墨兰,似乎在探究。
墨兰知道溟天已经不高兴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爱一个人不是禁锢,而是牺牲……”
“墨——兰——”墨兰还没有说完,溟天低沉的声音就生生的将她的话打断,那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悦:“墨兰,你管的事太多!”
“可是,王……”墨兰一着急顾不得礼数,想要辩解。
却碰上了溟天一双冲着火的眼神:“墨兰,不要忘记你缘何而来我狼族……”
说着递给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墨兰低头,顺应:“是,奴婢告退……”
起身,看一眼白小舞,一狠心走了出去。
小舞,对不起我自己都保不了自己,原谅我的懦弱。
看着墨兰的背影,白小舞暗嘘一口气。
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好,千万不可再连累了她。
溟天端起面前的一个糕点,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块,然后很温柔的递到小舞的面前,压低声音哄到:“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一块……”
白小舞睁眼,看着溟天,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多的面孔。
面前温柔的男子究竟是谁,若不是脚脖子上的铁链偶尔发出的哐当声,白小舞真的会以为自己不是被抓来了,而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
毫无感知的竟然真的咬了一口点心。
看着白小舞终于吃了。溟天笑了,如六岁孩童一般天真:“小舞,来……”
灿烂而炫目的笑容,让白小舞的心开始动摇。
听闻溟天在自己的哥哥溟昊死后就再也没有笑过,此时竟然因为自己肯吃一口点心在这里笑的这么开心,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伤痛。
难道他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吗?
溟天边喂边说着:“小舞,原谅我好吗?”
白小舞不语,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内心就如同万条毒蛇噬咬一般,疼痛。
家仇怎么忘记,就算自己杀不了面前之人,也不可放弃这份仇恨。
于是摇摇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下次绝不手软!”
溟天呆住,原本带着点点希望的面容开始慢慢的冷却,转脸间变得面无表情,冷意渐深。
房间内,雕花大床安静的呆在一边,上面火红的幔帐静静的垂直着一动不动,而这里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安静,一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充斥在里面。
风雨欲来山满楼,安静的气氛之下却充斥着暴风骤雨。
突然溟天发怒,一下子将手中的糕点扔到地上,一只手掐住了白小舞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白小舞,我溟天何时这样求过人,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小舞只觉得脖子一紧,呼吸就不顺畅了。很快双眼开始模糊,面前狰狞的溟天也开始看不清了。
难受,真的很难受,但是白小舞却笑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溟天大怒,双眸通红,怒火让溟天失去理智。
手越来越紧,白小舞也感觉到越来越痛苦,但是努力让自己不出声。
死了也是一种解月兑。
突然溟天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松手,看着白小舞软软的跌到地上,一下子慌乱起来。
“小舞……”连忙抱起白小舞放到床上,一挥手脚上的铁链也消失了。
看着渐渐没有生气的白小舞,溟天焦急万分,悔不当初。
“你不可以死!”溟天伸出大掌,开始往白小舞的体内注入内力,知道白小舞可是呼吸,溟天才收手。
看着白小舞惨白的面容,溟天从怀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小心翼翼的让白小舞吞下去。
直到白小舞的脸色开始红润,溟天悬着的心开始放下。
轻轻地将白小舞拥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着她微微有点冰凉的身体。
将脸埋进白小舞的发间,溟天将所有的紧张与压力放下,只有在小舞的面前他才是最真。
“小舞,你可知,着千百年来我受的煎熬,可惜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的错。当年哥哥想要展示自己的法术,所以惹到了一条修行千年的蛇,没想到最终却被蛇给杀死。而我却始终没有帮上忙。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惹恼了那条蛇,因为哥哥永远是天之骄子。”溟天说着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泪水:“因为亏欠,所以我将所有的责任承担下来,在父亲的哀怨与责怪中我拼命的学习法术,只为了让他感受到我并不是很差,可惜……”
怀里面的小人动了一下,溟天看一眼,还在熟睡,于是继续说道:“我无心害你全家,但是自从我当上狼王之后,很多修炼的狼竟然莫名的死去。我开始找原因,以为是灵气不够所以我到处寻找,却没想到发现了你们那个地方……本来我并不想开杀戒,只是你的父亲……”
说到这,溟天没有再说下去了,白小舞的父亲估计也死去了吧,既然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小舞……”带着一声呢喃,抱着白小舞,溟天也深深的睡过去。
而他怀里的人,眼角早已经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