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韬在大街上溜达,封峙菻在后面帮他拎东西,夏桉韬走了一圈,又绕了回来,站在了赌场的门口。
“你又想干嘛?”封峙菻道,夏桉韬偏头看了他一眼,“我们去玩玩吧。”
“我不会。”封峙菻回道,不会也没兴趣。
“走吧走吧,我教你。”夏桉韬扯着他进去,他很会赌大小,一直在赢,其他人都跟着他下注,夏桉韬弯了弯嘴角,让封峙菻压了和他相反的注,又大赢了一把,之后他故意输了几把,就想要走人了。
“两位公子,请留步。”夏桉韬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夏桉韬抬眼看他,“有事?”
“我家主人有请。”那人客气,却坚定不移地拦着他们。
夏桉韬挑了挑眉毛,“怎么,我赢了钱就不能走了吗?”
“绝非此意,我只是个下人,只能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夏桉韬耸耸肩,“带路。”那人转身往里面走去,封峙菻觉得事情有异,立即拉住了夏桉韬,“不去比较好。”
“去了也无妨。”夏桉韬道,“赌场里你若是赢得太多,是走不出去的,所以我最后才故意输了几把,没想到还是找上我们了,不过不要紧,大不了把赢的都还给他们。”
封峙菻愣了一下,夏桉韬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你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夏桉韬道,“我在京城里混了那么久,这点小事还能应付。”
“……”封峙菻越来越搞不懂夏桉韬了,他最近似乎变得成熟起来,不像以前那么爱撒娇耍赖,不讲道理。
两个人被到了一间豪华的屋子里,里面摆满了各式的古玩,大的夸张的桌子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边上精雕细琢着仙女图,正对着屋子的是一张大的夸张的躺椅,上面做了一个魁梧的男人,身边依偎着两个穿着薄纱的女人。
白杉旭扫了夏桉韬和封峙菻一眼,突然笑道,“两位如此好面貌,也难怪财神爷也庇佑你们。”
“过奖了。”封峙菻客气地回道,白杉旭见他笔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心中对封峙菻多了分敬赏,此人乃正人君子,才对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宝贝,和这两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毫不动摇。
“两位请坐。”白杉旭招手让他们坐下,夏桉韬瞥着椅子,道,“既然看座,为何不奉上好茶?你请我们来此,却礼数不周,你这椅子,我是坐不得。”
封峙菻愣了一下,没想到夏桉韬也会说这么文绉绉的话。
白杉旭一怔,立即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是我招待不周,你稍等片刻,我马上要人奉茶来。”
“不只是要茶,作为赔礼,你将那个女人让给我。”夏桉韬指着一个靠在白杉旭腿边的女人,她身姿妖冶,柔若无骨,淡淡的薄纱将她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封峙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白杉旭倒是淡然,“小兄弟,你年纪尚幼,若是要女人,还是再等个几年为好。”
“我现在就要。”夏桉韬坚定地道,白杉旭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女圭女圭真有趣,不过是个女人,你既然想要,送你便是,免得让人以为我小气。”他说着,便将那女人推到了夏桉韬面前,夏桉韬看了她一眼,让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怀里。
封峙菻脸色已经不能难看来形容了,他恨不得立即把夏桉韬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这位兄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白杉旭看向封峙菻,他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是在嫉妒?
“多谢了。”封峙菻客气地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白杉旭看了看夏桉韬,他正不停地捏着原本是他的侍妾,灵儿的手臂,他真是没想到这女圭女圭年纪小小,色心却不小,他笑道,“今日能遇到二位,也是我的荣幸,不知我能否有幸,和两位赌上两把?”
夏桉韬蹭了蹭身后突出的柔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而且还是个尤物,真想立刻就把她拆吃入月复。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你还是询问我的堂弟吧。”封峙菻一句话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夏桉韬,反正也是他惹的祸。
“恩恩,可以。”夏桉韬干脆地点头。
白杉旭道,“小兄弟,你虽年纪尚浅,但我们是公平对决,是输是赢,你可不能有怨言。”
“不会。”夏桉韬笑道,“得此美人,倾家荡产也值得。”值个屁啊,天下女人那么多,这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值得他付出那么多。
白杉旭很有礼地让夏桉韬选择玩法,夏桉韬理所当然地选了他最会玩的赌大小,白杉旭摇色子,他动作利索,摇个色子跟变戏法似的来回抛个不停,最后砰地一声,落在了桌子上,震得桌面微微颤动了一下。
封峙菻耳朵动了动,就知道他摇出了一二三,可他气在头上,根本不想跟夏桉韬说话,就算他真的输的一干二净,他也懒得理会。
“小啊。”夏桉韬敲着自己的下巴,白杉旭一笑,“这对你来说果然太简单了,不如我们玩点难的,你若是能摇出比我更大的数字,就算你赢。”
“这有什么难得。”夏桉韬笑,“不过要我先来。”
白杉旭摊了一下手,示意他摇色子,夏桉韬拿起色子蛊晃了两下,就放在桌子上,桌面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裂出了几道痕迹。
白杉旭的脸色变了变,夏桉韬没有打开色子蛊,只是对着白杉旭笑了一下,“你无法摇出比我更大的点数,但我也无法赢你,只能算我们平手。”
“小兄弟,你年纪虽小,但功力非凡,我甘拜下风,这次算我输给你了。”白杉旭道,夏桉韬耸了耸肩,“我并非年纪小,是因为身中奇毒,才会显出孩童的面貌。”
“哦?”白杉旭挑了挑眉毛,“你身中奇毒,可否给我把一下脉?”
“嗯。”夏桉韬伸出手,封峙菻动了动,想要阻止他,任谁都知道,这么毫无防备地伸手给别人,若是被人暗算,恐怕会被废了一生的功力。
白杉旭在夏桉韬的手腕放了一会,就收回了手,“你脉搏平稳,精力充沛,不像是中毒了。”
“所以才称为奇毒啊。”夏桉韬道,“你觉得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
白杉旭点点头,夏桉韬看着他道,“我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解毒的方法,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头绪。”
“究竟是何人对你下了此毒?”白杉旭好奇地问。
“杀手门。”夏桉韬道,白杉旭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又飞快消失,“杀手门?没听说过呢。”
“是吗。”夏桉韬若有所思地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急着赶路,就先告辞了。”说完,就拉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封峙菻和灵儿走了。
白杉旭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才打开色子蛊,里面的三个色子都变成了粉末。
封峙菻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夏桉韬,但看着夏桉韬一心都扑在了灵儿身上,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回到了客栈,夏桉韬就立即拉着灵儿回房间,还砰地一声,把封峙菻关在了门外,封峙菻眼神动了动,转身出去了。
封峙菻在大街上溜达,他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夏桉韬是在开他玩笑,没有人会当着自己喜欢的人的面要女人,更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关在门外,自己和女人逍遥自在,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
街上的小贩在吆喝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封峙菻走走停停,看到一个玉佩,他下意识地觉得很适合夏桉韬,但这念头一出,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不对,不是适合夏桉韬,而是适合银月,她的肤色很衬这块玉,还有那个胭脂,应该和玉箫很匹配。
仔细想想,他从来没有送过她们两个人东西,收到的话,应该很高兴,封峙菻想着,就把觉得不错的东西都买了,大大小小地买了好几包。
天渐渐暗了下来,封峙菻在一家小客栈里吃了点东西,就决定在这里住宿了,既然夏桉韬在和灵儿快活,他也不能不识趣地去打扰他们。虽然这么决定了,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活生生地闷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压抑地他想发狂。
“客官。”门外突然小声地叫唤,封峙菻心情不好,没有回答,那人又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便悄悄地从捅破纸窗,插了一根竹管进来,封峙菻一注意到那个东西,立即警惕起来,他是百毒不侵之身,这种迷、药对他没有效果,可是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唯一防身的剑也在夏桉韬身上,逃月兑的希望微乎其微。
封峙菻闭上眼,装作中了迷、药的样子,等那几个人一靠近他,他立即踢起床上的被子,自己趁缝隙滚到了窗子边,用椅子挡住了几轮攻势之后,抓住机会跳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