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巫马的叙述,看着这无字墓穴,樊黎影心想他们也许是得的什么传染病或是中毒,要不然波及面不会这么广,可无论是传染病还是中毒,进去都有可能被传染。就在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时,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此时的静寂。
只见墓碑正颤颤的分裂开来,沿着巫马滴下的血迹一路延伸,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侵蚀着每个人的心。一切就在瞬间发生,地动山摇,整个过程结束于完整的一个墓穴完全被分开成为整齐的两半,而就在墓穴的中间根本就没有棺木的纯在,有的只是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层层台阶,深不见底。
三人互相看了看,默契依然达成。樊黎影叮嘱完小金豹子在上面驻守,三人便准备进入墓穴。巫马在前,玉京秋断后,两个男人将樊黎影护在中间,在三人完全进入墓穴之后,墓穴又瞬间合拢,好像之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只留小金豹子焦急的在墓穴边徘徊。
此时墓穴之中的三人听到墓穴合拢的声音,谁也没有一丝惊恐,仍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越往下走,光线越暗,最后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感觉模索着,巫马的火折子也没能幸免这里的湿气,没亮几分钟就光荣牺牲了。脚下的台阶也越来越湿滑,不用看也知道上面一定是布满了水汽,而空气也是越来越稀薄。
樊黎影正扶着石壁模索着向前,衣角却被后面的玉京秋拉了拉,轻轻的回身,凭着感觉靠紧石壁,而随着一道轻渺的梨花香一股温热的气息停留在耳边,“跟紧我。”玉京秋走在前面,一只手模索着拉过樊黎影,将其保护在身后,再也没有放开。感觉到手心处的温暖,樊黎影心里也暖了一下。
就在三人精疲力竭的时候前方突然豁然开朗,光线由黑转为暗,渐渐的变黄,呼吸也不再那么困难了。前方一条宽阔的甬道由两旁的夜明珠照的通明,两侧石壁上栩栩如生的画着各种人物,表情各异,不过仔细观察却觉得所有人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在笑,而地面上铺着各色的石块。
樊黎影看到这个地面的布局若有所思的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玉京秋,此时的玉京秋一脸温润的笑正看着樊黎影,那眼中的欣赏让樊黎影知道自己所想果然没错,这个机关和闲人居的如出一辙。
巫马观察了地形之后,转头看向他们,却看到那一大一小的手牵在一起,目光久久不能收回。在注意到巫马那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手,樊黎影才记起玉京秋还拉着自己的手,慌忙从玉京秋的手中抽出,淡淡的说:“谁先过?”
巫马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神撇向玉京秋,看到玉京秋那皎洁的目光下同样闪烁着深邃,巫马露出那一惯邪邪的笑,依旧盯着玉京秋说道:“还是我先吧,这毕竟是我的地盘。”说完,巫马身轻如燕,只见暗红色身影在不同颜色石面上跳跃轻点,很快便站到对面等待下他们两人走接下来的路。
剩下的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樊黎影也飞身跳跃踏着巫马刚才的足迹跳过甬道,只是到达目的地之后远没有巫马那样悠闲自若。就在樊黎影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新鲜的空气之时,玉京秋依然来到眼前。
看着面前的三条岔路,三人又互相对望,樊黎影与巫马一口同声的说:“走这面。”结果两人抬起的手指却指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而玉京秋却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两人,始终保持沉默。
樊黎影忽略掉巫马不可一世邪邪的表情,径自开口说道:“你看到刚才石壁上的那些人了吗?他们好像都在看着这条路笑,是那样的自然。我们走这条路没错。”
“你不觉的他们是在笑着等着欢迎你吗?”巫马笑的邪邪的说。
樊黎影听到巫马一说,心里顿时觉得一片茫然,那些壁画必然是提示,可是究竟如何抉择,樊黎影抬眼望了望玉京秋,还是那温雅的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这时又响起了巫马痞痞的带着慵懒的声音:“这是我父亲命人建造的,虽然我没进来过,但是我了解他。”又停顿了下,凑近樊黎影,那一双暗黑之间隐藏着邪魅的桃花眼紧盯着樊黎影,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宰。良久,慵懒的声音又起:“既然进来了,就应该选择信任。”
信任,巫马的话回荡在樊黎影的耳中,确实是自己太过自信了。樊黎影轻轻的点了点头,悠悠的开口:“好。”三人便朝巫马指的路口走去。
正当大家以为可以很顺利的通过之时,一只手突然在樊黎影的上轻捏了下,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他们都很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动向,根本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啊!樊黎影觉得很奇怪,又一次的触碰让樊黎影有些恼火,瞪向身边的玉京秋,回忆起与两人的相处,这两人之中玉京秋的嫌疑最大。“玉京秋,你老实点。”
“我怎么了?”玉京秋很诧异的看向一脸愤怒的樊黎影。
樊黎影看到玉京秋表情自然并不像做过什么事,转头看向巫马,他也正疑惑的看着自己。而一股诡异的毛骨悚然感却让樊黎影不得不停下脚步,蓦地转身,悠长的石路依然是那样平静,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怎么了?”两个男人也同时回头,一样是什么都没看到。
巫马看了眼正在那四处张望的樊黎影,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玉京秋也跟着朝前走去,看着他们两人都走了,樊黎影也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快步跟上并又挤在他们中间,三人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