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亚菲好不容易脚伤痊愈了,肚子也渐渐大起来,孩子8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该出生了。她心里有些紧张,也有着庆幸,坚持了这么久,孩子终于要出世了,她就不必再这么辛苦了,这段时间,她的睡眠不好,晚上要起来好几次,吃东西也是,不敢吃得太多,怕胃难受,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不顺心。她偶尔也会回家看看老爸,只是老爸怕她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就让她少出门,都接近预产期了,更不能独自外出。
葛亚菲第天在家,就是摆弄乐器,她会的乐器也不多,就是钢琴,吉他,长笛,她对这几样乐器很宝贝,只要有时间,都会拿出来练练。当然也会画些画,她第个月都会画一幅自画像,记录下自己怀孕的状态。看着一张张挺着大肚子的自己,她觉得无比幸福。她在空闲时间,都会写下心情日记,每当跟蒋子勋发生了不愉快的时候,她都会记下自己当时的心情。也记载了蒋子勋对她好的一面,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翻出来,回头看看他的好,又让她狠不下心放弃他。
正在葛亚菲深思的时候,王妈跑来说:“夫人,刚才接到电话,说是亲家老爷生病了,现在住在市医院,让你赶紧过去看看。”
“什么?怎么可能?我前几天才见过我爸,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生病?”葛亚菲吓得脸色苍白,险些晕倒,幸好王妈及时扶住了她。
“夫人,也许,并没有什么大碍,还是让总裁陪你去吧。”王妈好心地提醒她,毕竟现在她身体不方便。
“不,不要告诉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葛亚菲固执地说,她知道蒋子勋在上班时间,不喜欢人打扰的,再说他本就没有义务去管她的事,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劳烦他了。
王妈见葛亚菲一脸倔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退出她的房间,去做自己的事了。
葛亚菲肩上搭着一个女式包包,急急忙忙出门,走到路上打车,这个地方不是在市中心,平时不容易打到车,今天却很顺利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司机目的地。然后焦急地盯着窗外,不行,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否则心里始终不踏实。想到这里,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老爸的手机号,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喂,亚菲啊?什么事?”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从声音上感觉,他不像生病的人,似乎精神状态还不错。
“爸,你不是生病了吗?你现在好了啊?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了。你等着,我马上就赶过来。”葛亚菲是个急性子,听到老爸精神抖擞的声音,就放心了,还没等老爸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她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舒了口气,总算放心了。她抬起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快点。哎,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啊。”葛亚菲感觉好像不对劲,就提醒司机。
“没错,这是近道,很快就到了。”司机冷冷地说,对乘客一点也不热情。听到他的声音,让葛亚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难怪从早上起床后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的。
“师傅,麻烦你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葛亚菲故作镇定,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觉。
“不行,不把你送到,我的钱谁给?”司机阴阳怪气地说,感觉他的反应很不寻常。
“你开个价,要多少钱?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葛亚菲知道他肯定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要出得起钱,他是有可能会改变立场的,这年头,谁跟钱有仇。
“少废话,最好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有钱就了不起啊?老子是替兄弟办事,别想拿几个臭钱就想收买我。”这时,葛亚菲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从他的背面看来,是个很强壮的男人,从声音上判断也不过25岁左右。他一直没有回过头来,也看不清他的脸,从后视镜里看到,原来他一直都戴着帽子和口罩,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光顾着着急,误上贼车都没发觉,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她不敢刺激他,怕他会做出不利的事来,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打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傅,我知道你肯定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最敬重这样的人了。只是你看,我现在怀着孩子,就怕孩子有个闪失,才会说出对你不敬的话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吧。”葛亚菲尽力讨好地说,表面一幅可怜的样子,心里却在骂:这种人渣,社会的败类,等我安全了,会让你把牢底坐穿的。
“美女,这件事,我也作不了主,一切都得听我老大的,对不住了。把你的手机给我,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我也帮不了你。”男人总算说了句人话,不再那么凶了。
葛亚菲顺从地把手机递给他,从他伸过来的手上,看到了一个纹身,好像是蜈蚣的图案。她把这点记在了心里,希望以后会有帮助。
男人见到葛亚菲配合的样子,也就不再为难她了,一会儿,车子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停下后。男人让她下车,并用布条蒙住了葛亚菲的眼睛,站在那里,她耳边传来鸟类的叫声。她觉得完了,该不会是想把她弄死,然后埋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地吧。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能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愿望没实现呢。
正在葛亚菲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应该比先前那个人年长很多。这个男人说:“辛苦了,阿虫,路上没有人跟着吧?”
“放心,老大,这个女人还算听话,一路上也没给我制造什么麻烦。老大,你怎么没说对方是个孕妇呢?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道义了?”那个叫阿虫的男人说道。原来那个司机小名叫阿虫,这个名字够俗的,难怪他纹的是一条蜈蚣,跟他还真是绝配。葛亚菲听着俩人的对话,在心里暗自想着。
“妈的,还真是的,早知道我也不接这活了,这下弄不好,一尸两命。算了,反正都一样做的不是好事,谁叫老子最近手头紧呢。”男人这才注意到葛亚菲挺着大肚子,有些懊恼地说。他本是黑道的一员,因为一时贪心,出卖了任老大,就被废了一只手,还好命是保住了,还被赶了出来。
“老大,这个女人似乎很有钱,也许我们可以从她手里弄到更多钱,即不用害人,又可以得到更多钱,不是两全齐美的事吗?”阿虫把葛亚菲的话放在心上了,他也不想害人,他一直不务正业,跟着老大骗吃骗喝,犯的都是些小事,真让他杀人放火,他还真不敢。
“不行,要是她事后报警,那我们就是有钱也没命花,必须做到斩草除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以免引火烧身。”阿虫一直都佩服老大,他是黑道出来的人,就是讲义气,做事也够狠够绝。
“老大,真要这么干啊?我怕事情败露以后,会判死刑。”阿虫就是个纸老虎,胆小怕事的主。
“叫你做点事就怕成这样,分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行了,行了,出了事,老子一个人承担。”葛亚菲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也有了主意。
“两位大哥,我反正横竖都是死,你们就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是谁要害我?”葛亚菲一幅慷慨就义的样子。
“好吧,冤有头债有主,你的鬼魂到时候别找我们,指使我们的人,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戴着口罩,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吧。”阿虫可不想日后她的鬼魂找上自己,把顾主讲了出来。
葛亚菲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底了。想不到她那么狠毒,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李婉仪,也太让她意外了。不过想想也是,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希望自己消失呢。她的失踪,会有人发觉吗?蒋子勋会找她吗?也许会吧,毕竟她现在有他的孩子,他为了孩子,也不会不管她死活的吧。只是老爸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她得想办法自救,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好,我明白了,谁叫我命苦呢,从出生就没见过亲妈,好不容易嫁了人,婚姻又遭遇小三的破坏,失去老公的疼爱,现在居然被老公的情人买凶害我,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反正我活着,人生也充满了杯具,还不如死了安乐。”葛亚菲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哭诉让人听了是那么的悲凉,她本是想演一场苦情戏的,结果自己真的忍不住投入进去了,真的感觉哀莫大于心死。
阿虫听到她的哭诉,不禁也红了眼框,他从小也是跟着父亲,没有母亲的疼爱,才变得叛逆,受尽了同学和小伙伴的嘲笑。他是老师眼中的不良少年,打架,偷盗,被学校开除,因此就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没有人懂他,更没人关心他,他做些坏事,就是为了引起周围人的关注,可谁知,事与愿违,不但没有人同情他,反而连父亲也不再管他了,任他自生自灭。
被叫老大的男人听了葛亚菲的话,有些烦躁地说:“老子心烦,你把她带回屋里,老子想去走走。”他也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连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葛亚菲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有些窃喜,她知道机会来了。叫阿虫的男人,似乎比较胆小怕事,容易对付。
“大哥,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做这种事,不是你自愿的。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不怕家里人担心你吗?如果你只是为了钱,我真的可以给你,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安无事,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跟我一样,见不到爸爸妈妈。”葛亚菲试着跟他套近呼,感化他。
“妹子,我真的身不由己,我从小也失去了母亲,被别人欺负着长大,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你今天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在老大面前帮你说说好话,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阿虫安慰着她,把她当亲人一样看待。
“真的吗?谢谢你。要是我能平安回家,我不会亏待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本来起初我是有些恨你的,现在我不恨了,反而感激你,是你告诉我了真相,就是那个女人不找你们,也会找别人来害我的,她是不会让我的孩子出世的。”葛亚菲知道李婉仪是不想她的孩子出生,不想子勋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其实她又何偿不是呢。
葛亚菲被关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在与阿虫熟悉起来后,眼睛上的布也被取下了。她感觉到了光亮,不禁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看到地上有许多干草,她正坐在草上面,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屋子只有10几平米大,墙是木条钉的,破破烂烂的,看来也没住过什么人。
“妹子,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吃的,就吃点干粮垫垫底吧。是我对不住你,要是你肯原谅我的话,我回头请你吃顿好的,向你赔罪。”阿虫也肯以真面目面对葛亚菲了,只见他身材魁梧,1米8左右的个子,也是个微胖界的帅哥。
俩人聊得特别投机,阿虫知道了葛亚菲的身份,也知道了雇主是她的情敌,是她老公的情人,更加同情起她来。这年头,小三都敢这么猖狂了,他自认为已经够脸皮厚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做小偷的更加厚颜无耻。
站在门外偷听着俩人对话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他推门而入,对阿虫和葛亚菲说:“老子改变主意了,不杀她了,只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配合我们演一场戏,让那小三误以为你真的死了,等老子拿到钱以后,就可以放了你,不过你答应过要给钱的事,可不能食言。”
葛亚菲对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有一丝害怕,他颓废的样子,满脸的胡渣,头发也好像很久没理过,感觉像是一个亡命之徒。他那双小眼睛,更显得他的阴险奸诈。她从他说话的声音,听出了他就是阿虫嘴里的大哥。她虽然害怕,但是强作镇定地说:“阿虫跟我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一口价50万。”
“什么?你就这么小气?那女人可出的是100万,你说要给双倍的,不过看你可怜,双倍可免,但是至少也得给100万,要是觉得行,就成交,不行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少了一只手的男人,名叫刀疤强,他并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在他眼里一切都得以金钱计算。在听到她是蒋氏的总裁夫人后,更是狮子大开口,李婉仪说的也是50万,订金先交了25万,剩下的等事情办好再给。这个女人怀着孩子,可比想象中更值钱。他不敢惹蒋氏,只想跟这个总裁夫人私了。
“好,再多一点,我也拿不出来了,知道你是江湖中人,不会言而无信,但还是得白纸黑字为证。”葛亚菲并不指望他守信,但为了令他放松警惕性,还是提出了一个看似愚蠢的要求。
“可以,我念你写。”刀疤强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递给了她。
葛亚菲本来行动就不方便,他们也就没有捆绑她,再说这里也几乎没人,更没必要堵上她的嘴。所以,她行动还是自由的。她接过笔和本子,就写起来。
“甲方,写上你的名字,乙方,就写刀疤强好了。甲方欠乙方100万人民币,必须在3天内还清,不然后果自负。乙方在收到甲方欠款后,立刻履行约定,还甲方自由离开,否则将不得好死。这样放心了吧?”男人自鸣得意地说。他虽然没读过几年书,连大字也不
识几个,但是对于数字可是很精的。
葛亚菲看到自己写的这份俗不可耐的合约,就想笑,管他呢,反正也不过是为敷衍他,让他放松警惕的一个小计谋而已。
“你看看,写好了。”葛亚菲递给他,让他检查,故意倒着给他。
谁知道他还煞有其事地认真看起来,然后点头说好。这让葛亚菲确信了一点,他不识字,这个发现,让她喜出望外。
“你高兴什么?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我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刀疤强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但直觉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所以先敬告她一下。
“没什么,想到自己不用死了,就开心。你放心,我一个弱女子,又怀着孩子,能怎么着。”葛亚菲愁眉苦脸的说。
她说得也是,量她也没这个胆,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阿虫小声交待了几句就走了。葛亚菲此时还觉得松了口气。她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到人多的地方,才有机会逃生。
“阿虫,我肚子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快生了?怎么办?”葛亚菲低着头,抱着肚子,坐到了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啊?怎么办?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帮你。要不,还是去医院吧?”阿虫也有些慌了神,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急得在屋里打转。
“快想办法啊?晚了,可能大人孩子都会没命的。”葛亚菲此时冷汗直冒,好像真的很难受,阿虫没办法了,只好抱起她往外跑,把她放在车上,然后往医院驶去。
阿虫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刀疤强说明了情况,惹来刀疤强的一顿臭骂:“你傻啊?我才刚离开,就出状况,那女人肯定是装的,你别上当了,赶快给我回来。”他正在一家按摩院,正享受着呢,却接到阿里虫那个傻瓜打来的电话,把他的好兴质都赶跑了。他穿好衣服,急匆匆出门,打了个车,往回赶。
阿虫左右为难,不敢惹老大生气,更担心葛亚菲的生命安全。他经过一翻内心挣扎,终于作了一个决定,把葛亚菲送去医院,他第一次违抗老大的命令,可能会死得很惨,但他不能见死不救,他还算有点良知。
“你违抗他,不会有事吧?为难你了,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我会帮你的。”葛亚菲似乎好些了,虽然说起话来有些疲惫,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不,我不会背叛老大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等我送你去医院后,我会回去领罚的。”阿虫固执地说。
在车子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葛亚菲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觉得真是天助我也,她假装虚弱,任由阿虫扶她下车,往医院内走去,就在阿虫不注意的时候,她突然精神百倍,挣开他的手,朝那个熟悉的身影跑去,嘴里一边大叫着:“子勋,子勋,我在这里。”
阿虫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柱子后面。旁边路过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奇怪的举动,阿虫只是尴尬地笑笑说:“没事,她是我妹妹,脑子有点问题,总是乱跑。”
“年轻人,你看你妹妹都快生了,还是带她回家,好好看着。不然出了事,后悔就晚了。”一个阿婆好心地提醒着。
“谢谢啊,我这就带她回家,省得惹事。”阿虫心里直骂她多管闲事,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话。
葛亚菲心里暗叫不妙,这次没逃月兑,就很难有机会了。要是跟他回去,肯定更难说服刀疤强放她生路了。她急中生智,咬了阿虫的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他,往人多的地方跑去。阿虫没想到她这么顽强,居然还不死心,想要逃跑,他好心想救她,却被她算计,让他内心又气又恨。他再也不拖泥带水了,直接一掌劈晕她,毫无怜悯之心了。
葛亚菲一下就失去了知觉,身体慢慢软了下去,阿虫扶起她,放到了车上,开车往他的出租屋驶去。这辆车是刀疤强弄来的,套牌车。
蒋子勋回到家,听王妈说葛亚菲去看她老爸了。本以为她下午就该回家了,却一直没见人回来,打她手机又关机了。打葛家电话,却听葛老头儿说葛亚菲是打过电话,可一直没回去。他还以为女儿只是打电话关心他,知道他没事,就折回家了。
蒋子勋虽然对葛老头儿不感冒,但毕竟他是葛亚菲的父亲,也不想让他担心,就说葛亚菲可能去上孕妇课了,晚点会回来的。其实葛亚菲的课程早就上完了,他知道她快生产了,都让她少出门,怕出什么意外。他听王妈说葛亚菲说来医院,他就赶来这边,找了半天也却没见到人,他正打算回家等消息,却听到耳边传来了葛亚菲的声音,等他四处张望时,却没发现有她的踪影,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这个女人,就是不让人省心,这么大人了,做事也不考虑一下,跑得无影无踪的,手机又关机了。蒋子勋回到家里,到葛亚菲的房间,想从中找她的通讯录,打开抽屉,看到了两个本子,他以为是记事本,就打开来看。却看到是日记本,他想放回去,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没能忍住,还是翻看起来。他起初一边看一边嗤之以鼻,都是些小女生的心事,幼稚。可越往后看,神情越凝重起来。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心里有那么多的心事,也不知道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后面,她居然说恨他,讨厌他,还骂他冷血。他气呼呼地合上本子,放回了原位,却看到本子下面压着一张张画纸。上面画的是葛亚菲自己,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记录着月复部的变化,原来这丫头是在自画像,画得还真有几分像。看着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他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在看到另一张画时,他表情呆滞了。这是画的他吗?什么时候画的?上面似乎还有日期,好像是结婚后几天的时间。他都不知道原来她也有画他,他一直都以为她只会为任修贤画像。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跳加快起来,心情也有些变好了。
蒋子勋没有找到任何有线索的东西,只好走出了葛亚菲的房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不行,得找修贤商量一下,让他找人帮忙打听一下,要是被绑架了,绑匪也该打电话来吧,可都一整天了,对方却一点行动也没有。这样被动地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修贤老爸手下那么多人,应该有办法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