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典和衡芯一次次完美无间的报幕下,精彩纷呈的各式节目轮番上阵,歌舞,话剧,小品,甚至中间还有郡望学院表演系五位美女的瑜伽表演,那柔和的灯光,轻缓的背景音乐,柔韧的舒展,让人耳目一新。
“差不多了,我们也下去?”几近尾声的时候冷皇在柳意耳畔低语,用着只有他们俩才听得见的音量,也只有他们俩才读得懂的语言。
“哎呀哎呀,你们俩这是要撤了?最后一个节目才是压轴戏嘛?”迟韶乐眼尖,投向双双起身的冷皇和柳意身上困惑的视线成功引发阁楼内其他人的注意。四公子更是咋咋呼呼起来。
“我得还债呀。”柳意冲同样迷惑地望着她和冷皇的斐印棱调皮的眨眨眼。
没有多加解释,冷皇和柳意跟柳沐风和早已经窜上来的蔚宇文点了点头,就相携离开了,留给在座的各位以无尽的猜测。
“难道是……”斐印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惊呼出声,然后迫不及待地换坐在最易观赏楼下全景,尤其是台上表演的位置。
“怎么啦?你这一惊一乍的,吓人哪!”迟韶乐捶了斐印棱一拳,不知所以的也在他身边的位置落座。
斐印棱却回给他和其他人一个神秘的眼神,“嘘---!谜题马上揭晓!”
“还记得那个遥远的传说吗?百年郡望住着一位沉睡的钢琴公主,世人都叫她:Steinway,怀揣着一世深情的公主因为找不到梦中的白马王子,宁愿闭上她的明眸善睐,静静聆听尘世的声响……”
“直到,有一天那个ht的出现,这位绝美深情的少女就此舒醒,请让我们期待:这将会个如何惊动人心,感人肺腑的邂逅---”
还没来得追问,马上,昔少典和衡芯的报幕出现了,带给所有人的是无尽的遐思与企盼。
直到两位主持人一搭一合的唯美台词的最后一个音落,全场的灯光随之暗下,叫人惊奇的是,舞台上没有出现意料中的追光灯,反而是一片晕黄朦胧的灯晕,依稀只能让人窥探郡望之宝Steinway旁一抹青绿色的曼妙身影,应该是个女孩儿吧?
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呢?完全让人看不清台上的真实。
带着浓浓的迷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阵优雅传神的钢琴曲已经迎面而来!随后是完美契合的箫声,婉转舒缓,一时间,众人仿佛置身至高的音乐殿堂,体内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蠢蠢相应着那一个个美妙的音符----是陈悦与马克的经典之作:绿野仙踪!
生动舒适的纯音乐中,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再去追究台上是谁在演奏?这样超级完美的音乐,很多内行人都是第一次听闻…
也只有阁楼中的几位,因着最佳的观看角度,得以将台上迷雾中的两位主角渐渐看清:是柳意和冷皇的钢琴和箫的合奏!
天!小柳意!还有老大!从来不知道老大居然在音乐领域也有如此高深的技艺!真的是深藏不露呀!---原本以为还是挺了解老大的四公子这会儿真的也是吃惊不小。再回想,也是托了小柳意学妹的福,如果不是她,老大肯定不会轻易出手。
除了之前在法国南宫妈妈寿宴上目睹过PianoGirl风采的迟韶乐和牧,柳沐风也是激动的,一隔上次听女儿的演奏已经过去好多年了,现在再次聆听,仿佛有了另外一种更高境界的领悟。
魄是曲中才和牧一起进来的,对于台上的那对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两位表演者更是有着一种自豪的感怀。
而,斐印棱的震撼自是不在话下,国际乐坛上的任何一场著名演出他都了如指掌,很多人是尝遍美食的评论家,而他,恰恰就是音乐领域听觉一流的鉴赏者。对于PianoGirl当年的旷世之奏,他自然不陌生,时隔多年,能够在现场再次欣赏,真的让他不是一个激动能够表达的。默默的,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让动人的旋律将自己层层叠住,心甘情愿的沦陷,只为此刻的真实静然……
一曲完毕,会场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样惊人的沉静居然足足维持了十分钟,然后就在席中不知是谁忍不住站起身猛烈的掌声之下,所有人似是才从美梦中清醒般,无一例外全体起立,毫不保留的鼓掌声一阵暴起,持续不止……而,才是第一次合作却有着如此之高的默契的柳意和冷皇却是交换着纯然明了的眼神,相互珍视之情从他们紧紧握住的双手中一览无余,就这样,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今晚被无数人记录下的倾情之作的舞台。
众人中已经有人后知后觉地认出,那钢琴声该是来自几年前震撼乐界的PianoGirl!有些激动的观众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上了舞台,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惊呼声,安可声,”PianoGril”,“箫神”的呼声更是不绝于耳----由于对吹箫者的身份全然无知,观众们一时兴起居然想起了“箫神”的封号,倒也恰如其分,没有辱没冷皇的天才。
“翼,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吹箫的?”似乎早已猜到会有如此震动的效果,昔少典和衡芯没来得及落幕就护着冷皇和柳意撤离场地,途中小柳意笑意连连地问着身旁专心地关注着她的冷皇,今天在来参加晚会的途中,翼问她愿不愿意跟他钢琴和箫合奏,柳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甜甜地回答:我愿意。
“在希腊遇见你的那年,偶然碰到一个‘怪老头’,只看一眼就一定要我跟他学吹箫,一缠就是一年,拿他没办法,才答应。后来才知道‘怪老头’一辈子吹箫,却一直没找到一个满意的传人,在遇见我的那年他已经是肝癌中晚期,却又倔强地不愿意接受治疗,硬是在教了我半年箫之后才告诉我病情,可是当时已经太晚了,我手下就是有再顶级的医生也没办法让一个停止了呼吸的人起死回生,而且,他走得那么安详,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完满,再无任何遗憾。柳柳,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明明是那么一个狂傲不羁的老人,甚至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一让他模到箫,就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病态,也就是这样,我也被隐瞒了那么久,直到他合上眼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