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接下来,冉秋暮却不再说什么。
冉秋暮不说话,浅兮自然也不会去找话说,一时间,马车内极其静谧。
听着外头的马蹄声,浅兮忽而轻轻一笑,想到自己两次被丰华逼得骑了马,现在已然对马毫不畏惧了,便轻喃了一句“花狐狸!”
浅兮以为自己话说得很轻,冉秋暮并没有听闻,却不曾抬头发觉,冉秋暮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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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月华楼,由于时辰尚早,并无营业。
丰华身着一身华贵的黑袍,手轻捻着茶叶,置于鼻尖,轻轻一嗅,便咻然放下,而后,嫌弃般的皱了皱眉宇道,“雪娘,这茶叶还是不够女敕!”
雪娘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对于丰华的挑剔,只是习以为常的点头应道,“好的,公子!”
闻言,丰华这才满意的轻轻地勾了勾唇,手中随意的摆弄着桌上的一枚棋子,忽而捻起黑棋,思虑了许久,却又好似无奈的般的把棋子放回原处。
突然间,丰华好似无意般的开口问道,“她那边,怎么样?”
雪娘顿时明了丰华所说的“她”是指浅兮,便微微一笑的道,“烟柳回报说,冉秋暮派人跟踪浅兮姑娘,恰好知道了黎音公主为公子弹奏凤求凰,却让烟柳闭口不言,翌日,还送了一支素钗与姑娘,态度有些许的暧|昧不明。”
“因而,烟柳想问问公子,究竟要不要让浅兮姑娘知道昨日的事……”
只见雪娘还未说完,丰华便摆了摆手,道,“勿须,那女人虽然懒,但是,还是有些脑子的!”说完,便继续捻着一枚黑棋,放于指尖摆弄着,眼里,是一片意味不明的漆黑。
静立一旁的雪娘闻此,却不退下,依旧站在丰华身侧,看着丰华摆弄着那枚棋子。
看到雪娘久久未离开,欲言又止的模样,丰华便问道,“怎么,雪娘,还有事情?”
雪娘闻言,忽然间,“砰”的一声,便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却又肩膀微微耸动,好似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道,“公子,雪娘大胆说一句,请公子,万事三思,为大业,也为了姑娘,这一石二鸟的计划不可再改。毕竟……姑娘为了公子,已经昏迷了五年了,如今,半死不活,所以……”
“嗯!”
只见雪娘还没说完,丰华便用简洁的一个字打断了雪娘的话,雪娘不禁试探的抬头,却看到丰华的眸里复杂一片,忽而,好似定下了心般,便将那摆弄在手中的棋子置于混乱的棋盘之上,许久许久才道:
“这棋局,既然已经开了,棋子也已经按照原计划开始走了,那么执棋的人若是有半点摇摆,这么长久的准备,岂不全部浪费?”
突然间,丰华顺手一推,任棋盘上的棋子洒落满地,而后,淡定的起身道,“雪娘放心,丰华所要走的一定会走,丰华欠与你们的也一定会一一归还之,必不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
雪娘听到了丰华的答案,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抬头,却看到了丰华的眼里似乎有一些许的难过?
雪娘不敢再多想,急忙起身退下,顿时间,一室清净,唯有一抹惞长的身影,低头对着那残破的棋局,许久不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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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咖啡没奖励没留言,没动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