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夙翎提醒,她早就把这东西忘在了脑后,鱼贯后日来朝,这重要的东西,或许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她一把。
细细端详,鞭身漆金盘龙,倒不像是太监的私物,在看长鞭,简单的蛇皮制作,倒是那鞭身的奢华极不相称。
找了处粗木墩,黎柒安掏出小刀,将那蛇皮慢慢划开,当日鱼贯看到那准备砍软鞭的匕首时,那惊恐的眼神她现在记得。今天,她倒要划开看看这里有什么。
蛇皮哧的一声被划开。一个黑色浑圆的珠子从里面滑落。一骨碌掉在草丛。在看里面,还有两张羊皮小卷。
拾起珠子和羊皮卷,黎柒安收好软鞭离开了鸾林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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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澈和纯净,星星点点闪烁在空中,月光如银。透过窗棂洒进杂司房,微风轻吹着,窗棂摇曳。
黎柒安翻开着羊皮卷,两张都画着地图,一大一小,这大的绘制的是偌大的府邸,红色的标记印在一个池水之中,
另一个就有些蹊跷,绘制着山峦小溪,地图的左上角,印有的图腾和黎柒安背上的略有相似,只是那小蛇换成了凤凰。
黎柒安皱着眉,两眼反复看着这两张羊皮卷。狂乱的心慢慢的恢复平静,那思索的杏眼淡然了下来。她轻轻咬着唇,不知道夙翎作何打算,但是她自己心中已经思量好。明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她轻吐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黑色小珠子,黝黑的珠子母指般大小,黑珠上罩着一层白雾,弥绕着。黎柒安仔细看了看着小桌子,漆黑如墨,却分外诡异,那黑仿佛深不见底,黎柒安看着看着仿佛被吸进了黑洞。
有谁?轻磕了那木门,她揉了揉眼,视线离开那珠子,将软鞭和地图悉数藏在以内。
门已开,那狭长的身影进了屋,那人手中的白色药瓶放在了桌上:“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为何又去御药房拿药?”夙翎笑的温润,声音淡如流水。
她一顿,方才想起拿药是安瑾送来的,她找夙翎的时候放在了桌子上。
“是御药房的安瑾姑娘见我昨日取的少,就又给我送来了些。”安瑾是他手下的人,黎柒安当然直言不讳,
夙翎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慢吞吞的重复这个名字仿佛在思索:“安,瑾?”
黎柒安看的诧异,怎么.?难道说他不认识安瑾这个人?心不由得一沉,那笃定的心思散乱开来。像寻不着方向的船,那样的迷茫、不安。
忽的夙翎轻笑了笑:“哦,是御药房的那个姑娘。“说罢,他一手拾起黎柒安搭在腿上的小手,小心的拆开她缠在双手的纱布。
他素来清冷低调,鲜少与人交往,安瑾这个人他也是听过,主动来前来送药?夙翎心中并不以为意。他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纱布已经拆开,夙翎将那白色的粉末倒于手心,轻搓在她的手上,轻柔的让她觉不出一丝痛。
眼角却扫着她衣角上残留的淡淡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