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光暗淡的寝殿,燕天绝坐在床沿,正伸着咸猪手抚模自己!
对上他那双黑亮的深眸,她呼吸滞住。
从未见过比这更深邃、冰寒的眼眸,比这更凌厉、阴鸷的目光!
他……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擅闯他父皇的妃嫔的寝殿!还逾矩非礼!
赵怀薇立刻弹起身子,用薄衾裹住自己,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乱,不能害怕,“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来我寝殿,于礼不合。”
一想起那间黑暗的包厢,想起那个冷酷、狠戾的黑道男人,想起他给予自己的痛楚与伤害,她就不由自主地发颤,又惧又恨。
“大半月不见,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燕天绝身穿一袭黑袍,衬得黧黑的俊脸暗影重重,更添几分森厉。
不然还能说什么?跟你谈情说爱咩?
她一边月复诽,一边搜肠刮肚地想台词,“殿下有事找我?”
他伸手轻抚她垂落在腮边的发丝,温柔之极,却让她惊骇不已,心“咚咚咚”地跳动。
“世人都说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可饶恕,我应该饶恕你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赵怀薇想用微笑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却笑不出来,变成了干笑,很难看。
“你进宫那日,便对我发誓,为我守身如玉,绝不会成为父皇的妃嫔。”燕天绝语声平淡、宁静,却给人一种乖戾、嗜血的感觉,“我离京不到一月,你便忘了?”
她骇然地愣住,被他的面无表情吓得说不出话。
他这般神色、语气,与强*暴她的黑二代一模一样,令人胆寒。
如若他没有说出这番话,她必定以为他与自己一样,从二十一世纪穿来。
完了,他亲眼目睹自己坐在老皇帝怀中,不生气才怪。
“我没忘……怎么会忘呢?”她努力地微笑,以此掩饰慌乱与害怕,“对了,殿下还要去巡视军情吗?”
“明日做什么甜点给父皇享用?”燕天绝不答反问。
“我还没想好……”
见他一双黑眸冒着森冷的寒气,赵怀薇立即道:“刚才想了想,应该是牛女乃水果。”
他的眸色微微一沉,显然没听说过这道甜品,她赶紧道:“这道甜品以鲜果和牛女乃来做,下次做给殿下尝尝。”
他盯住她,“为何这么做?”
她大惑不解,“什么?”
这问题没头没尾,跳跃性太大,她怎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听闻你被萧贵妃罚去杂役房服苦役,你不好好反省思过,为何想方设法回承欢殿?”
“我堂堂赵国六公主,怎能待在杂役房?万一传出去,我岂不是丢尽颜面?我父皇也会被我连累,颜面尽失。为此,我只能想办法哄陛下开心,回承欢殿。”赵怀薇暗暗嘀咕,他不是刚回来吗?这么快就打听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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