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的?”燕惊洛美玉般的眉宇微微一蹙,仿若白玉微瑕。
赵怀薇颔首,“我好歹也是陛下册封的昭容,怎会无缘无故出宫来青楼?又怎会自甘堕落在青楼……”
他的眼眸沉静若水,目光落在窗外某处,不露喜怒。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唯有继续装,楚楚道:“深宫险恶,我想,害我的人并不是要我死,要我名节丧尽。如此一来,她们就少了一个争宠的妃嫔。”
他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好像高僧入定。
“郡王不会见死不救吧。”见他如此,她只好开口相求。
“我设法带你离开凤朝凰,再送你回宫。”燕惊洛纤长的眼睫轻轻地一眨,语声温柔。
“我……暂时不想回宫……我担心这件事传扬出去……”
赵怀薇死也不回宫,可是,他会出手相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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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茶白轻袍,一顶白玉冠,温润从容,步履轻缓,慢慢走来,仿佛在清晨的薄雾中涉水而来,带着潮湿的水汽、早雾的清冽与花草的清香,清凉而飘渺,是这个炎炎夏日最润人心的一缕清凉。
这是赵怀薇对燕惊洛的第一印象。
这日,她穿了那个叫做至清的少年,也就是他的近身仆从的衣袍,跟他大摇大摆地离开凤朝凰。
仆从应该是随着轿子徒步走的,不过他让她坐在轿内。
轿内虽宽敞,不过两人并肩坐着,还是拥挤了点。
她挨着边儿坐,暗暗揣度,他带自己去哪里,回宫吗?
应该重申一下,不回宫。
“你在凤朝凰唱的那曲子,倒是与众不同。”燕惊洛温和道,“你跳的那舞,很是……独一无二,你从哪里学来的?”
“你也知道,我从未学过唱曲跳舞……今日那老鸨找人教我的……我也是现学现卖……”没有更好的说辞了,她只能拉如月下水。
“如此看来,你倒是颇有天赋。”他的唇角滑出一抹轻逸的微笑。
“郡王就别取笑我了。”
“只是那舞、那曲,甚为惊世骇俗。”他侧首看她,俊秀的眼眸清亮灼人,“你跳得好,唱得也好,唱尽世间男女之情爱,倒像是你的所思所想。”
说到这个话题,赵怀薇来了兴致,月兑口而出:“爱情就是那么回事,男欢女爱嘛。不过在你们这个时代,男女不公平、不平等,女子没有地位,在爱情里也就没有发言权。可以说,你们男人有资格说爱,女人却没有资格说情。”
刚说完,她就发觉,他目不转睛地看自己,目露惊诧与不解。
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于是干笑道:“我意思是……在爱情中,男女不对等……女子总是受伤害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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