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嗖嗖刮过,良久不见男人离开,严儇忍不住低子朝男人看去,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那样的执着,执着到好似非等她上了车才肯罢休。
严儇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执着的,只觉得这样的他被昏暗灯光笼罩着,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瞬间被孤寂包围,悲凉的让人不忍心再做任何拒绝。
而她自己更不知今晚是哪根筋打错了,就像着了他的魔似得拉开了车门,虽然是用左手很费力的才拉开,但她确实很白痴的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
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他一句话不说,严儇只好出声提醒他,“城月胡同,谢谢!”
他的眸中掠过一丝讶意,测过脸来瞅着她,“严华川是你什么人?”
城月胡同是她家住地址,那地方‘山高路远’,除了她家再没一处住宅,从他的举止样貌以及方才教训人的气场就知此人不是个简单人,想来国防部部长严华川住在城月胡同于他而言也不会是什么秘密,所然,严儇也不做隐瞒,“还能是谁?我老爹呗!”
“真是无巧不成书……”宋萧泽将视线收回,嘴角却忍不住的微微上翘,良久才漫不经心的自我介绍,“我姓宋……宋萧泽!”
“什么……?”严儇起初没什么反应,过了小会儿反应过来,只觉丝丝晕意袭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宋萧泽,“你、你、你说你是谁?”
宋萧泽回视严儇,唇边笑弧扩大,隐带戏谑,“看来严小姐是晓得我宋萧泽身份的,初次见面,不知严小姐对我这个未来丈夫可是满意?”
严儇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怪不得呢,怪不得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她会觉得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不晓得哪年哪月的哪天,她爸妈跟她提及的,数年前双方爷爷给孙子孙女订的女圭女圭亲之男主啊。
好像……直到现在她房间角落里还有妈妈曾经拿给她过目的照片,当时看照片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种完美到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加之受家庭影响很有可能很是自负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婚姻让他人做主包办的。
所然她也不甚在意,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这男人比她大六岁,并且还有个不明不白的儿子,给别人当后妈?严儇在心底猛摇头,也不知她爹妈是怎么想的,怎会让她嫁给一个有了儿子的老男人!
想来他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肯让一个女人为他生儿子想必是爱极了那个女人,而她又何必招人所恨?
更何况她对爱情的要求是极苛刻的,爱她的另一方心里只能有她,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而他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心里都不可能只会有她一人。
只是现在……莫名其妙的与他相遇,莫名其妙的扯上一层莫名其妙的关系……
严儇咽了咽口水,试图找回自己原来的声音,“那种老人们随口说的戏语,年岁又长了,做不得数,您甭拿它当回事,我知您也不愿受人压迫娶我这种……!”
她话未说完就被宋萧泽出声打断,“谁说我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