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一下子比方才还静了,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都被宋萧泽的步伐牵引而走。
琰儇一开始也是好奇,后来她见他的走向……好像径直向她吧!
感知到这一点后,琰儇身形一僵,也不知是不是教室太静,静到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身旁的妃楠好像说了句什么,可此时的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只呆呆的盯着宋萧泽越来越近的身影,双手竟不知往哪里放的好。
一步一步,宋萧泽终是‘不负’严儇期望的停在了她跟前,严儇鸵鸟的垂下了头,伴着耳畔清晰可闻的哗然声,宋萧泽很是从容自若的坐在了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着了的座椅上。
感觉到头顶有道灼人的目光锁着她,耳畔的哗然声似乎又加大了一分,她的心跳益发不能自已的狂跳,那股子疯狂劲像是要跳出她胸腔般才能得难以平复。
“你怎么来了?”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笑意,有点揶揄的味道。
严儇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正想要跟他礼貌的来一句‘你好,好久不见’却见他身子侧倾,一只手臂随性的搭在靠椅顶端,眼眸望着的却是她后排的方向。
琰儇讶异的朝后看去,她的身后居然坐着一位与宋萧泽旗鼓相当的‘老男人’,只是气场略微不同,宋萧赜是那种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芝兰玉树但因为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的淡漠而显得如神祗般高高在上,让人望尘怯步,而眼前的男人面貌清隽冷峻,但是太过冷清,让人打心底里心生森寒,如修罗阎王,让人不敢接近(刘承禹:“我已经被作者派遣出来打了两次酱油了,大人们还记着在下吧?不多久后我会给大大们带来非常精彩的故事,大人们跟着在下一起……拭目以待吧!”)。
男人闻宋萧泽话语,目光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严儇,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道,“我若不亲自来B市找你,你舍得回A市?”
宋萧泽低笑连连,那样子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欲。
严儇这才发现人家宋萧泽过来可不是为了她!想起方才自己的自多多情,严儇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再也坐不住,‘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拉着还在盯着那陌生男人犯花痴的妃楠从宋萧泽的反方向逃似的离开了教室。
自然,已转身的严儇是看不到身后有一双凤眸在紧紧地攫着她,直到她落荒而逃,那凤眸的主人蓦地绽放了一抹迷人笑容,那笑容太真,连他素来扬外的淡漠都一并隐藏,以至于让看到的人会瞬间联想到这个季节开着正盛的君子兰,君子谦谦,温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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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严儇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的太仓促连桌上的书本都忘了拿,想了想她还是跑回了原来的教室去取。
也幸好教室门未锁,只是桌上哪还有她的课本,想着可能是被人收进了礼堂放杂物的小屋里,便径直进了一侧的储物室,因小屋没电灯,琰儇只能靠手机那点微弱的亮光猫着身子仔细的在小屋的各个角落寻找。
寻了一大圈,结果储物室里竟然也没有,正懊恼着,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冷清低沉的声音,“在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