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骤然明白这是何凌霄下“通缉令”了,从水里起来,一把搂住了白泽的腰,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求救一般:“救我!”
其实云歌很没把握。殩齄玕浪
白泽究竟是神是魔她都没搞清楚,她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但眼下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有她也不会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际棼。
在冗长的静默中,云歌都以为白泽会把自己直接丢进喷泉里的时候,一抬头,刚好对上了白泽的视线。
皎洁的月光将白泽的脸映衬得很美,他那浅棕色的眼瞳很亮。
云歌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却看见白泽忽然向自己靠了过来先。
这时条件反射的躲避已是来不及,他反手就顺便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提到自己身前,然后攫住了她的唇瓣……
瞪大眼睛!
白泽他在干什么?!
男人的力气大得很,云歌根本是连小小的反抗都做不出。
此时她忘了是自己向白泽求救的。
白泽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前,而这个吻也很深刻,云歌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被他扣得死死的,一点空气都无法摄入。
不过就在她试图手脚并用的时候,白泽却放开了她,搂了过来对前面的人说:“警官,这是我女朋友,有问题吗?”
“哦没有,打扰了!”一看打搅了小情侣的亲热,摇上车窗就走了。
警车开走之后,白泽还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云歌反应过来后扬手就要往他脸上扇去:“混蛋!”
白泽当然不会让自己白白挨打了,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松开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走下阶梯。
“动手打人是你的强项吧,”他的声音悠悠地传到后面来,“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杀人越狱的通缉犯都义无反顾地救了你,这就是你报答你两度救命恩人的方式?领教了!”
“我……”云歌语塞,“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你想我怎么报答你你说就好了,可你——”
“是你让我救你的,救了你还翻脸不认人了?救了就是救了,过程重要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过程是不重要的吧?只有结局才是你想要的。”
云歌站在喷泉旁用他刚刚给的纸巾擦脸。
她高他几个台阶,看着白泽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你非得要——”
“方便,快捷,”白泽冷笑了一下,“亲个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靖大小姐连身体都可以出卖,连初吻都不是了,还那么在意?反正对你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云歌下了一个台阶之后又忽然停住了。
原来连白泽都这么看自己吗?
这就是世人对自己的印象?
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折手段的女人。
白泽回过身,抽出一张卡来,“我要为刚才那个吻付钱吗?这里有很多钱,只要靖小姐陪我一个晚上,它就是你的。”
云歌站在那里,双拳紧紧地握起,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罢了,她没必要和全世界解释她的为人。
白泽怎么看她,都跟她无关,终究只是一个连接触都不多的陌生人而已。
“不必了,”云歌说,“就像你说的,你愿意让那个吻当成是报酬,那我们就两清了。想要找人陪,前面左转有按摩店,有的是人陪你。”
云歌一边说一边走下台阶,白泽站在右边,她就绕路往左边走。
白泽一愣,把手举得更高了一点,在月光照耀下看着手中的卡。
“不陪我,是因为何凌霄给你的钱更多吗?”
她和何凌霄的事,已经传出了公司外部?
云歌顿住。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泽来公司的时候,从有的人口中听到的。
可是自己与何凌霄怎样,又和他有几毛钱关系?
想到这,云歌也不愿意再跟白泽有什么牵扯,转过身冲他笑了一下:“是啊,你只不过是个艺人,再红你也要看大公司老板的脸色,何凌霄是龙头企业的ceo,他手中有绝对的权力,论财势论权力,你都比不过他,我为什么要放弃他那片大森林,和你这颗小树在一起?”
云歌的笑容恬淡,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志。
白泽看着那样的笑容,自己的笑容却是僵住了,像是时间停格了一样。
“靖云歌……”白泽忽然叫着她的名字,仰天大笑,“靖云歌……”
云歌站在原地,没能明白眼前的突变是什么意思。
白泽怎么了?
她在他的笑声里多少听出了一些凄凉的感觉,只是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一时之间,云歌留也不是,走又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泽就跟疯了一样大笑,双肩抖动的幅度很大。
这笑声缓缓地轻了下来,云歌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笑意之后,远远地能看到他的五官紧皱了起来,忽然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月复部。
他看起来很痛苦。
“白泽!你怎么了?”这时云歌也想不了那么多,小跑上去扶着他,“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滚开!”
出乎意料的,白泽却是狰狞地将她一把推开。
云歌猝不及防,那力量大得吓人,等她想躲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踉跄中摔在了地上。
“嘶……”
摔倒的时候手掌往后一按,被石子压得倒抽一口气。
抬手看的时候,手心已经被不平整的石头磨出了血。
白泽听到云歌的申吟,抬起了头,看见她手心的鲜血,怔了一下,走过去。
饶是云歌这时也忍不住怒了:“别过来!离我远一点!我招你惹你了?就让你疼死算了!”
真是莫名其妙!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她就不该多管闲事!
云歌气愤得连自己手心的伤都不管,匆匆从地上爬起来,并捡起了掉落在一边的小袋子。
只是云歌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追上的人给抓住了手臂,那人还敢一口命令的口气说:“给我看看。”
“谁要你看——”
云歌是连反抗都没有,受伤的手掌就被他抓了过去。
白泽蹙着眉,看起来他自己也还很难受,却是专注地看着云歌的手掌,用纸巾将脏的地方擦去,紧接着伸进兜兜里拿出了一个创可贴。
云歌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给惊得没了反应。
“白泽……你怎么会随身携带创可贴……”
“习惯。”他顺口答了,将创可贴贴在了她受伤的地方。
“你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习惯……”云歌整个人是怔住的,她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白泽。
本以为白泽这样的性格应该不会乖乖回答她的问题的,但这次他却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因为我女人很笨,总会受伤。”
“……”
云歌心底升起一股股酸楚。
曾经她也是这样问穆世清的,你为什么总带着创可贴?
那时候他是笑着告诉她:因为我女人很笨,总会受伤啊。
是巧合吗?
恰恰是这个巧合,让云歌差点错以为穆世清回来了。
晃了晃神,她确定,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白泽没错。
白泽此时依然皱着眉,看起来还是很痛苦。
云歌挥去了那些乱想,问他:“你怎么了?”
这次他乖乖地答了她,也没对她粗鲁:“胃痛。”
“你有胃病?”
“好多年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回家躺躺就好。”
“我送你回去!”云歌说着,已经拦下了一辆的士,将白泽扶进了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不过坐在车里,白泽也没多安分,忽然看着云歌的大腿说:“借来靠靠行吗?”
“喂……”云歌“喂”得太晚了,他根本就是没经过她同意就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云歌推也不是,不推自己又觉得别扭。
她忽然觉得,如果白泽够不要脸,会不会接下来他会以自己是病人为由,挑战她的忍耐力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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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速度越来越蜗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