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欢乐自此之后在维多多的身旁消失了将近三天,维多多难得清静,睡至自然醒,光了脚在地板上跳一支舞,然后去用早餐。
保姆是一位上海女人,讲一口软绵绵的上海话,四十五岁,憨厚,能干,维多多喊她周妈。通常见不到人,她做了餐放在餐桌上,自己随意去忙其他的事,不管维多多什么时间下楼用餐,餐桌上的食物永远都是温热的,她很知晓维多多的习惯,安分守己,从不打扰,也不多问。
餐厅很大,大的有些空。
随意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无声的一闪一闪。
维多多咽一口汤,擦了嘴,才接起来。
“喂。”
“干嘛你?懒洋洋的?”
“吃饱了就想睡。”
“好吧,我还记得你的属性是猪。”
“你不也是一样?”
“你见过我这么勤奋的猪吗?你见过我这么有爱的猪吗?”
“有啊,就是你。”
“去你的,死相儿,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正经点儿成么?”
维多多对于姚欢乐的脸皮之厚以及思维之逆向是非常了解的,并且长期以来模索出来一条应对经验:无论如何,顺着她。
“好吧,我现在开始正经。”
“那个,这个,我想和你说的是,在我不眠不休三天的努力下,我成功的与席沐阳开始约会了。”
维多多用手指沾着水,在餐桌上一笔一划写下席沐阳的名字。
“去哪里约会?”
“今晚八点,他约了我一起吃晚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去。”
“那你岂不是要寂寞死了?没有我陪你的日子,唉,怎么办呢?我现在还没学会分身术诶。”
“少来。”
“好吧,好吧,我去准备我的约会了,你也快点找一个,我们玩集体约会。”
“嗯,bye。”
找男朋友这么容易么?‘男朋友’这个词汇对于维多多来说是那么的陌生,维多多对‘男朋友’的身份还是比较习惯用‘男人’。但是‘找个男人’与‘找个男朋友’的区别又很大,维多多笑一笑,将餐桌上的那个名字擦掉。
上楼,打开电脑。
电脑上蹦出一个广告,交友的。
维多多随手关掉,她在忙着写一篇专栏,关于爱情的专栏。
刚写了开篇,维多多觉得还不错,一字一字念出来,给自己欣赏:
爱情是什么?多数人在问,少数人在做,等知道了答案,多半爱情已经走远了。要用多少勇敢才敢去碰这个东西?要用多少力气才能将它融化在自己体内,再送给另一半享用?我知道我不敢,也做不到心甘情愿。
其实,每个女子都应该努力去遇见自己的ht。
摇曳多姿的酒吧,搭上完美无瑕的邂逅,你遇见我,我也遇见你,心灵碰撞,心有灵犀。
至今,还记得好多女子出嫁时候的模样,无一不是幸福的,笑的很甜,笑的很美,身边的那个男子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体态,在那过后,爱情在或者不在,浪漫或者平凡,都将演变成另一种完美。
维多多朗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文字是她的最爱,她将美好慢慢诉诸指尖,许久没有用笔写字,笔筒里的那只笔显然有些旧了。